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那是李承業嶽父的家。
當初顧遠與李家為敵的時候就知道李承業的妻子是張家人。
其實他一共有三個兒子。
三兒子李轲存在的消息一直都沒有對外公布,而是從小養在太潛市張家。
後來李承業逃命搬遷,雖然遺留了桃李集團大部分産業,但是他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在太潛市,李承業當然不能呼風喚雨。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的仇恨能忘記。
如今,李轲已經開始動用張家的力量準備報複顧遠了。
“李轲之前就培養我做内應,隻是那時候還不知道怎麼用我,現在因為您把李家打跑,所以他準備用我了。”
原來蠍子就是李轲布下的一顆棋子。
也對。
随着顧遠在四水地區的地位越來越穩固,基本上在四水地區沒什麼人能讓别人利用。
也隻有利民街區這種三不管的地方才可以了。
蠍子肯定不是最為合适的人,可李轲也實在是找不到别的人,所以他想要找一個内應的話,不找别人也不行。
顧遠沒想到李家還有這樣的兒子。
他倒是能高看李家一眼了。
之前把他們打跑的時候顧遠也覺得他們很弱,既然知道報仇,那确實該高看一眼。
不過顧遠很納悶。
“你為何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對啊。
蠍子為什麼要說出來。
說出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麼?
“當初……當初我父親做工的那家工廠,便是李家的産業……”
原來如此。
其實蠍子跟李家也有深仇大恨,隻是李家的人并不知道而已。
蠍子明面上答應了李轲自己要做内應,可實際上他也不會做得那麼徹底。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讓李家付出代價的!”
這才是蠍子心底裡最真實的想法。
其實當初顧遠把李承業打跑的時候蠍子特别開心。
盡管雙方沒有什麼交集,可是小弟們都知道蠍子當天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顧遠還是他的恩人呢。
現在他知道了顧遠就是顧先生,所以也就比較崇拜。
“所以說,現在李轲可以操控一個脈境高手,陳失覺?”
“邪武毒師陳失覺是看在張家的面子上才幫李轲的,其實陳失覺對這裡的興趣并不大。”
這才對。
太潛市的高手一般情況下都看不起外面。
更何況陳失覺還是個很久以前就跨入到脈境宗師行列的人,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南港市感興趣。
李轲不同,李轲和他的父親李承業一樣,無時無刻都想要弄死顧遠。
很快,顧遠便問。
“你能用什麼辦法把李轲叫過來嗎?”
“辦法的話……”蠍子想了想:“隻要說有機會對您開戰,想必李轲一定會來吧。”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顧遠也不會讓他白做。
緊接着顧遠便傳了一套功法給蠍子。
“這是你需要的東西。”
“五毒拳譜?這是什麼?”
“既然你無師自通了邪道修煉,那麼這也就是你的緣分,拿着練吧,很快就能突破到脈境。”
“真的嗎?”
蠍子特别興奮。
蠍子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是内勁巅峰的水平了。
因為他起步太晚,所以跟别的武者根本就沒什麼可比性。
可隻有顧遠知道,蠍子絕對不是那麼普通的人。
他的天賦絕對可以稱之為天才。
想想吧,元榮那樣的人八十多歲才到了脈境,而蠍子很有可能四十歲之前就到達。
在這樣的對比之下,蠍子又如何不是天才呢。
“雖然邪修的這條路比較難走,但若是你能順利走下去,這天下便有許多任你發揮的地方。”
“等我到了脈境,利民街區的這幫兄弟們便不會被欺負了嗎?”
“到時候誰敢欺負你的人,你便可以殺了他。”
嘭嘭嘭!
蠍子直接跪在地上對顧遠磕了三個響頭。
“顧先生大恩大德,蠍子沒齒難忘!從此以後,我們利民街區也會聽從您顧先生的調遣!”
蠍子臣服了。
可能就連顧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到了什麼事情。
幾十年來,利民街區不管有多少平民英雄,都從來沒有向外面臣服過。
他們在自己這個類似于貧民窟的地方過着悠閑自得的小日子,不惹事也不怕事。
凡是在南港市的人都知道利民街區是塊難啃的骨頭,可如今卻被顧遠收服了。
也隻有顧遠才能做到這一點吧。
除了他以外,真的沒什麼人能如此透徹地整合過四水地區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
魏行同那個家夥早已經被吓得尿褲子了。
他見到顧遠看了自己一眼,便直接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顧先生顧先生,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今天我看見的事情絕對不敢說出去一個人,您留我一條小命好不好!”
現在的魏行同真的特别害怕,他生怕顧遠一個不高興直接把自己給滅了。
可是魏行同并沒有等來回答。
當他試探性地擡起頭時,卻發現身旁已經沒人。
因為顧遠和蠍子以及蠍子的小弟們都已經撤退。
整個棉三宿舍小區就像是沒有來過人一樣,隻有魏行同在那跪着磕頭。
此刻魏行同也顧不上自己濕了的褲子,趕緊一溜煙地跑掉。
他這輩子都不敢再走進利民街區,這輩子也不敢再騷擾安瑤一下了。
蠍子原本想要招待顧遠吃飯,但是顧遠婉言謝絕了,他讓蠍子等人回去,而自己則是去了一家肉夾馍的小飯館。
五分鐘後,顧遠給安瑤打電話。
“下來吃飯吧,我點了六個肉夾馍和三碗米線。”
“啊?顧遠你沒事吧,我剛才都要報警了啊!”
“能有什麼事?”
“剛才,剛才不是蠍子哥領着人來了嗎,你怎麼能沒事呢?”
“哈哈,放心吧,我沒事,你們趕快過來吃飯吧,就在小區對面這個小飯館裡,來晚了就該涼了。”
“這……”
郝雙一把将電話搶了過來。
她覺得事情太過于蹊跷了,不問個明白她是睡不着覺的。
“顧遠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啊。”
“蠍子哥呢?”
“哦,交了個朋友然後他就回去了。”
“什麼?蠍子哥跟你交朋友?你在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