彭萬雖然修為不如兒子,但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家主,他的經驗比較豐富。
他在看到顧遠擡手的時候便已經明白了,顧遠這是要殺彭元讓。
可是當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轟隆――
一聲巨響,顧遠拍死了彭元讓,甚至讓他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就是這麼悲慘。
彭元讓在龍局地組混了那麼多年,雖然在地組裡的地位不能說多麼高,但也算是有名有号的一個人。
可是這樣一個人,卻被顧遠殺了。
這怪不了顧遠,因為彭元讓是想要殺顧遠的。
若不是他率先動了殺心,顧遠也不會讓他死于非命。
一時間,東都彭家直接死了兩個兒子。
一個是最強的,一個是最弱的。
雖然彭萬還有一個名叫彭元詢的兒子,可那個兒子早就因為心髒的問題而不能修煉了。
也就是說,彭家在二十年後,注定要沒落。
顧遠此刻盯着彭萬看。
“你還想說什麼嗎?”
“不敢!不敢!顧組長天縱英才,我不敢有異議!”
即便是自己被殺了兩個兒子,彭萬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混到他這個份上,他就應該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都不管用,唯有認慫。
現在顧遠展露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地位、官職,而是他那無堅不摧的實力。
即便以後有别的人會去針對顧遠,但那都不是彭萬此時此刻強硬的理由。
他除了認慫,别無他法。
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
在來之前彭萬若是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的話,恐怕他也就不敢做出這種事了吧。
可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出顧遠竟然是個比他們彭家還心狠手辣的角色。
“如果想要報複,盡管來找我。”
“不敢,絕對不敢。”
彭萬當然不敢來報複,最起碼他在現階段是不敢報複的。
所以說,隻要不是傻子,彭萬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趕緊跑。
随着顧遠把彭萬給吓跑了,他也将彭元誠和彭元讓兩個人的屍體扔進了黃浦江。
晚風吹過,顧遠又倒了一杯茶。
“小六子,真是抱歉讓他們打擾了雅興,來,咱們繼續喝茶。”
雖然馬小六已經見慣了顧遠殺人,但這一次他還是震驚了許多。
“兄弟,你,你……你到底有多厲害……”
“嗯……這個事情我說不清楚。”
倒不是顧遠要故意托大,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馬小六解釋。
現在看起來顧遠非常強大,但是在江湖當中還有比顧遠修為更高的人。
所以說,馬小六在沒有涉及到江湖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明白。
馬小六的女朋友鄭幼琴此刻是直接對顧遠鞠躬:“哥哥,哥哥,剛才我對您有點出言不遜……還望您不要……”
馬小六本人也求情:“兄弟,幼琴心眼不壞,隻是有些高傲……”
“小女人的脾氣我不在意,喝茶喝茶。”
顧遠當然不會在意了。
若是顧遠在意,恐怕鄭幼琴現在也活不了吧。
現在,鄭幼琴算是對顧遠的強大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感受了。
放眼東都,誰也不敢彭家有所不敬,别說辱罵,甚至連一丁點不尊敬都不行。
可那是别人。
碰上顧遠的話,就是直接殺兩個彭家的兒子開開眼。
這種厲害的強度,恐怕是鄭幼琴之前所沒有想到的吧。
沒有辦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誰都不會想到為什麼顧遠能這麼厲害。
什麼鄭家、随家、池家,到了顧遠這邊,全部都是随手就可滅掉的。
瘋狂,也隻有瘋狂才能形容鄭幼琴眼裡的顧遠吧。
“要是讓家裡人知道我認識顧哥哥,看他們以後還敢欺負我嗎!”
在鄭幼琴心裡,也是憋着一口對家族的氣。
身為私生女,她當然在家裡有些擡不起頭。
她一直都想着要讓自己變得厲害一些。
她選擇馬小六也是看中了馬小六的事業心,她覺得馬小六以後肯定會讓自己成為東都大家族的太太。
然而還不用等到那個時候呢,他們就認識了顧遠。
若是讓家裡人知道自己認識顧遠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再也不敢對自己不敬了嗎!
雖然這話說得比較簡單。
但是,一切也沒有那麼簡單。
“好了,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休息了。”
顧遠跟馬小六拜别,便下船回家了。
看顧遠的心态,好像剛才他根本就沒有殺人似的,好像他隻是踩死了兩個螞蟻那麼簡單。
如此輕飄飄的心态,讓人覺得他簡直是有大家風範。
但與此同時,彭萬的情況可就不怎麼好了。
雖然死了兩個兒子,但是彭萬連悲傷的時間都不敢有。
“元詢呢,趕緊把元詢叫過來。”
很快,他的大兒子彭元詢就走了過來。
彭元詢是個看起來比較沉穩精明的人,他跟自己的兩個弟弟不同,他在思考事情的時候比較缜密,一點也不嚣張。
“父親,怎麼突然如此慌張,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詢兒,若是我說以後整個彭家的重擔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你會如何想?”
“落在我身上?不是有二弟嗎?我一個廢人,怎麼可能跟二弟……等等!是不是二弟出事了!”
彭萬悲痛欲絕:“你二弟三弟都被人殺了。”
“什麼!在東都竟然有人敢殺我們彭家的人?”
這是令彭元詢極為震驚的事。
彭元詢雖然是個廢人,但他的腦子并不廢。
很快,彭萬便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下。
這讓彭元詢非常難受。
“為了給我更換心髒,沒想到卻把二弟三弟的命給搭進去了。”
“詢兒,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隻問你,你有沒有信心支撐起彭家?”
“有心恐怕也要無力,沒有适合更換的心髒,我就是一個廢人。”
“不,這次我要冒險,幫你聯系一下傑夫研究所。”
“這……合适嗎?他們收費很貴的。”
“我知道,他們的價格是要咱們家一半的家産。”
“父親完全不必為了我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不!這個代價必須要付出!因為我們彭家不能後繼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