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貝蒂這一次是真的要拿個全勝。
她心裡很清楚,如果不趁着這一次機會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到手。
以後再出現意外的話,恐怕這些口頭承認的一切還得再交出去。
所以李貝蒂絕對不能讓那種情況出現。
也就是因為如此。
所以李貝蒂要把金骰子也拿過來。
李守财歎息:“金骰子還沒有修複,你即便是拿到手……”
“我自然有辦法去修複,爺爺隻需交給我就好了。”
“可是貝蒂,難道你就不念及咱們一家人的親情麼?”
“之前爺爺您取消我一切身份職位的時候,可曾想過親情?”
這話弄得李守财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明白,無論什麼回答都沒有用。
在這種情況下,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我知道了。”
說話間,李守财把金骰子交給了李貝蒂。
即便他知道一旦交出去,以後李家的大權就要由李貝蒂說了算。
但是,他們别無選擇。
就這樣,因為顧遠的勝利,而李貝蒂成為了李家的家主。
由此可見,顧遠的影響力到底有多麼大。
而在竹林外圍,程似錦有些茫然。
她父親死了,但她并不覺得父親的死對自己有多麼大的觸動。
或許在程似錦的心裡,程敬堯本就是一個該死之人吧。
可是程似錦這裡有一個麻煩卻直接被解決掉了。
那就是她的婚事。
本來他是要嫁給李嘉的,可是随着林亦之以及她父親死後,她瞬間就成為了自由的人。
之前她也想過,如果誰能把她從這個苦海裡營救出來,那麼誰就是她的白馬王子。
如此說來,她要認定的人豈不就是顧遠了嗎。
“顧羽林……”
程似錦看着黎言把昏迷的顧遠背走,她确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她不想讓自己和顧遠的緣分就這麼斷掉。
“不,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後當面謝恩!”
其實程似錦知道一時半會自己是找不到顧遠了。
但她相信不久的将來一定有機會能遇到。
顧遠那戰鬥的影子,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恐怕她這輩子也不會忘掉。
顧遠殺掉林亦之在這個小範圍裡就已經影響了兩個女人的人生。
可是在整個江湖的大範圍裡,恐怕影響更大!
林亦之的死亡,足可以讓江湖震顫。
作為七王四神之首,他怎麼可能會死呢。
他可是被譽為七王四神裡最可能踏入到神境級别的人。
然而,他真的就死了。
現在,七王四神排名首位的人是顧羽林!
盡管顧遠自己并不是特别看重這個排名,可是也管不了江湖到底會怎麼想。
更重要的是,顧遠重新指派了新的東林王,那便是黎言。
之前顧遠指派了自己的徒弟肖秀秀去當江南王,現如今又指派了黎言去當東林王。
如此一來,不就證明七王四神在顧遠這裡是可以随意指派的麼。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在顧遠這裡,也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可是江湖無人敢有異議。
像趙蛟龍、周斌他們那種人,對此事的看法都是選擇閉門不出,甚至是不發表任何看法。
廢話,他們哪裡有膽子去發表什麼看法呢。
顧遠連林亦之都能殺,若是換成他們,又有什麼不能殺的?
神盾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驚得好幾天都睡不着覺。
他們原以為顧遠殺了奧利弗就已經是顧遠的極限。
如今是真的沒想到竟然連林亦之都會死在顧遠手下。
所以一時間他們竟然連報複的計劃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然而,就在别的人都在思考今後應該如何面對顧遠的時候,顧遠卻已經回到了東都。
黎言可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顧遠弄回東都。
這一戰看似顧遠已經勝利了,但他所受的損傷也不小。
他都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傷了。
在東都的江邊别墅裡,顧遠休息了兩天才醒來。
要不是看顧遠一直有呼吸的話,黎言甚至都覺得他要死了。
顧遠仔細檢查着自己的身體。
然後無奈地搖搖頭。
“看樣子,沒有兩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恢複了。”
損耗實在是太大。
而且顧遠當時又是以弱打強,他能活着就已經是萬幸。
“那顧戰神,需要找什麼藥嗎?我幫您去找。”
“不用,給玫瑰打個電話,讓她把我放在營中的羽林精露帶來就好。”
羽林精露,那可是羽林軍内特制的一種藥物。
更是集合各種草藥的精華用獨特秘方煉制而成。
一般情況下,羽林精露将近五年才能産出一瓶。
顧遠之前服用過一瓶,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營内還剩下唯一的一瓶。
黎言馬上便給玫瑰打電話。
結果電話接通之後,玫瑰正好在東都。
“我知道統帥會負傷,所以早就帶着羽林精露來東都等候了。”
不得不說玫瑰對顧遠是真的好。
她之前聽說顧遠去跟林亦之對決就知道顧遠一定會受重傷,所以羽林精露早就準備好了。
盡管隻剩下最後一瓶,但她也要為顧遠帶來。
即便是有羽林精露的情況下,顧遠可能也得需要兩個月才能康複,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玫瑰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帶着羽林精露來到顧遠這裡。
“統帥,您受苦了。”
“這點苦算不得什麼,隻要還能活着,就什麼都不算。”
“您還是快點服用吧,不然這瓶羽林精露怕是要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我們羽林軍的東西誰敢搶?”
玫瑰怔了怔,然後對顧遠說:“難道……難道您不知道我們每隔十年都要進貢的嗎?”
“進貢?”
顧遠覺得這個詞依稀有些熟悉,因為他好像是在哪聽說過。
“對啊,七王四神,每當燕山論武之後,都要從自己的地盤上進貢最名貴的藥物或者寶物。”
“進貢給誰?”
“進貢給燕山老人,再由他轉交給京城江湖。”
黎言也愣住了。
“顧戰神,您連這都不知道嗎?”
“隻是聽過而已。”
玫瑰有些憂愁地說。
“我們羽林軍的貢品,便是每十年一瓶羽林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