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知已經把顧遠激怒。
大概他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情況下激怒顧遠會是什麼後果。
即便他是人人尊重的陣法宗師又如何?
顧遠剛說完話,易行知的臉上便又挨了一拳。
“好啊顧羽林,那我便代替左掌舵先把你殺了!”
隻見易行知手中的羅盤快速轉動。
周圍頓時起了變化。
桌椅闆凳瞬間快速移動,就連餐具也有了變化!
所有的刀叉在北部,代表金!
所有的桌椅闆凳在南部,代表木!
所有的陶瓷餐盤在東部,代表土!
所有的飲料酒水在西部,代表水!
而易行知自己則是在自己身旁點燃了一團火,這是代表中部的火!
真沒想到易行知這麼快就布陣了。
雖然看起來簡陋,可他确實利用了環境迅速布置了一個小五行陣。
在這個小型的五行陣呢,所有人都感覺到頭暈氣虛,以至于無力!
而易行知自己則是非常厲害。
他在這個陣法裡竟然提升了十倍的力量!
“顧羽林,來啊!”
易行知的力量被加強之後馬上便朝着顧遠打了一拳。
這次,易行知不再體弱無力,而是拳勁非常剛猛!
雖然顧遠迅速躲開,可易行知一拳仍然在地上打出來一個大洞!
大家都呆住了。
“難道這就是陣法宗師的威力嗎?”
“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陣法宗師出招。”
“平時看起來其貌不揚,真沒想到在他自己的陣法裡竟然這麼猛!”
任何人都覺得易行知簡直是猛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陣法宗師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們看啊,顧宗師的拳勁,似乎已經被減弱了許多。”
“僅憑周圍這些餐具桌椅就能布陣,易大師的水準絕對在你我之上。”
謝歡等人是看出來易行知的強大了。
要知道如此強大的易行知也僅僅是左邦的手下,那麼左邦該有多麼厲害呢?
“看樣子顧宗師要輸了吧。”
“不好說,想必顧宗師也沒有跟陣法宗師打過,所以真的沒辦法去說。”
“是啊,沒有跟陣法宗師打過,那麼很顯然是不太可能赢的。”
就在大家為顧遠扼腕歎息的時候。
突然間,顧遠變身了。
這時候人們才想起來,之前顧遠一直都是在用本來面目戰鬥。
金皿火瞳,那是鬥體形态!
在見到顧遠變身的這一刻易行知也有些納悶。
“竟然還能變身……”
“破!”
隻見顧遠一聲怒吼,此吼聲震耳欲聾,讓那些大佬們都趕緊捂住了耳朵。
一聲‘破’,令所有人都開始膽寒了。
因為,那布置好的陣法瞬間就破滅了!
易行知驚叫:“怎麼可能!”
雖然他布置的小五行陣并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掉的吧。
“音浪……音浪破陣?”
大家都不敢相信,可不相信又不行。
确實如此,這陣法看起來非常玄妙,可卻被顧遠用音浪便破掉了。
同時顧遠擊出三道内勁直沖易行知。
嘭!
易行知直接被打到了外面去。
外面是一塊草坪,易行知從草坪上摩擦過去,留下來一條長長的裂痕。
再看顧遠,他反倒是越戰越勇。
“真沒想到顧宗師竟然連易行知都能如此輕易地收拾掉。”
“是啊,簡直是太過于厲害了。”
現在看來,顧遠擊敗易行知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然而此刻戰局又出現了反轉。
因為易行知并沒有死!
他在外面的草坪上已經勃然大怒。
隻見易行知高舉羅盤。
“天地為我所用!”
轟隆――
房屋在搖晃。
佳釀酒莊的主樓在搖晃!
“日月颠倒,乾坤傾覆!陣變!”
随着易行知喊出這一句,周長生大叫不好。
“完了,易大師在主樓這裡留下了陣法,整個樓都要保不住了!”
“快逃命啊!要塌了!”
是的。
易行知的陣法可不僅僅是那麼簡單。
身為一個陣法宗師,他已經能夠在一個小範圍内掌控大地!
就在主樓搖搖晃晃的時候,所有人都趕緊逃命。
因為他們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隻有逃命才會讓他們心安。
可是所有人都逃了,顧遠卻還留在主樓裡。
肖秀秀緊急叫喊:“師父!快點逃出來啊,這裡要塌了!”
“顧宗師!”
“顧掌舵!”
“顧先生!”
“兄弟!”
不論誰喊,顧遠都巍然不動。
在外面的易行知見狀也非常開心。
“哈哈,顧羽林,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看起來像是在找死。
因為主樓内的大地已經在震顫,易行知竟然連小範圍内的地震都能夠做到,由此可見他這個陣法宗師絕對不是白來的。
到了如此情況下,顧遠不跑還等什麼呢?
然而顧遠根本就沒有想着要逃跑。
主樓開始傾塌。
牆磚,瓦片,吊燈全部都開始墜落。
地面上也開始出現了由于地震而出現的裂痕。
再不跑,就是死。
“顧羽林,你給我死!”
易行知興奮地叫喊着。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從主樓裡突然冒出了一道内勁!
這内勁直沖易行知的脖子!
嗖的一下。
易行知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了回去!
“你們看,易行知好像……好像是……”
“被顧宗師的内勁給吸回去了!”
“我說,你們能把釋放出來的内勁吸回去嗎?”
在場的三個宗師皆是搖頭。
此刻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跟顧遠之間的差距或許比想象當中的還要大。
那是一種超出想象的存在。
主樓的傾塌還在繼續。
沒到三十秒的時間,轟隆一聲,主樓徹底成為廢墟。
顧遠和易行知兩個人都被埋在了裡面。
衆人面面相觑。
“這……這到底是誰赢了?”
“且不說誰赢,我就問你們,如果你們站在倒塌的大樓裡,還能活麼?”
雖然這幾個人都是脈境宗師,但是他們敢保證自己活不了。
“不可能的,沒有到真境的地步,根本就不可能在這種狀況下活着。”
“所以……所以恐怕他們兩個人都要……”
王四海卻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不,這個陣法是易行知布置的,所以在他自己的陣法裡他肯定不會死。”
“那,那豈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