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便是張濤的父親,張阿奎。
也就是夏婉的舅舅。
說起來是舅舅,但夏婉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雖然還沒有到除夕夜,張家人卻也坐了不少,不過都是年輕人。
據說今天隻是個小型的聚會,而到過年的時候還會有一場更大的宴席!
走進宴會廳裡,張濤馬上便招呼夏婉和顧遠。
“來,在這裡,坐在這邊。”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張家的人。
此刻,在張濤身邊聚集了好多年輕人。
張濤趕忙介紹:“這是二叔和三叔家的孩子,張澤、張沁。”
雖然還沒有怎麼介紹,張澤便說:“這就是大姑生的那個女兒?叫什麼來着……”
“叫夏婉。”
“哦對,叫夏婉。”
張澤跟張濤不同,雖然都是張家人,但是張澤很明顯高傲了許多。
張濤是一個彬彬有禮并且有城府的人,顯然從小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但是那個張澤就像是被嬌生慣養出來的。
畢竟張澤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張家的繼承人,所以他缺少教養也是比較正常的。
“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漂亮的一個表妹,希望别像她媽媽一樣,讓家族那麼擔心……”
“小澤!你少說兩句。”
張濤訓斥了之後,那個張澤便玩世不恭地擺擺手。
張沁一直都沒有開口。
但是她看夏婉長得那麼漂亮,便有些心生妒忌。
不過張沁馬上便對夏婉說:“謝謝你啊小婉。”
“啊?謝謝我?”
夏婉和顧遠都非常莫名其妙,心想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要說謝呢。
顧遠覺得很奇怪。
但是張濤則是把張沁拉到了别處,同時小聲警告她:“暫時先不要說。”
這時候,張家的家主,張濤的父親張阿奎走了過來。
“這就是小婉和小顧是嗎?”
張阿奎那器宇軒昂的氣質非常豪邁,他直接走了過來掏出兩個大紅包。
“來,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好送的,你們兩個孩子拿着花吧。”
僅憑手感便能摸出紅包裡有厚厚的一沓錢。
“謝,謝謝舅舅。”
“哈哈,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嘛,在張府如果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就跟濤兒說,他這個當哥哥的必須給你們都辦了。”
“沒什麼不如意的,濤哥對我們很好。”
“哈哈,來來,先吃飯吧。”
這場小型的聚會隻有張阿奎和幾個年輕人,并沒有其他的長輩。
在餐桌上,大家都是聊着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張澤有些不滿。
“夏婉這樣一個外人,回我們張家的第一頓飯竟然是家主接風,怎麼那麼大的面子。”
張阿奎瞪了他一眼,便吓得張澤隻能小聲嘀咕。
顧遠能夠很明顯地看出來這張家人對自己和夏婉似乎有些敵意。
當然,也隻有張濤和張阿奎比較正常。
吃着吃着飯的時候,夏婉便問道:“舅舅,請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媽媽?”
“呃……她最近正在出差,不出意外的話,過完年應該能見到吧。”
奇怪,更是奇怪。
哪怕真的工作忙而去出差。
那麼得知自己女兒回家之後,打一個視頻電話總是可以的吧。
可是夏婉也不好多問。
這場聚餐比較順利地進行下去,整整一頓飯的時間也沒多少人說話,就是張濤一直在調節氣氛。
快吃完的時候,張阿奎說:“濤兒,你領着他們出去玩玩吧。”
“已經準備好了,我叫了幾個朋友約着去唱歌。”
“嗯。”
一聽說要唱歌,張澤就比較開心。
“濤哥,也帶上我呗。”
“好啊,你和小沁,你們一起去。”
雖然他們并沒有征求夏婉和顧遠的同意,但是二人倒是也沒有拒絕。
張阿奎看着年輕人們就這樣結伴離開,心中很是開心。
随着大家都走了之後,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阿麗,你怎麼來了?”
這個中年女人名叫張阿麗,她是李承業的妻子,也是李轲等人的母親。
“哥,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顧遠?”
“為什麼要殺顧遠?”
“你明明知道,我兒子就死在了他手上,并且我男人也是他弄殘的!”
張阿奎看着張阿麗,心中很是無奈。
“我最近有用得着夏婉的地方,如果就這麼殺了顧遠,恐怕夏婉會很不開心吧。”
“切,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讓夏婉幹什麼!不就是要應付錢家的那個傻子嗎!”
“咳咳。”
張阿奎被說中了心事,所以顯得很不自然。
但是張阿麗又道:“反正到時候顧遠也得跟夏婉分開,所以他死不死的,難道不正常麼?”
“是,你說得都對,可是為了一個外人,值得麼?”
“外人?那可是我兒子!不說李軒和李輪,至少李轲是你看着長大的吧?”
“他姓李,當然是外人。”
這就是張阿奎的觀念。
不論李轲還是夏婉,雖然跟張家有點關系,但他們不姓張。
隻要不姓張,那在張阿奎眼裡就是外人。
别看剛才他對夏婉挺好,但那都是場面上的事。
“也對,你能想出來讓夏婉代替張沁這種行為,也就說明你根本就不把非張姓的人當回事。”
“你知道就好。”
“我要去殺了顧遠。”
“今晚就殺?”
“是!今晚就殺!”
說着話的時候,李承業自己滾着輪椅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也是在求救。
張阿奎沒好氣地看了李承業一眼。
“就為了這麼個廢物?”
“可他是我老公!我們跟顧遠有皿海深仇!”
“得了得了。”
張阿奎擺擺手:“你們願意殺顧遠就去殺吧。”
“這麼說你同意了?”
“我同意不同意你也非常生氣了,好在顧遠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行,那就多謝兄長了。”
頓了頓之後,張阿奎又道:“殺顧遠可以,但是做得幹淨一點。”
“如何幹淨?”
“最起碼不能讓夏婉看到。”
“這又是為何?”
“萬一夏婉因為老公死了而導緻情緒激動,壞了我的大事可怎麼辦?”
“行吧,我們會做得幹淨一些。”
說完這些,張阿奎便離開了。
“錢慕家主要來了,我要去陪他聊聊,你們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