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侯府一家四口,早就定好去看花燈,早早用過晚飯,收拾齊整,帶上府中的那一群孩子,就準備出門。
而就在這時,太子帶着一幹侍衛,出現在侯府!
陸辰陽都不由結巴了一下:“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這也太讓人意外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陸長風、林滿月便也上前齊齊見禮。
過完年太子也就才七歲大的年紀,但風度極佳,翩翩有禮,小大人一般的擡了擡手:“鎮北侯與夫人不要多禮,孤也是聽聞城中燈會熱鬧,如今年歲漸長,也是時候出來看看!”
陸長風能說什麼,做為一個合格的臣子,必須什麼多話沒有!
林滿月卻是不由心想,燈會熱鬧這事,大家都知道,太子你要出行,也沒有人能阻攔,但大可去别家,特别是你的外家裴府,平常也不常見面,這種時候就是最好拉近關系的時候,你不去他們府上,跑我們府上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也知道,太子雖然身份尊貴,倒底還隻是個孩子,陸辰陽是他的伴讀,平常關系就不錯,這種時候找上門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臣婦有一點不解,太子身份貴重,燈會人多眼雜,皇後娘娘如何允許太子殿下這時候出門?”據她了解,皇後十分在意太子的安危,極少讓他往熱鬧的地方湊,在此之前,太子幾乎都沒怎麼出過宮門。
她也有點擔心,太子是不是自己偷偷帶着侍衛出來的,皇後并不知情。
太子卻似人精一般,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便笑道:“母後确實不太願意讓孤出門,但此次卻是父皇發話,城中燈會熱鬧,父皇年輕時也曾逛過許多次,孤身為太子,豈能無知!”
好吧,果然做爹的比做娘的心大,更放心讓孩子出門闖蕩!
林滿月也不好再說什麼,随後轉身與程婆子交代,多帶上幾個下人随行,以備不時之需。
再看陸長風那邊,已經在安排護衛跟随,原本他們一行人出門,是沒想帶護衛的,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并不覺得會有什麼危險,人帶多了反而不方便,但現在有太子同行,那就不行了,護衛得帶上,還得盡最大可能能帶多少帶多少,不然安全沒法保障。
太子與他們夫妻說了幾句,便湊到陸辰陽那邊去了,兩人小聲交談起來。
“太子殿下,你就不擔心有危險麼,才沒多久被行刺過,萬一?”陸辰陽一臉不放心的神情。
他覺得做太子身份是夠高貴,但危險性也很大,就上次冬獵那場行刺,就很吓人,那麼多刺客将他們圍在中間射殺,侍衛是成片的倒下,至今他覺得心裡還有陰影。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再說,上次的刺客不也都被揪出來了麼,誰還能有膽子再敢行刺?”太子不滿的瞪他一眼。
他好不容易才能出宮一次,就因為擔心刺客行刺,難道他堂堂太子,連門都不能出了?
陸辰陽就一臉無語的看向他,他即便年歲小,但也不好糊弄,什麼刺客被揪出來了,能被揪出來的,都是被人家放棄掉的,真正的幕後黑手,人家還好端端的呢!
算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摻和的。
他也就不再說什麼掃興的話了,而是轉了話題道:“我聽說燈會上會評出一個燈王來,到時候我們好好看看,看到最喜歡的花燈,就給投一票!”請下載小說appapp閱讀最新内容
太子臉上頓時也帶出笑來:“我也聽說評燈王一事,不過我瞧着往年的花燈,差不多也就那樣,沒什麼特别出彩的,就看今年的花燈有何不同了。”
他說豐,又是一笑道:“我來你們府上之上,讓人去請懷恩了,一會兒到燈市彙合,到時候咱們一起品一品,看看什麼花燈能當得燈王之稱。”
“太子叫上薛懷恩是對的,聽聞他每年都有去賞花燈,說起來我與太子都是頭一回看花燈,沒有他來得熟,到時候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陸辰陽拍了拍手。
“可不就知道你是頭一回賞花燈嘛,比孤還沒見識!”他是出不了宮,陸辰陽是才進京不久。
陸辰陽才不介意他說什麼,朝着身後招了招手,給太子介紹道:“這是我妹妹小月!”
陸辰月便十分規矩的行了一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太子盯着她多瞧了幾眼,随即便道:“這就是你那個龍鳳胎的妹妹,長得果然與你頗為相似!”
聞言,陸辰陽就笑道:“小時候長得更相似,如今長大了,倒有些區别了。”
“真要跟你一模一樣,那還得了,女孩子家當然是越長越斯文的。”
太子說着,解下随身的一佩,遞到陸辰月面前,道:“孤出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麼,這塊玉佩就給你做見面禮吧!”
“這……”陸辰月有些遲疑,這是收還是不收的好。
太子卻已經上前幾步,将玉佩直接塞她手裡了:“拿着吧!”
随後也沒與她多話,轉身就朝門外走:“我們趕緊去燈市吧,出宮的時間不能太久,不然母後會擔心的。”
要不是你突然過來,我們早就出門了,陸辰陽便連忙招呼了衆人一聲,他擡腳就跟在太子身後。
“出門在外,你别喚我太子,就喚我一聲公子即可!”太子叮囑了一聲,擔心叫破身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出宮來也隻是想看看花燈而已。
陸辰陽連連點頭,出門在外,自然是要隐藏身份的好,随即反過來叮囑太子道:“燈市人多,我娘在府裡時,就叮囑我大半天,說是人多眼雜,不能亂跑,小心被拍花子的人拍走!”
太子聽到這話,就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娘的擔心太多餘,拍花子的人是有多不長眼,敢來拍走你,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就陸辰陽那一身功夫,論單打獨鬥,宮中層層選拔出來的侍衛,都拿不下他,拍花子的也不過是尋常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那些拍花子的人,下九流的手段多得很,最擅長的便是用迷藥,将人給藥暈過去……”
“行了行了,你倒比我母後還羅嗦,放心吧,孤不會亂跑的,還有侍衛跟着呢,出不了事。”他也很無奈,出一趟宮就很難了,出來後還要被各種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