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跟任厚的講話基本上可以算是調侃了。
任厚似乎也隻能接受這種調侃。
當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目前也隻能是随顧遠開心。
至于顧遠是不是真的開心也就不知道了。
說實話,顧遠倒是沒有那麼開心。
他隻是多少有些快意。
畢竟這是做成了一件事情。
任厚除了哀歎也隻能哀歎。
他說道。
“顧羽林,你還是殺了我吧。”
“為什麼呢。”
“因為三才镖局有如此遭遇我難辭其咎,所以我應該殉職。”
他說出這個,就是真的證明他這個人确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最起碼從人品上來講是非常厲害的。
顧遠對他也有些尊敬。
“不得不說,我非常尊敬你,所以更是不想讓你死了。”
“可是你讓我活着,也是讓我受折磨,在如此狀态下,我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呢。”
“為了三才镖局這樣的組織而殉職,值得麼?”
顧遠是真的覺得他不值得。
畢竟三才镖局是個非常龌龊的組織。
或者說三才镖局在成立之初還是有點厲害的吧。
但是現在這個組織已經朝着越來越龌龊的方向去發展了。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能去怪任厚。
任厚畢竟也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他也實在是搞不懂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現在他隻想死。
“不管值不值得,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三才镖局給我的,所以我必須要為了三才镖局而死。”
顧遠面目一冷。
“死還是不死,并不是你說了算的,在我顧羽林的字典裡,我讓你死才能死,我讓你活你必須活。”
顧遠沒有再管其他的事情,而是拎着任厚便回到了家中。
到了家中便開始幫他治療。
任厚完全是屬于被控制着。
所以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即便他内心裡有好多不情願似乎也隻能是如此接受了。
大約在三天之後,消息已經傳到劉猛那裡了。
劉猛當時正在外面送貨。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出來送貨原本就是一個非常平常的任務。
結果……
卻直接沒了總部。
在酒店内,劉猛有些生氣。
“所以說,我們三才镖局的總部就這樣被顧羽林一把火給燒幹淨了是嗎?”
“是的,幾乎就沒有什麼人存活了下來。”
“我身邊這五十個人,就是三才镖局最後的火種了?”
“沒錯,不,還有大镖頭,算上大镖頭的話,還有您二位能再幫助三才镖局。”
劉猛搖了搖頭。
“大哥最近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戰鬥,他還在追逐覺醒的境界。”
“覺醒?您……您不是也在追逐覺醒嗎,為什麼……為什麼隻有他追逐呢?”
劉猛有些感歎地說道。
“雖然我也在裝模作樣地追求覺醒,但實際上我知道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但大哥不一樣,他啊還有機會。”
原來,在三才镖局還是有高手的。
當然,以劉猛的修為戰鬥力來說,他定然是比任厚要強大一些。
可是與他們的大哥比起來,那着實是差得有些遠。
在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應該如何是好。
但是現在大概是覺得沒有什麼辦法了吧。
不過這件事也還算是不錯。
劉猛覺得自己還是能跟顧羽林打一場。
“呵呵,都說顧羽林威震江湖,我倒是真的想要試試他的成色了。”
“别了吧劉镖頭,就連任镖頭都不是他的對手,您這麼做的話,豈不是有些……”
劉猛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雖然三才镖局現在已經式微,但也不是誰都能把我們滅掉的,更何況現在大哥不在,也隻能是我出手了。”
這番話說出來,顯得劉猛有些豪邁之氣。
按照目前的江湖來看,顧遠的戰鬥力幾乎是無人能敵。
但偏偏劉猛想要試一試。
畢竟顧遠已經把三才镖局的有生力量給滅掉了。
若是再這麼搞下去的話,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所以劉猛必須要出這口氣。
不管他能打還是不能打,他也必須要打。
更何況劉猛還并不覺得自己打不過顧遠。
“顧羽林能殺了任厚,并不代表他能殺了我,我們三才镖局隐忍了這麼多年,也應該是時候做點大事了。”
在劉猛的思維裡,任厚已經死了。
他對任厚還算有些了解。
如果三才镖局整體都遭遇不測了,那麼任厚一定會自裁的。
他對自己這位三弟了解得很透徹,他根本就不相信任厚願意以這樣的方式活下去。
可是他想錯了。
任厚不但活着,并且還活得非常好。
倒不是他自己不願意死,而是根本就沒有機會死。
畢竟被顧遠控制着,就連死也是一種奢求。
此刻,劉猛說。
“傳遍江湖,就說我劉猛開始準備招呼顧羽林了,并且所有跟顧羽林有關的人我都一個一個招呼,我倒是要看看顧羽林能搞出什麼樣的事情。”
“是的劉镖頭,我們這就去傳話。”
終于,該發生的事情總算是要發生了。
這或許也是一種該來的事情吧。
似乎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麼辦,但是現在看起來,應該沒有那麼多麻煩事。
很有可能就是顧遠要跟劉猛大打出手了。
雖然人們并不知道這最後到底是誰勝誰負。
但看得出來,劉猛所下達的這個傳言所造成的後果,幾乎是不亞于之前香君子跟顧遠的約戰。
沒想到太平了幾天的江湖再次掀起了波瀾。
并且這次波瀾的主角之一,竟然還是顧遠。
顧遠之前能想到三才镖局不會讓自己就這麼如意地滅掉。
但他也沒有想到劉猛竟然準備動用這麼大的陣仗。
既然是這麼大的陣仗,那就這麼搞下去吧。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該發生還是會發生。
在練功房裡,任厚正在療傷。
顧遠已經把他的緻命傷都醫治好了,現在他再去尋死覓活也顯得有些不太好。
可是顧遠在見到任厚之後卻問了他一個非常不成熟的問題,甚至是有些好笑。
“告訴我劉猛的弱點是什麼。”
“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字面意思,我要跟他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