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四海和周長生恨不得打死自己的狗兒子。
因為顧遠是他們小心翼翼要尊敬的人。
可是狗兒子卻對顧遠不敬。
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王冰和周陽自然也在跪地求饒。
此刻的他們再也沒有嚣張的樣子。
就算是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恐怕也不敢再造次。
肖媚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
尤其是想到剛才她還說顧遠不好的話,她便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她哪裡能想到肖秀秀拜的師父竟然就是宗師顧羽林呢。
這簡直是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肖媚對顧遠躬身俯首:“顧宗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您海涵。”
在道歉的時候肖媚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生怕顧遠一個不高興把自己處決了。
然而顧遠都沒有搭理她。
要說此刻最難受的人,恐怕就是毛家父子了吧。
毛剛和毛銳鋒是剛才跳腳最厲害的。
他們跳腳的原因就是因為跟謝歡等人交好。
現在呢?
謝歡還說要幫毛家父子引薦顧宗師呢。
現在看來,恐怕已經不用引薦了。
“顧,顧宗師……”毛剛跪地求饒:“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您……望您……”
毛銳鋒也是磕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我錯了,顧宗師我錯了,的您大人大量放我們父子一馬,求求您了。”
毛家父子在這裡跪着,顧遠則是朝着場内走去。
“慶功宴開始了嗎?”顧遠問謝歡。
“等,等您到了就開始。”
“嗯。”
顧遠帶領着他在四水地區的手下們走到場内,一行人器宇軒昂,引得旁人羨煞!
在場内,各地的大佬和掌舵人都在山呼。
“拜見顧宗師!”
“參見顧宗師!”
顧遠端着酒杯從他們面前路過,隻是微微擡了一下杯子,那群大佬就直接一飲而盡。
沒有敢不給顧遠這個面子,因為誰都知道,這杯酒若是不喝的話,以後的路也不會太好走。
顧遠微笑着路過他們所有人,也跟所有人都碰了杯。
“恭賀顧宗師斬殺燕宏圖、克羅斯!”
“顧宗師神威蓋世,江湖罕見!”
“此生必定跟随顧宗師!”
肖秀秀一直跟在顧遠身邊,許多大佬都特别羨慕肖國平。
心想肖國平這到底是什麼運氣,竟然早一步就把自己的女兒安排到了顧遠身邊。
若是其他人有機會的話,恐怕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送出來吧。
肖國平本人當然也是在蒙圈之中。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女兒的師父竟然是顧羽林。
如此說來,他想要競争掌舵人的位置豈不是手到擒來了麼。
跟所有人都打了一個照面後,顧遠走到場内中央的太師椅上坐了下去。
從現在開始,顧羽林這三個字便響徹了天滄省的江湖。
雖然天滄省内仍然會有一些人能将其壓制,但絕對不是眼前這些人。
多少名震一方的大佬皆在此刻低頭。
多少揮斥方遒的掌舵人也隻能在此刻俯首。
孫大京看過之後,不禁歎道:“英雄當如此!”
可是對于顧遠來講,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他的個人并不是那麼太在乎。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大家都甘心臣服的時候。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太潛掌舵人左邦座下,易行知來賀宗師顧羽林!”
當人們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都有些驚訝。
“易行知?左邦的手下!”
“左邦竟然派人來了?難不成他也要臣服嗎?”
“你們該不會是瘋了吧,左邦掌舵太潛市,他怎麼可能會向顧羽林臣服呢。”
是的。
不管外面有多少個地區會向顧遠臣服,但是左邦以及天滄三大家肯定不會。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左邦的層次依然比他們要高。
那麼此刻,身為左邦的手下,易行知來到這裡又是要幹什麼呢?
隻見易行知身穿一件青灰色的道袍緩緩走了進來,若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他是個什麼道士呢。
易行知手中拿着一塊羅盤,邊走邊說:“嗯,這地方風水不錯。”
當他走到顧遠面前的時候,便咧嘴一笑:“宗師顧羽林,别來無恙啊。”
顧遠并不認得此人。
但是冥冥之中,他覺得跟這個人有過近距離接觸。
倒是謝歡、王四海等人比較知趣。
他們皆是朝着易行知鞠躬:“易大師,好久不見,真是沒能想到您也來參加顧宗師的慶功會。”
大家都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因為易行知走在外面基本上就可以代表左邦了。
既然他來到這裡,那會不會是左邦決定要跟顧羽林交好了呢。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以後顧羽林的威望豈不是更大。
大家心想也是。
顧羽林都這麼厲害了,又是殺燕宏圖,又是殺克羅斯。
讓整個天滄省江湖震蕩了兩次的人,如何能不獲得左邦的好感呢。
想必今天易行知來此,就是要代表左邦對其示好。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此事非常順理成章的時候。
突然,易行知開口便如一道雷擊中大地。
“顧羽林,我代表左掌舵來此,命你降服!”
易行知在微笑,周圍的氣氛一瞬間便從熱烈降至冰點。
所有的大佬們都鴉雀無聲。
都在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命你降服?
難道這是示好的意思嗎?
誰都知道,在天滄省内,最強的掌舵人便是左邦。
如果左邦命令一個人降服的話,那麼這個人不可能不降服。
然而今天在顧遠的慶功會上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在打顧遠的臉麼。
所有人都意識到,即将要出大事了。
王四海小聲地問謝歡:“老謝啊,這左掌舵的意思……是讓顧羽林……”
“你沒聽錯,就是讓降服……”
“這,這也太不給顧羽林面子了吧。”
“可是左掌舵就是有這個實力啊。”
目前,情況已經擺明了,就看顧遠如何應對。
顧遠看了看易行知。
然後問道:“你說的是誰?”
“太潛市掌舵人,左邦左掌舵,他老人家命你降服,顧羽林你聽到了嗎!”
“哦,沒聽說過這人。”
頓時,易行知有些生氣。
“顧羽林,你是要違逆左掌舵的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