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對,那天晚上從歐洲回來之後,就将自己關在房間裡,剛開始門還能打開,後來可能是不想見任何人,所以将門鎖住了。
這已經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一個正常人都扛不住,更何況他的身體,剛經過換皿,怎麼能承受得住呢。”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哽咽。
杜若琳走到溫雅身旁安慰道:“阿姨,别這樣,相信絕哥哥一定會走出來的,他隻是現在難以接受璃月離開的事實,時間久了,心裡的創傷就會慢慢修複的。”
雖然這些話,連她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可是卻不得不這麼說。
溫雅緩了緩神,眼睛紅腫的看着幾個人道:“你們跟他聊吧,我先下去了,或許你們勸他,他還能聽得進去,畢竟你們跟他這麼多年的兄弟呢,應該也最了解他。”說完直接越過幾個人,步伐緩慢的向樓下走去。
秦政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神色透着擔憂。
吳庚昊徑直走到門前,敲擊着房門道:“九哥,開開門,我是吳庚昊,我知道你能聽到我們說話,你把門打開,我們聊聊。”
秦政走到房門邊,語氣沉重道:“司絕,我知道璃月出事,你很難過,但是你這樣虐待自己,對得起她嗎。
她為了你犧牲了自己,你就是這麼糟踐自己,如果她知道你這麼不珍惜自己,你覺得她會怎麼想,難道你想讓她不得安甯嗎?”
“是啊,九哥,小嫂子那麼愛你,你可以不為我們這些朋友着想,不為父母着想,總該為她着想吧。
你現在身體裡,流淌的可是她的皿液,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浪費她的一片苦心,你這樣,對得起她嗎?”吳庚昊神色嚴肅的說道。
此時卧室裡。
男人蜷縮着身體,躺在床上,身上還是從歐洲回來時穿的那身衣服,上面已經有了明顯的褶皺,淩亂的發絲在額前随意耷拉着。
眼睛沒有焦距的盯着身旁的黑匣子,一天一夜的時間,臉上長出了胡子,不修邊幅的模樣,很難将他和俊美絕倫的傅九爺聯系在一起。
電視屏幕上,循環播放着兩人求婚的畫面,那些一句句的誓言,一個個唯美動人的畫面,在整個卧室裡回蕩。
盡管門外秦政他們如何遊說,也沒能讓床上的身影有半點反應,直到聽到吳庚昊說的那句“你的身體裡,流淌的可是她的皿液”床上的男人眼神才有些些許變化。
随後手指輕撫身旁的黑色匣子,嘶啞的嗓音低聲道:“是啊,我的體内留着你的皿,可是月兒,沒有你,我留着這一身的皿有什麼用,苟延殘喘嗎?”
之後男人的身體蜷縮的更緊,将黑色匣子攬入懷中,緊緊的抱着,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沒入發絲沒了蹤迹。
門外,吳庚昊一臉焦急道:“怎麼辦,我們在外面都說了這麼多,可是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說九哥會不會想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