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很顯然是脾氣有些暴躁。
他根本就不算是賣魚的,看起來像是個混社會的。
應該是不知道為何原因跑到這裡來了。
這家夥拎着切魚的刀就沖着顧遠過來了。
旁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完蛋了,你們看啊,這個年輕人把大刀疤給惹怒了。”
“就是啊,他真是瘋了,大刀疤這種人怎麼能惹呢。”
“大刀疤可是跟着狼哥混的。”
原來這個人叫大刀疤。
當然這隻是一個外号,他們這種人沒什麼真名,平時就靠一個外号來震懾别人。
海鮮市場裡的人都知道大刀疤的來頭。
他是地下勢力的一個混社會的小弟,他的老大叫狼哥。
狼哥可不是一般人,東溪市的地下勢力,基本上都要聽從他的調遣。
頭兩天,大刀疤因為賣魚缺斤少兩跟一個顧客發生沖突。
他竟然直接就把那個顧客給砍了!
更重要的是砍了之後還沒什麼事!
有時候大刀疤賣不出去魚,甚至還強迫隔壁攤位的商販以高價把他的魚買下來。
如此的刺頭,誰能擺平他呢。
就在大刀疤拎着刀準備砍顧遠的時候,顧遠直接一腳就将他踹飛。
嘭!
大刀疤狠狠地落在了攤位上,那些擺放的魚都胡亂跳了起來,他自己本身也沾滿了魚腥味。
然而,相比此刻的狼狽,大刀疤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顧遠那一腳雖然已經收了勁,但對于大刀疤來講仍然是勢大力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刀疤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能打的人。
“看啊,他竟然打了大刀疤!”
“就是啊,這也太狂了吧,連大刀疤都敢打,這豈不是不要命了麼!”
“太能打了,真的太能打了。”
“不管有多麼能打,現在大刀疤受了傷,他必定會把狼哥找來的!”
聽到狼哥這個名字的時候,衆人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狼哥,那可是地下勢力的領頭人。
假設狼哥真的過來報複,那麼顧遠絕對會死定了。
“小夥子,你快跑吧。”
“是的小夥子,别在這裡待着了,這個家夥你惹不起的。”
商販們多少還是有些正義感。
他們希望勸顧遠趕緊離開。
隻要能離開的話,那麼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然而顧遠卻覺得沒什麼。
顧遠問了問旁邊的商販:“這個攤位原來的主人,于小柔呢?”
“啊?你是問于小柔嗎?”
“這……”
許多人都三緘其口,不好意思說出來。
看得出來他們都認識于小柔,這樣顧遠就放心了。
他也知道商販們都比較害怕,所以他也不逼迫這些商販。
緊接着顧遠又走到大刀疤面前。
此刻大刀疤剛掙紮着起來,他是揮不動刀了,但他似乎也沒有害怕。
“小子,我警告你,你别走,你敢傷我,我會讓狼哥修理你。”
啪!
顧遠直接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于小柔在哪?”
“特麼的你還敢打我!”
啪!
又是一個耳光:“于小柔在哪?”
“老子今天必須殺了你!!!”
啪!
第三個耳光也打了上來。
“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于小柔在哪?”
即便是三個耳光打在臉上,即便是大刀疤被打得掉了兩顆牙,他也沒有要服氣的意思。
“等一會狼哥過來……我一定讓他切碎了你。”
得。
這是他自己自讨苦吃。
顧遠不是沒警告過他,但他自己不珍惜機會。
既然他不珍惜機會,那麼就不要乖顧遠了。
隻見顧遠将切魚的刀拿了起來,然後把大刀疤的手臂直接放在了案台上。
咣!
一刀下去,顧遠直接将他的手砍斷了。
人皿混合着魚皿,直接将攤位染紅。
所有圍觀的人都已經被吓傻。
他們大部分人可都是老老實實的商販,哪裡見過這種事情呢。
更何況顧遠砍傷的人還是大刀疤,這簡直就是像彗星撞地球一般恐怖。
“啊,你……”
大刀疤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他本以為隻要自己仗着狼哥的名頭就不會被打,最起碼在這個海鮮市場裡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然而這對顧遠沒有任何用處。
結果他不但被打,反而還被砍斷手臂。
管他什麼狼哥不狼哥的手下呢。
顧遠想要打他就是打!
砍完了手臂,顧遠又繼續問:“于小柔在哪,我還是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現在大刀疤是徹底害怕了。
且不說狼哥有多厲害,就算是再厲害狼哥也不可能現在過來拯救他。
可偏偏眼前的顧遠卻特别瘋狂。
如果再不配合顧遠的話,下一步會不會是殺了他?
大刀疤根本就不敢想。
所以他隻好配合。
“于,于小柔在,在海邊捕魚……”
顧遠覺得非常奇怪。
當初他們給于小柔買了這個攤位就是希望她能夠好好地賣魚,而不用再出海費力去捕魚了。
要知道,光是在這個特别火爆的攤位裡賣魚的話,一年也能掙幾十萬的。
于小柔還何苦要出海呢?
“為什麼會這樣?”
大刀疤急忙說:“她,她欠狗少錢,所以這個攤位拿來抵債了。”
原來,這個攤位以前确實是屬于于小柔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于小柔竟然欠了狗少一筆高利貸。
高利貸的利息越滾越大,最終導緻于小柔還不起,被強迫着隻好把攤位出讓。
至于那個狗少是誰。
他便是狼哥的兒子,也是東溪市地下勢力未來的繼承人。
大刀疤因為在地下的時候辦事不力,于是便被發配到這裡賣魚,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個攤位上。
沒成想卻在這裡碰到了顧遠。
了解了事情經過的顧遠,此刻非常生氣。
“就在海邊的那個捕魚碼頭是嗎?”
“是,是的……”
顧遠二話不說又補了幾拳,然後才匆匆離去。
時間不等人,顧遠一刻也不想讓于小柔受苦,因為于小柔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捕魚碼頭。
正好看到一個滿臉疲憊的女子駕駛着小船悻悻而歸。
顧遠那張本來冷漠又帶有生氣的臉此刻有些情緒複雜。
他激動地對那女子說。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