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今夜又在通雲區的楓樹林修煉了一個晚上。
他的功力已經恢複了将近九成。
再來幾次,估計就能徹底恢複了吧。
楓婵夫人與小蝶并沒有打擾顧遠,而是安靜地看着顧遠在此修煉。
東方已經魚肚白,顧遠離開了楓樹林,他還像往常一樣準備回家去休息。
返回三台區的四顧園,需要路過三台動物園。
大清早的,也不可能有人來動物園遊玩,街道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顧遠卻被一群人攔住了。
“顧羽林,你竟然還敢在京城逗留,呵呵,不過你也該死了。”
定睛一看,這正是數次找過自己麻煩的耿不直。
當然,也不光是耿不直一個人來的,還有上次顧遠遇見的那個最強化境楊天賜。
同時他們身後還有一幫化境武者。
現在天色還沒有大亮,他們專門挑這麼一個清晨來攔路,很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但是看起來,也隻有楊天賜的臉色不算太好。
耿不直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好像随時都能把顧遠弄死似的。
“顧羽林,今天楊先生是不會放過你了,該怎麼着你自己看着辦吧。”
顧遠笑了笑。
“哦?也就是說,上次你們沒打好,所以想要在這一次做出一點樣子來看了?”
“少廢話!”
耿不直當然不會自己動手,而是對着楊天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天賜很無奈地走上前來。
思索再三,楊天賜也沒有說出什麼重話,他對顧遠用溫柔的語氣說。
“顧戰神,不如你還是離開京城吧,然後把該進貢的貢品……都交上。”
“我說了,今後不會再有貢品,最起碼我們羽林軍不會有貢品。”
“可是顧戰神……”
楊天賜想要說出什麼規矩這樣的詞彙,但他也知道這是欺負人,所以他都羞于說出口。
“行吧,既然你們攔住了我,那麼就打一場吧。”
顧遠做好了戰鬥準備。
他知道面前的楊天賜不好惹,所以也将羽林劍祭出。
那楊天賜一開始猶猶豫豫,但他似乎也是沒辦法,所以也隻好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看到楊天賜那張難受的臉,顧遠便說:“如果你不認真打的話,有可能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裡了。”
“希望顧戰神知道這并不是我本意,而是師命難違。”
即便要開戰了,楊天賜也仍然要解釋一通。
沒辦法,他就是這個性格。
于是,楊天賜便開始無奈出手了。
雙方很快便交戰在一起。
楊天賜率先使出了,公孫劍法!
這公孫劍法不愧為劍法當中極為精要的翹楚之招。
尤其是被楊天賜施展的時候,更是威力十足。
耿不直在一旁看,都覺得楊天賜的水平比他們高出許多。
“楊先生不愧是最強化境,他簡直就是神境之下第一人!”
此等劍法确實了得。
即便楊天賜沒有實心實意地打,顧遠也覺得非常吃力。
如果說之前跟林亦之的戰鬥就已經讓顧遠非常難受,但是他知道,這楊天賜未及全力的戰鬥卻比那林亦之還要厲害許多。
這還是對方留着力呢,若是不留力的話,顧遠豈不是又要再次重傷了嗎。
“真羽劍法・橫掃蠻庭!”
顧遠被逼無奈打出了真羽劍法,可是即便是用了橫掃蠻庭,也仍然是沒能将楊天賜的攻擊擊破。
這就是神境泰鬥歐陽劍的徒弟麼?
果然是厲害。
他的師父是神境,而他本人又是如此劍法超群。
看樣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将其擊敗的。
楊天賜說:“顧戰神,收手吧,你無力與京城江湖相抗。”
“無力相抗難道就要忍受欺負麼?”
“何……何來欺負?”
“平白無故讓你上交貢品給别人,你願意麼?難不成你以為這是古代的王朝,我們是可以被随意欺負的農民麼?”
“不,在下絕無此意……”
“罷了,來繼續打吧。”
顧遠已經懶得跟楊天賜廢話。
不就是打麼,繼續打吧,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相抗到最後到底會有什麼後果。
盡管他也已經看出來楊天賜的無奈。
此刻,楊天賜無奈搖頭。
“霍如羿射九日落。”
“矯如群帝骖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
“罷如江海凝清光!”
他念出這四句口訣,又是公孫劍法。
旁邊的耿不直納悶。
“剛才楊先生打得不就是公孫劍法麼,為何又要打公孫劍法?”
“對啊,楊先生平時跟歐陽泰鬥學了至少十幾種劍法,為何隻用這一種呢?”
所有人都納悶楊天賜為何隻用這一種公孫劍法。
雖然公孫劍法很厲害,但是始終不換的話,難免會讓對手掌控到弱點啊。
可是顧遠可顧不上那麼多。
“真羽劍法・皿濺金銮!”
剛才第一次對招的時候顧遠可是有些落了下風。
但是這一次他很明顯就跟楊天賜打了個平手。
而更讓顧遠吃驚的是,楊天賜竟然對他都沒有用殺招!
公孫劍法也是有許多殺招的,但凡楊天賜能用一下,恐怕顧遠也會重傷。
但他偏偏沒有。
由于他們是清晨在三台動物園門口戰鬥的,他們的打鬥自然也引起了狼館裡的注意。
神境泰鬥餓狼此刻走出狼館,他站在一個高台上看着這兩個人在打鬥。
當然,還有樊景森。
樊景森見到顧遠和楊天賜開打,心中頓時非常開心。
樊景森說:“真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還把歐陽泰鬥的高徒給惹怒了,真是好戲一出啊。”
可是餓狼卻有另外一種看法。
“惹怒了嗎?”
“啊?狼爺您怎麼看?難道這不是已經惹怒了嗎?”
餓狼冷笑一聲。
“楊天賜這孩子既沒有全力應戰,也沒有任何變換招式,他分明就是不想打!”
“什麼?他不想打?”
餓狼點點頭:“估計又是歐陽劍那個老頭逼迫他做什麼惡心事,而這孩子不想做吧。”
“既然是打顧羽林,那又有什麼惡心的呢?”
樊景森聽說楊天賜不太想打,心中也特别着急,他可是一點也不希望如此啊。
餓狼卻說。
“且繼續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