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們是剛好走到這裡,還是有意窺視。
”
薛婉儀有些惱怒道,她覺得以許紅鸞的為人,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許紅鸞卻是輕笑一聲,道:“薛小姐又何必惱羞成怒,不過是讓我們目睹了你的箭法而已,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這箭法……噗嗤!
”
她沒忍住,又不由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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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彎弓射箭的小姐多了,但人家卻並不來場出醜,倒是這位薛小姐,平時看著多穩重的人,如今竟是這般,呃,這般讓人費解!
“我這箭法是不怎麼樣,皆因我從小體弱的緣故,紅鸞縣主這般取笑,是否有些過了。
”她沉聲道。
“怎麼,笑都不讓人笑了,本來就好笑嘛!
”她一個武將家的小姐,就這點本事,還扯什麼從小體弱,真要沒本事,你別出來露醜啊,還學人打什麼獵。
“說起來,薛小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特意出來打獵,是想吸引誰的注意?
”許紅鸞似笑非笑道。
真當她看不懂這些彎彎道道嗎,這京中的貴女,可真是會算計。
被人當衆戳破心思,薛婉儀頓時漲紅了臉,隻覺得許紅鸞太過可惡,故意想讓她難堪。
“我是什麼意思,就不勞縣主費心了,倒是世子,聽聞從進了獵場,世子就常伴縣主身邊,你們這關係可真親近。
”
薛婉儀掃了一眼趙元英,她多少明白趙元英的心意,但就不知他是否知曉,許紅鸞心中另有他人。
趙元英頓時皺眉道:“縣主對本世子有救命之恩,關係親近些,也並無不妥,還請薛小姐不要誤會。
”
薛婉儀聽得輕嗬一聲,隻覺得趙元英這人,真是傻透頂了,人家心裡壓根就沒他,他還在這裡巴心巴肝的一心為人著想。
“原來是我誤會了,倒也罷了!
”這麼傻的人,她也懶得提醒他了,現在為許紅鸞付出得越多,待到他明白真相時,才會更加憤怒。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許紅鸞,道:“倒是沒想到,紅鸞縣主竟是如此好手段。
”
說完,輕蔑的看了許紅鸞一眼。
這一眼的居高臨下,與先前林滿月看她時的眼神,竟有些巧合的相似,讓許紅鸞心中同樣不好受。
她不過是看上一個男人罷了,竟有這麼多人來礙她的眼,擋她的路,一個林滿月,再加一下薛婉儀……
一個個都覺得身份比她高似的,在她麵前擺出這高高在上的模樣,心中的惱怒讓她無法壓製。
“我能有什麼手段,再如何也比不上薛小姐!
”這薛婉儀慣會溫水煮青蛙,指定是想熬死了林滿月好上位吧!
按理說她可以坐山觀虎鬥,但這兩人都不溫不火的,那得讓她等到什麼時候去,她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也根本不想等,索性就自己出手,將她們一個個都解決了好。
在她湊近時,手心的藥粉,便傾撒在了薛婉儀的衣服上,隨後慢慢後撤。
“薛小姐不是要去打獵嗎,我等倒是不好耽擱小姐,就不知小姐能打到多少獵物歸來。
”說著這話時,她臉上帶著些嘲弄的意味。
薛婉儀就特別生氣,覺得許紅鸞十分看不起她,雖然在這方麵的本事,她確實差了點,但身男褲不是跟著這麼多護衛嘛,隨便獵幾隻,回頭說是她獵的,誰還能置喙不成。
“必不叫縣主失望,一會兒我打到獵物,就送去縣主的營地,讓縣主做成烤肉吃,隻是烤肉吃了容易上火,也不知縣主能否承受得住。
”
“哈哈,薛小姐是不是忘了,本縣主可是大夫,吃烤肉那點上火,又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
“那行,縣主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
“行啊,那我就靜侯佳音。
”許紅鸞勾著唇角笑道。
薛婉儀勒轉馬頭,帶著護衛便走了。
趙元英這才搖了下頭,開口道:“這薛小姐看上去,並不如傳聞中和善。
”
隨即不由玩笑一句:“你要吃烤肉,我去獵幾隻獵物就是,我怕她送來的烤肉會下毒。
”
隻覺得他以前對於這些貴婦小姐們,了解得不深,現在接觸到了,才知道一個二個都不是好惹的。
許紅鸞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話,剛才怎麼不說,真要這麼說了,薛小姐怕是要被你氣得吐皿。
”
“可不是,她本就嬌弱,我若把她氣吐皿了,英國公府怕是不會饒了我。
”趙元英攤了攤手道。
許紅鸞再次被他給逗笑。
見她笑顔如花般美麗,趙元英一時看愣住了神,喃喃出聲:“紅鸞,你真好看。
”
被人誇好看,許紅鸞心中自是高興,隨即媚眼橫了他一眼:“世子今兒怎麼沒個正形。
”
趙元英便笑著說道:“隻是誇你好看,這樣也有錯。
”
“沒有錯,我們也去打獵吧,就薛小姐那樣的,也都有心想打到獵物,我們必然不能落後於人。
”
趙元英頓時便信心滿滿道:“你放心,我的本事可能比不過別的人,但絕對不會比薛小姐差了。
”
想到薛婉儀剛才射偏的那一箭,許紅鸞便笑出聲來,就這樣的技術,還想打獵,估計也就隻能讓護衛獵幾隻,勉強拿來充數了。
“我們走哪一邊?
”趙元英問道。
按理說,對於獵場這邊,他是更熟悉的,隻不過他處處以許紅鸞為先,自是要詢問她的意見。
許紅鸞擡手便指了一個與薛婉儀相反的方向:“我們走這邊吧!
”
“行,那我們就走這邊。
”趙元英對此毫無意見,隨即指揮身後的護衛出發。
許紅鸞被保護在隊伍中間,最為安全的位置,隻是在勒轉馬頭的時候,朝著薛婉儀離去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紅鸞,你在看什麼,薛小姐離去的那個方向,獵物可能會更多,但剛才鬧得不太愉快,我們還是不要再與她撞上的好,我以前也是不知,這些貴婦、小姐們,私下裡的脾氣竟是這樣不好。
”
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侯夫人,再加上一個不善的薛小姐,這些女人還都不好惹,當然,不好惹的並非是她們本身,而是她們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