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某個不知名的小海島上。
一個老人坐在簡陋的捕魚碼頭上垂釣。
在近海其實很難釣到魚,但是他卻已經在這裡釣了三個月。
這老人一身裝扮都非常樸素,就好像是國内那種掃大街的老頭一樣。
但是,他衣服左兇上一個燕子刺繡卻彰顯了他的身份。
青幫,燕宏圖!
就在燕宏圖垂釣的時候,突然走過來一個年輕人。
“師父,良哥死了。”
海面上一直都沒怎麼動彈的魚漂此刻微微顫動,就連魚竿跟着晃動了幾分。
“阿良此人太過沖動,他荒廢了自己的前途啊。”
作為簡良的師父,燕宏圖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知道簡良特别沖動,所以容易吃虧。
燕宏圖身後的年輕人說:“算上大頭龍,姓顧的已經殺了我們兩個人了。”
是啊。
燕宏圖在江湖上好歹也算是一個高手,雖然被通緝了,但是他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誰都能殺的。
“他說他叫顧羽林是吧?”
“是,他叫顧羽林,目前隻有内勁修為,到沒到巅峰都不好說。”
這也是讓衆人詫異的地方。
要說顧遠的修為厲害不厲害,那真的不好說。
可是他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可真是強悍。
不論是殺大頭龍還是殺簡良,都讓人覺得其戰鬥力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然而燕宏圖呢?
此刻燕宏圖手握的魚竿開始冒着各種光亮,那是溢出的内勁!
内勁外放!
唯有到達脈境的高手才可以将内勁外放!
此等高手,被稱為脈境宗師!
所謂脈境,便是将修為深入到了經脈的境界。
一旦修為到達了脈境,那麼便可以将體内的内勁釋放出來,以達到更高的戰鬥效果。
燕宏圖的魚竿上現在就在糾纏着一股外放出來的内勁,純粹,渾厚。
“師父,您……”
“放話出去,就說我燕宏圖擇日回國!”
“什麼?現在您還被通緝,而且如果您回國的話,那幫家夥會不會以為青幫也要回去了呢?”
“讓你放話你便放話!”
“是……”
就這樣,江湖上流傳了一個流言。
燕宏圖要回來了。
并且是要回來為自己的徒弟們報仇。
恐怕顧先生要完蛋了。
誰都知道燕宏圖是通緝犯,也是青幫的人。
當初他被趕出去也是因為他太強了,不然肯定會抓住的。
現在人們都想要知道顧先生會怎麼對付。
其實顧遠根本就沒把這事當成一回事。
因為此刻的顧遠正在抓緊時間煉化龍筋!
所謂鐵骨、龍筋,顧遠可一步都不想錯過。
但凡差一步,那麼前面所作的那一切就全完了。
容天祿就在九蛇洞窟外面為顧遠守護着。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掌舵人,但是不得不說,容天祿在顧遠面前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現在的容天祿特别緊張,生怕顧遠會在修煉完畢後一怒之下把自己殺了。
盡管二人沒什麼矛盾,但是誰又知道顧遠的脾氣是不是真的那個樣子呢。
所以,容天祿真的非常害怕。
不過還好。
目前來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顧遠大約修煉了三天,終于将龍筋完全融入到自己體内。
現在的顧遠身上散發着一種龍的氣息。
僅僅是坐在那裡都顯得高貴。
顧遠自言自語:“若是當初那一戰時就擁有鐵骨龍筋的話,恐怕也不會讓羅伯特得逞了。”
無妨,現在從頭再來也可以。
顧遠走到洞窟外面,容天祿在那特别恭敬地鞠躬。
“恭賀…恭賀顧先生出關。”
此刻的容天祿真的有一種想要跪下的沖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容天祿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奴性。
顧遠舉手投足之間都盡顯王者風範,仿佛天下蒼生都如同蝼蟻。
“有車嗎,我想回去。”
“在下之前就想到了您回去可能不方便,所以專門命人在這裡準備了直升飛機!”
容天祿真是想的周到。
他知道這裡是深山老林所以進不來車,于是他專門命人開辟了一塊大圓盤的地方,正好能夠讓直升機停泊。
就是為了讓顧遠離開的時候不必覺得太麻煩。
能為顧遠想得如此周到,真是不容易。
顧遠也點點頭:“多謝。”
“顧先生萬萬不可言謝,這些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容天祿哪裡敢讓顧遠說謝呢,隻要顧遠不要他的命就行。
“敢問顧先生這就要回去了嗎。”
“不然呢?”
“在下聽說,北港掌舵人常刻舟那邊似乎是有什麼動作呢。”
一說起常刻舟,大家都知道那是附近最有實力的掌舵人。
他不光掌控了北港市,甚至觸角都已經伸到了南港市。
最近這幾天還有消息,說常刻舟已經要對顧遠下手了。
面對這種所謂的消息,顧遠也就是微微一笑。
别說常刻舟了,就算是燕宏圖他都沒放在過眼裡。
随後,顧遠便登上了直升飛機準備回到南港市,仿佛他這一趟來九蛇洞窟就如同是出門買包煙一樣。
與此同時,沈傲菲那邊也正在承認錯誤。
沈傲菲當時就已經回到了鹿山别墅,可是西河市之行讓她非常狼狽。
且不說她要做的事情沒有做成,光是損失掉範叔,就已經讓她快要崩潰了。
這時候,沈傲菲正在跟自己的爺爺沈複之打視頻電話。
“爺爺對不起,範叔他……”
電話另一頭的沈複之自然也非常難受:“菲菲啊,是你的自大才讓小範死掉的。”
“是的,都怪我。”
“目前家族内部正在讨論,有人提出把你召回,不讓你在南港市發展了。”
“我雖然有錯,可也不能就這樣全盤否定啊爺爺,若是我回去了,豈不是除了嫁人沒别的選擇了嗎!”
“可是菲菲,如果你做不出成績,我也不可能一直包庇你,你說對嗎?”
這讓沈傲菲非常絕望。
“如果不是顧先生,我根本就不可能會接連幾次失敗的!”沈傲菲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這就是你的錯了,你根本就不能怪顧先生。”
“怎麼不能怪他,我甚至還指責他了呢!”
“什麼!!!”
沈複之一下便有些着急。
“你啊你……”
沈複之焦急地說:“看來,我這張老臉要豁出去替你道歉了。”
“爺爺,您說什麼?您要道歉?”
“對,我必須非常鄭重地向顧先生道歉。”
“憑什麼啊,憑什麼要……”
“你根本不懂,這個顧先生并非是一般人。”
“他還能是誰呢?”
沈複之說道:“我簡單查了一下,他竟然是東溪市顧家的長房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