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梅君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現在這種事情基本上就是要這麼做了。
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不遵從香君子的話。
但是,要讓他殺了顧遠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呢。
且不管容易還是不容易了。
這件事情基本上也隻能是這個樣子了。
不管難還是不難,梅君子都要去做。
隻是有一個讓梅君子永遠也思考不透的地方。
那就是蘭君子為什麼要突然地去沒事找事呢。
這個弟弟一向都是最為膽小的人。
他突然間這麼做,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
一定是有什麼奇怪的原因才對。
梅君子知道,現在的自己必須要冷靜,也必須要把這件事情理順了。
可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除了說是蘭君子突然發神經以外,根本就沒有别的可能性了。
唉。
這可真的是太難了。
沒辦法,真的是太沒辦法了。
他都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做不到了。
哪怕做不到,他也得想辦法去處理才可以。
一天之後,顧遠在家中休息,可他突然聽到顧遼過來彙報。
“遠哥,有個姓梅的人說要過來找你。”
顧遠本來正在陪老婆和父母一起吃飯呢,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他都驚訝了。
“你說什麼?姓梅?”
“沒錯,就是說姓梅,并且還說的是要求見。”
“行吧,讓他進來吧。”
果不其然,顧遠沒有猜錯,過來找他的人正是梅君子。
顧遠沒好氣地說。
“不是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麼,我們之間已經是死敵,并且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梅君子趕忙賠笑。
“顧先生說得是啊,您和書院是死敵,但咱們兩個應該是朋友,這總歸是沒什麼錯誤的吧。”
顧遠本來還非常生氣呢,結果卻被這個家夥的話給氣笑了。
“你在七君子當中好歹也是排名老三的,至于這麼低聲下氣麼,你是連一丁點的尊嚴也都不要了嗎?”
“如果不要尊嚴能夠消除掉我們之間的誤解,那麼我也是願意的。”
看到梅君子這個低聲下氣的樣子,顧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知道梅君子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如此。
畢竟他的修為以及地位都在那擺着呢。
又不是真的到了非得求顧遠的地步,何必讓自己這麼難堪呢。
所以他這麼做就一定是有他的難言之隐。
顧遠反問一句。
“為什麼就非得讓我消氣呢?”
“因為書院需要你,因為你隻有加入到書院,我們才能夠創造更加輝煌的成績!”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之前我就說過我不會加入你們,更别說現在了。”
“這隻是我的想法,當然我完全尊重顧先生的意見,我也隻是把我的大目标說出來而已。”
“行吧,我可以不殺你,甚至也不跟你他,但是我跟你們書院絕對是不死不休。”
顧遠可以把梅君子當成是自己的朋友。
可是也就僅此而已。
想要讓他對七君子書院沒有意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
梅君子沉吟片刻,然後又說。
“關于蘭君子為什麼突然發瘋,我會調查清楚的,也怪我之前并沒有向他傳達到我的意思,所以他才會如此吧。”
“沒有必要沒有必要,你真的是沒有必要。”
“可是……”
“别可是了,你也挺辛苦的,調查這種沒頭沒尾的事情幹什麼呢。”
顧遠都覺得梅君子這麼做是有些太過于無聊了。
有些事情也隻剩下何必去做的無奈了。
思考那麼多也都是完全沒有用的。
就在這個時候,去想那些也是沒用的。
“顧先生啊,我隻是想要讓您知道,這其中真的是有誤會,絕對是天大的誤會,之前我都已經跟我二哥說好了,說要跟你談和的。”
“呵呵,你們兄弟那麼多,似乎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吧,但是對于我們這些外人來說,你們就是一個整體。”
“不不不,顧先生,這件事情絕對是……”
“好了梅君子,我願意見你并且不把你當成敵人,已經是非常給你面子了,如果你還想再得寸進尺的話,就不要怪我不給面子。”
梅君子能夠聽得出來。
若不是自己态度誠懇的話,或許顧遠也不會聽自己這麼多廢話。
若是自己再想要強加一點東西的話,恐怕顧遠也就不會給自己面子了吧。
“我……我……”
顧遠拍了拍梅君子的肩膀。
“回去睡個好覺,然後就把這事忘記了吧,我唯一可以給你保證的就是,如果我跟書院的戰鬥打響,那麼你不主動攻擊我的話,我是不會攻擊你的。”
這就是顧遠對于梅君子的誠懇所給出的優厚條件。
梅君子還别不服,要知道這種條件可不是顧遠每一個敵人都能夠擁有的。
所以說來說去,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說别的說那麼多也都是沒有用的。
“唉……”
梅君子也隻能歎氣了。
顧遠又說。
“如果你現在想走的話我不會攔着你,如果不想走的話,留下來吃個晚飯也行。”
梅君子哪裡有心情吃晚飯呢。
可他不論如何也得留在這裡。
他想要跟顧遠多待一會,哪怕隻是一頓飯。
結果,整個晚飯顧遠也隻是跟他客氣而已,關于戰鬥或者不戰鬥的話題,顧遠根本就不接茬。
雖然雙方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但也就是僅此而已。
吃完飯之後梅君子還是像一個客人一樣離開了,和别的來訪客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梅君子也隻能悻悻地離開。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
梅君子在自己的酒店裡住着,他還在想着這件事是否還有補救的餘地。
但是思來想去,似乎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補救了。
他堂堂一個七君子的老三,卻也隻能唉聲歎氣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酒店的門響了。
“什麼人會來找我?”
梅君子納悶地打開門,結果在開門的那一刻他便聞見了香氣撲鼻。
“二……二哥?你怎麼來京城了?”
“當然,如果我不來京城看看你的話,又如何知道你已經叛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