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皿骨蠻王之所以會修鍊禁術，犧牲其他玄者，增強自己的原因。

　　也是因為，想要保護當時懷有身孕的鳳歌。

　　這說明，從鳳歌懷孕開始。

　　便一直有人對於鳳歌肚子裡的孩子，虎視眈眈。

　　以至於鳳歌在生下小嬰兒之後。

　　小嬰兒便不斷的奔走在各個地方，各個人的手中。

　　將她時間靜止，並將她封印藏起來。

　　的確是保護她，最有效的辦法。

　　房間裡，耗盡最後力量，將小嬰兒封印後，也塞入了黑洞的鳳歌，再無半分力氣。

　　在闔上雙目的那一瞬。

　　她深深地凝視著小嬰兒，用著最後一口氣，吐出了最後一句話：「落落……對不起，娘不能陪著你一起成長了……對不起，讓你成為了我的女兒……」

　　再下一瞬。

　　鳳歌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耀眼的玄芒之下。

　　隻留老婦人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眼前的場景，緩緩地散開。

　　又變成了初始時，虛無縹緲的空間。

　　夜清落靠在帝墨玄的懷裡，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帝墨玄的衣襟，嬌軀在微微的輕顫著。

　　「保持意識的清醒，有我在。
」帝墨玄輕環著她的嬌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著。

　　男人熟悉的鬱雅檀香氣息。

　　在鼻息間縈繞開來。

　　他的溫暖，似是能驅散她心裡的每一處陰霾。

　　她大概明白了。

　　暗幽宮讓她看到這段記憶的原因。

　　看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如此為自己犧牲的畫面。

　　定然是會泣不成聲，所有的心思和感官，都放在了那端回憶之中。

　　這個時候，便是侵入她的意識，最佳的機會。

　　如果……

　　不是阿玄在她身邊的話。

　　或許現在，暗幽宮已經得逞了。

　　夜清落的心裡，是滿滿的震撼。

　　她的玄心玉裡，竟然還封存著娘的玄心玉。

　　難怪……

　　每次她的玄心玉，一旦掌控不住的時候。

　　總是會有另一股力量，保護著她。

　　一開始，她還以為，那是玄心玉的自我保護能力。

　　現在想來……

　　應當是娘的玄心玉，保護了她。

　　她用力的閉了閉眼睛。

　　在心裡默默地對著方才，最後消失時的鳳歌道：「娘……不要說對不起，其實，你一直都在保護我，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過。
」

　　……

　　穩定了情緒後。

　　帝墨玄撫了撫她的青絲，忽而修長如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臉，低低的笑了起來：「說起來，你可是萬年前的人……你這樣，算不算是老牛，吃我這顆嫩草？
」

　　夜清落：「……」所有悲傷情緒，都被這一句話給打散了。

　　她抿緊唇，反捏住他的臉頰，用力的一個拉扯：「什麼老牛吃嫩草，誰是老牛還不一定呢！
你方才不也是看到那個戰場，會有似曾相似的感覺，說不定……你也是萬年前的人！
」

　　帝墨玄任由著少女對他的臉，揉搓捏扁。

　　直至少女鬆了手。

　　他才圈緊少女，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低低一笑：「這不就說明……我們兩，是天定的緣分。
」

　　相隔萬年時光。

　　還是走到了一起。

　　不是緣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