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的目光在場中掃視了一圈,最終與一雙鷹隼般的眼眸相對。
胖子來了之後,所有人都如臨大敵,隻有小老鷹泰然自若。
在這小胖子眼裡,小老鷹這張長着鷹隼般眸子的臉簡直酷斃了,明明生的燦若雲錦,偏偏又是一副桀骜不馴的表情,剛毅筆直的鷹鈎鼻子,薄薄的嘴唇,就連眼睛也滿是戾氣。
小胖子自動腦補了一下,啧啧,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從容,這份千軍萬馬前不皺一絲眉頭的淡定,還真是讓人神往啊!
小胖子目光下移,又看到了小老鷹足下的奔雷靴。
這一刻,小胖子眼睛一亮,暗自點頭,果然不愧是顧遠,就連腳上一雙鞋都是靈器!
小胖子與小老鷹都是同一類人,世家子弟之間的惺惺相惜,在此時表現的淋漓盡緻。
小胖子彎了彎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直奔小老鷹走過去。
“你好,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顧遠吧?我與你真是一見如故啊……”
小胖子搓着手向小老鷹走過去,似乎是想要和小老鷹親切的擁抱一下,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已經藏不住了。
“咳咳,咳咳……”
累壞了的小老鷹正在喝水潤喉嚨,聽到小胖子的出話,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嗆的一陣猛烈的咳嗽,差點沒把自己的肺咳出來。
小老鷹汗顔,這小胖子啥智商啊,自己哪裡看起來像顧遠了?
“我不是顧遠,你認錯人了!”
小老鷹直接回絕,無視了那隻向他伸過來的手,低聲的咳嗽着,掩飾自己的尴尬。
小胖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你不是?”
小胖子詫異的看着小老鷹,臉上的表情瞬間萬變,頗為豐富。
“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小老鷹搖了搖頭,“我騙你幹什麼?我真的不是顧遠。”
看到小胖子不信,小老鷹又接着解釋道:“我是吳鷹,顧遠的隊友。”
“噢……你,你就是小老鷹啊,久仰久仰!”小胖子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吳鷹就是小老鷹,也就是顧遠的隊友。
小胖子在來之前,已經把顧遠身邊的人都打聽清楚了。
小胖子永遠不知道什麼是尴尬,他的臉上重新挂起和善的微笑,伸手握住了小老鷹的手不住的搖晃。
小老鷹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你誰呀?你來找顧遠幹嘛?我們認識你嗎?”
小胖子笑容可掬,“我是天道宗的明亓,我是特意來認識顧遠……,啊不,不隻是顧遠,我也想要認識你們!”
“原來你就明家的明胖子啊,咳咳……”小老鷹再次以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尴尬,真是快被這自來熟的小胖子打敗了。
剛剛把花環拿在手裡的顧遠,還沒來得及把花環交給雲朵朵,同樣尴尬的站在原地,他直接扭過頭去,不去看這邊的情況。
顧遠的眼神無視掉小胖子之後,轉而看向小胖子的隊友們。
小胖子的四個隊友們并沒有上前和顧遠小隊打招呼,而是遠遠的站着看熱鬧。
四人皆是一臉嫌棄的看着小胖子上蹿下跳,他們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這傻子我們不認識,他和我們沒關系!
看到顧遠在看他們,原本闆着臉的四人中,其中一個人友好地對顧遠笑了笑,剩下的三個人皆向顧遠微微點了點頭,這四人雖然沒有過來打招呼,但也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
顧遠心裡松了一口氣,天道宗的弟子們自視甚高,他們的精英小隊還不至于故弄玄虛。
顧遠收回目光和雲朵朵說了幾句悄悄話,他在問雲朵朵《萬木風華錄》修煉的怎麼樣了。
雲朵朵對《萬木風華錄》上面的恢複類法術,不是很滿意,她總覺得這些恢複類法術還差點意思。
顧遠笑着把已經摘下來的花環,又挂在雲朵朵的脖子上。
他看到雲朵朵的小臉上灰蒙蒙的,覆蓋着一團灰白色的東西,便取出手帕來為雲朵朵擦了擦,這一擦不要緊,朵朵的樣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雲朵朵的小臉被擦幹淨之後,原本的絕世容顔頃刻間展露了出來。
顧遠心裡一驚,這是換顔丹失效了?剛剛不是說這個換顔丹有三年的時效嗎?他還記得雲朵朵說過這個換顔丹的時效是10年的!
可現在僅僅過了一年多的時間,這換顔丹就沒用了?
顧遠再一想,又有些明白了。
雲朵朵已經金丹了,她煉氣期時服下的換顔丹,現在已經遮不住她的絕世容顔了。
顧遠有些為難,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就這麼回到真火堂,雲朵朵的樣貌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真火堂絕對有人會發現其中的端倪。
可如果不回真火堂,兩人現在又能去哪裡?
難道要讓他帶着雲朵朵浪迹天涯嗎?
一時間,顧遠也沒有了主意。
……
在這期間,還有兩隊身穿黑色服飾的太陰宗弟子,想過來截殺顧遠。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站在外圍的小胖子的隊友們給出手打發了,倒是省得顧遠小隊費力氣了。
天道宗為九行門派之首,天道宗的首席大弟子也不是白給的。
明道之所以帶着自己的隊友站在外圍,就是在保護小胖子,這些人想要在明道的眼皮子低下沖過去截殺顧遠,那簡直就是做夢。
萬一把他們放過去,傷到了小胖子怎麼辦?
明道根本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打發了這一隊人之後,又來了兩隊太陰宗的弟子,同樣都被明道給打發了,小胖子無形中幫了顧遠的忙。
“既然你不是顧遠,那誰是顧遠呢?”
小胖子根本沒有關心外圍的情況,他依然還在殷切的看着小老鷹,等着小老鷹回複他。
小老鷹還沒來得及說話,小胖子又自信滿滿的說道,
“算了,你不用說,我自己看!”
左戰覺得這個小胖子很有意思,既然人家明道宗不是來打架的,大家也沒有必要在這繃着了。
他憋着笑收回了自己的長槍,但也沒有将其放回背囊中,而是拿在手裡,随便找了一棵大樹靠在上面休息,眼睛也是始終關注着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