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來了。
因為鮑德以前就在神盾小隊擔任隊長,所以他完全有能力把威爾士叫過來。
對于鮑德而言,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就不信了,憑借他多年的威望以及戴維家主的身份,會不能把這件事情解決掉。
此刻鮑德看着顧遠:“剛才讓我兒子下跪是嗎?我看,現在你才應該下跪!東亞病夫!”
黎言着急了。
黎言不可能不着急。
“顧羽林,你服個軟又能怎樣!現在真的不是逞強的時候,萬一我們在這裡被抓,很有可能會被折磨着審訊!”
黎言知道。
威爾士不會放過他們的。
而他們一旦被控制起來,很有可能就會刑訊逼供了。
畢竟他們身上都有着龍局重要的情報,若是被抓,對于他們來講就必須要面對一種完全不好面對的情況。
打下去,會導緻兩個機構矛盾爆發。
不打,也有可能會被刑訊逼供。
黎言就搞不懂了,自己在來之前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蹚渾水了!
顧遠卻說:“不必,我自有解決的辦法。”
“你自有解決的辦法?開什麼玩笑,你已經惹怒過神盾了,神盾不殺你都已經是燒高香!”
黎言完全不明白顧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不是沒見過硬氣的人,但是像顧遠這樣不分情況而硬氣,他是真的沒見過。
沒辦法,似乎真的是沒辦法了。
“顧羽林!你自己要出事,别連累整個龍局好嗎!”
“你可以走啊,我又沒有讓你過來。”
對的。
顧遠從來都沒有強迫黎言過來待着,從頭到尾都是黎言自己非得要過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黎言卻覺得顧遠腦筋不正常。
現在黎言已經被氣得不行了。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能遇見這樣的人。
早知道如此的話,當初在東都就應該直接殺了顧遠了事,何必再去思考這些沒用的事情呢。
就在此刻,威爾士已經走下飛機。
見到威爾士下來,鮑德走過去握手。
“威爾士隊長,真的是辛苦你了,還要冒險來到閃電島這種禁地。”
“沒關系戴維先生,畢竟是您的家族出事了,我們神盾不可能不管。”
若是哈歪依群島發生别的事情或許威爾士還不怎麼管。
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不能不管了。
誰讓鮑德真的很有威望呢。
“那就麻煩您了,威爾士隊長,請把那個家夥解決掉,他是龍局的人。”
“龍局?他們竟然來到了閃電島?”
說實話。
這兩天最讓威爾士感覺到震驚的兩個字大概就是龍局了吧。
他一聽到龍局就會恨得牙根癢癢。
尤其是他的秘密基地剛剛被皿洗,他内心裡自然是非常不爽的。
本來威爾士還沉浸在一股特别悲憤的情緒之中,但是鮑德找他了,他也不能不管。
可是順着鮑德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威爾士瞬間傻眼了。
“你……你說的是這個人?”
“對,就是他!龍局的顧遠,好像還有個什麼名字叫顧羽林!”
威爾士愣住了。
不久之前,他才被顧遠收拾了。
原本以為這個噩夢已經離開,自己好歹也能輕松一下。
結果沒想到顧遠竟然來到了閃電島。
威廉還在那邊叫嚣呢:“威爾士隊長,請你着手鏟除這個東亞病夫!他實在是有太大的危險了!”
話雖然可以這麼說。
但是威爾士顯然不會這麼做。
黎言懊惱地說:“你看,現在威爾士隊長已經來了,你想道歉都沒機會了。”
顧遠笑着問:“那怎麼辦呢?”
“怎麼辦?打呗!咱們龍局總不能束手就擒吧!”
雖然之前黎言一直都想要平息事态,但是到了這一步他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平息得下去。
既然平息不下去,那麼對于他們來講就隻能有一個選擇。
打!
能打多少打多少,能趁亂跑掉就跑掉。
實在不行,就選擇自裁。
若是連自裁都不行,也要堅決地守口如瓶,絕對不能出賣龍局的半點機密。
黎言是一個合格的特工,他當然知道在最關鍵的時刻應該怎麼選擇。
而且他也已經給手槍子彈上膛,随時準備進入到戰鬥當中。
顧遠卻拍了拍他:“根本就不用打。”
“不用打?難不成你選擇投降嗎?”
黎言都覺得顧遠在吹牛。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不打呢。
不打的話,不就是隻有投降麼。
他覺得顧遠平時那麼硬氣,若是關鍵時刻投降的話,可就真的不太好了。
結果此刻,威爾士已經渾身顫抖地走了過來。
看着威爾士這個樣子,黎言覺得有些奇怪。
“這家夥到底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好像是在害怕着什麼呢?”
“當然,這裡有足夠讓他害怕的力量。”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神盾小隊的隊長啊,手下有很多二級超能者!”
就在黎言詫異的時候,威爾士走到顧遠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這一幕,讓黎言目瞪口呆。
不光是黎言,就連鮑德、威廉那些戴維家族的人也都目瞪口呆了。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舉動會出現在威爾士的身上。
平時威爾士壓制太平洋上的各種勢力,而且沒事還派人去華夏搗亂。
他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鞠躬呢。
就算是鞠躬,也得是對着星條國神盾總部的那些人啊。
為何會對顧遠鞠躬呢?
可是威爾士不但鞠躬了,并且說出來的話也非常令人震驚。
“顧組長,我……我不知道您在這裡。”
語氣謙卑,态度謙卑,整個人都非常謙卑。
簡直是謙卑到了極點。
這能是威爾士做出來的姿态?
而顧遠的回答更是讓人震驚。
“威爾士,看來我打你打得還是太輕,讓你有膽量過來找我的麻煩了。”
“不,不!”
威爾士再次将鞠躬的角度收了收,整個人都要卑微到塵埃裡了。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誤會。”
“誤會嗎?我可并不這麼覺得。”
“您……您……”
威爾士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開始滴落到地上,他真的非常害怕。
此刻,顧遠說道。
“戴維家族的人還沒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