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閣恨文家嗎?
當然恨。
當初若不是文家的話,顧東閣的事業發展不會那麼受挫。
那時候他回到顧家也不會被人看不起甚至差點要被謀奪家産。
但是,顧東閣是個善良的人。
如果真的有機會能跟文家和解,倒是也不錯。
正如他所說的那個樣子,畢竟文家有文蘭的父母以及兄弟。
都是一家人,鬧那麼難看也不好。
“文家邀請我們過端午,若是真的能和解,我們不妨給文家一個機會。”
顧東閣把話說得非常好。
更何況現在文家也沒有什麼能掌控顧家的力量。
如此大度一點,倒也顯得顧家比較君子。
文蘭雖然不是那麼想和解,但是她也不願意真的跟文家徹底決裂。
他們問顧遠。
“遠兒,你的意思呢?”
“我無所謂,隻要文家不繼續搞事,倒是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
皿濃于水,顧遠當然知道母親體内流淌着跟文家永遠也斬不斷的皿脈關系。
所以他也隻能如此了。
在這種情況下,似乎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東閣拍闆:“就給文家最後一次機會,如何?”
既然父親都已經決定了,顧遠當然不會反對。
于是,一家人決定在端午節的時候應邀去文家。
三天之後,便是端午節。
顧遠開車載着父母來到了大義區的文家。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文蘭被文松扣留,顧遠父子不顧一切地過來營救文蘭呢。
現如今再給文松一個機會,恐怕他也不敢這麼做出來吧。
在文家宅院門口停車的時候,顧遠很明顯有一些抵觸感。
文蘭安慰顧遠:“兒子,實在接受不了的話咱們就回去。”
“沒事,能接受。”
顧遠并非是大度之人,但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導緻這次和解失敗。
如此,足可以看出顧家的誠意了。
就在文家宅院的門口,文蘭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二哥?”
一個非常油膩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
他是文蘭的二哥,文柏。
“咦?你們……”
在看到文蘭的那一刻,文柏有些吃驚。
他記得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這個小妹了,仔細算算,怎麼着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是松哥邀請我們回家過端午的。”
文蘭解釋了。
文柏點點頭:“松哥還真是個老好人呢。”
随後文柏又鄙夷地看了看顧遠一家三口:“還能開上瑪莎拉蒂,說明你們過得也沒有太慘啊。”
顧東閣伸手準備握手:“我們顧家就算不能跟京城大家族相比,但也是天滄省……”
沒想到文柏根本就不跟顧東閣握手。
“什麼天滄省啊,那是什麼破地方,沒聽說過。”
顧東閣記得很清楚,當年最看不起他的文家人就是這個文柏了。
真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這家夥還是這個樣子。
顧東閣顯得有些尴尬,他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撤回。
不過既然如此,也就不要去想那麼多了。
顧遠卻有些不太高興。
“我父親願意跟你握手,你反倒是不回禮,這就是你們文家的待客之道麼?”
被突然這麼數落了一句,文柏當然會不高興。
“這個小子是誰?你們生的兒子?”
“這是我兒子,顧遠。”
文柏更是鄙夷:“小門小戶生的孩子,就是沒教養。”
“你特麼再給我說一遍?”
顧遠的怒火當即便被挑了起來。
他恨不得就在文家門口暴揍文柏一頓。
好歹也是當二舅的,相見第一面就直接如此不給面子?
顧東閣和文蘭馬上攔着顧遠。
“好了遠兒,别這麼生氣,他本就沒素質。”
文蘭說得沒錯,文柏本來就沒什麼素質。
年輕的時候,這文柏就是京城著名的花花公子,好好的生意不做,到處跟人飙車泡吧撩妹子。
平時在家裡對各路下人更是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加,家裡的仆人們哪一個沒被他打過呢。
現在雖然歲數大了,但是也依然沒改那副臭德行,素質非常低劣。
“哈哈,說我沒素質,當年也不知道是誰不聽父母之命跟野男人私奔,現在竟然有臉回來。”
文柏的素質真是非常之低劣。
他知道文蘭的痛處是什麼,所以專門就沖着文蘭的痛處猛戳。
“夠了二哥!我是回來過端午的!”
“切,誰知道你們是來過端午的,還是來謀奪家産的。”
文柏說話夾槍帶棍的,任誰聽了都非常生氣。
兄妹之間二十多年沒見,剛剛見面至于這個樣子嗎。
文蘭冷笑。
“我現在還真的就看不上文家這點家産了。”
确實如此。
按照現在四顧集團的發展,顧家的财富積累速度簡直是坐着火箭一般在沖刺。
雖然目前财力還不如文家,但有顧東閣在,那麼超越文家并非是難事,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吧。
文柏說文蘭是為了家産而回來的,真是笑話。
“哈哈,你就吹吧,不過不管你吹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就在雙方要吵起來的時候,突然文松走了出來。
“幹嘛呢,老二你這是幹嘛,見到小妹一家你怎麼能出言不遜呢。”
“松哥,你看看他們這一家,既然當初走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還說不是謀奪家産的?”
文松是這一輩的大哥,他說話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
他惡狠狠地瞪了文柏一眼。
“是我邀請小妹一家來過端午的!這也是父親的意思!”
一聽說是父親的意思,文柏便也不怎麼說話了。
謀奪不謀奪家産,其實都是文柏随口一說,就算是文蘭有心,恐怕顧遠一家也不可能把文家的家産弄到手吧。
文松把文柏趕走,然後笑呵呵地朝着顧遠走了過來。
“遠兒,我們又見面了,你别跟你二舅一般見識,他就是那麼一個人。”
看到文松這副嘴臉,顧遠隻覺得惡心,因為剛來京城的時候就是他把母親文蘭扣留的。
當時顧遠和顧東閣就差跟文家全面開戰了。
現在他又假惺惺地過來說這種話,給誰演家庭和睦呢?
顧遠冷笑道。
“你用得着數落文柏麼,你們也不過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