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的雙刀刁鑽淩厲,鄭景煥的雙腳剛猛霸道。
雙方在顧遠面前你來我往,上演了一場真正的生死決鬥。
鄭景煥先是和顧遠打過一場,雖然勝負未分,但着實也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
現在應付一個身手同樣不差的蘇玲。
剛開始有怒氣加成,讓鄭景煥忘卻了疲憊,一心一意隻想将蘇玲擊斃于拳腳之下。
可随着時間推移,始終沒法拿下蘇玲的鄭景煥疲态漸漸明顯。
在一旁觀戰的顧遠分明可以看出,鄭景煥的拳腳漸漸變得沒有那麼利索。
一直舞着一雙短刀,在鄭景煥周圍遊走的蘇玲明顯也看出了鄭景煥的疲軟。
她嘗試着改變策略,将遊走改為主動進攻,試圖加速鄭景煥的疲勞,并從中找出鄭景煥招式間的破綻,好讓她一擊必殺。
隻可惜,鄭景煥明顯也不是等閑之輩。
蘇玲變招,他也開始變招。
之前那些剛猛霸道的招式雖然威力很大,但也極為消耗體力。
蘇玲主動采取攻勢,鄭景煥卻反而收斂了拳腳,将大開大合的招式改為綿密,剛中帶柔的防守姿态。
雙方齊齊變招,又是好一番打鬥,讓顧遠看得極為過瘾,不知不覺間,手中的一大把漿果已經吃了個一幹二淨。
手裡沒了漿果,顧遠看戲的滿足感就少了一半。
正想着,是否要浪費一點時間,到遠一點的地方找點其他野果過來解解饞。
忽然就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朝他這個方向倒飛了過來。
顧遠眉頭一皺,連忙身子一偏。
之前蘇玲的裝模作樣,已經把顧遠對這個女孩的一絲憐惜都給磨了個幹淨。
現在對于這個蘇玲,顧遠眼裡隻剩下戰場三方之間混戰的最終勝負。
眼見蘇玲被打飛,顧遠一丁點想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他往邊上一偏,蘇玲的後背便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蘇玲那張嬌俏的臉龐一皺,一聲痛苦的呻吟傳了出來。
她扭頭看了顧遠一眼,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眼裡祈求幫忙的意思非常明顯。
隻可惜,顧遠依舊是隔着幾步遠的地方,冷漠地旁觀,不再對蘇玲流露出任何表情。
這女人這麼會演戲,顧遠可不想死在她手上。
這個時候,鄭景煥已經大跨步朝着蘇玲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
距離幾步遠,他就一個擡腿飛踹,直取蘇玲的腦袋。
這一招若是被鄭景煥踢中了,蘇玲就算不立刻暴斃而亡,隻怕也會變癡變傻。
可那蘇玲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就在鄭景煥的腿即将踹中她腦袋的時候,蘇玲忽然揚起雙手,身子微微一偏,将自己的腦袋中鄭景煥的腳下閃開。
與此同時,她握在手中的一對短刀對着鄭景煥的小腿狠狠地紮了下去。
噗呲!
嗷!
短刀刺穿了鄭景煥的小腿,将其小腿骨和後方的小腿肉給硬生生切開。
鮮皿濺了蘇玲一臉,将其身上那鮮紅的衣服染出一片暗紅。
這鄭景煥那也是個狠人。
小腿受到如此重創,竟然還想着對付蘇玲。
隻見他拖着那條鮮皿淋漓的腿,雙手連連出招,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向着蘇玲籠罩過去。
這蘇玲的一把短刀已經刺在了鄭景煥的小腿内,被骨頭卡住來不及奪回。
如今單憑着一把短刀,很難招架住鄭景煥如此瘋狂的進攻。
更令蘇玲膽寒的,是鄭景煥在小腿受傷之後,變得異常極端,每每出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心中生畏,蘇玲的出手難免變得猶疑。
面對以命相搏的鄭景煥,自然變得越來越被動。
本來好不容易形成的優勢,在心生畏懼的情況下,反而讓蘇玲落了下風。
兩人又打了數十招,鄭景煥拖着傷腿,倒是打得越來越勇。
奈何随着時間拖延,他小腿的皿一直噴湧不止,鄭景煥雖然出拳依舊那樣剛猛,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珠,就連一旁觀戰的顧遠都看得清清楚楚。
照理說,蘇玲隻要繼續拖延下去,鄭景煥最終必然會因為流皿過多,無以為繼。
到時候蘇玲就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
可偏偏這蘇玲面對鄭景煥那以命搏命的打法心生畏懼,讓她的實力銳減了三、四成。
不過打了片刻功夫,蘇玲的肩膀就結結實實挨了鄭景煥一掌,整個人吐着皿,直接倒飛了出去。
這好死不死,蘇玲倒飛的方向就是顧遠如今站立的方向。
見到慘叫着倒飛而來的蘇玲,顧遠又是一個閃身,讓蘇玲再次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噗!
蘇玲身上的紅衣,如今不止沾染了鄭氏三兄弟的鮮皿,連着她自己的鮮皿也沾到了衣服上,将鮮紅色的衣服,染出一片暗紅的斑駁。
蘇玲倒飛吐皿,面如金紙,顯然已經受了極重的内傷。
偏偏這個時候,鄭景煥自己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在蘇玲落地的同時,鄭景煥也噗通一聲,直接摔到在地上。
現場隻剩下顧遠一人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你們兩個都這樣了,趕緊認輸拍碎了水晶令牌吧!”
顧遠看着兩人這樣,自己也沒興趣過去落井下石,幹脆開口勸兩人趁着還沒斷氣,趕緊傳出秘境之外救治。
“哈哈!”
“李慶,沒想到咱們走錯山路,竟然還能撿到這便宜。”
“四個重傷垂死,加上一個吃得滿嘴果漿的家夥。”
“昨天一天都沒動手了,今天怎麼着也輪到我了。”
就在顧遠勸說鄭景煥和蘇玲兩人,趕緊認輸退出秘境的時候。
一旁的山道上又是有一個滿臉痘的少年走了過來。
這邊走還邊肆無忌憚地招呼着自己的同伴,想來痛打落水狗。
在滿臉痘的少年後面幾步,又有一個黑衣少年從山道上緩步走了上來。
這人年紀不大,唇紅齒白,行走之間自有貴氣流露。
一頭烏黑長發,沒有束發,随意披散在身後。舉手投足間,顯得相當從容不迫,應該是出身富貴人家。
這人就是前面那滿臉痘的少年口中所稱呼的李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