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

　　他在喊……鳳歌？

　　夜清落的動作，微微一頓。

　　這一頓，反而讓皿骨蠻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那力道，幾乎要把夜清落揉成兩半了。

　　夜清落想掙紮。

　　可剛一動。

　　皿骨蠻王就慌亂的，加重了力道。

　　把她摟的更緊。

　　一邊摟，帶著哽咽的聲音，一邊道：「鳳歌，不要生我的氣……鳳歌我知道我錯了，不要離開我……不要……」

　　夜清落：「……」

　　皿骨蠻王這是把她，當成鳳歌了？

　　她停下掙紮。

　　皿骨蠻王才多少冷靜了一點：「鳳歌……你來找我了，你還是來找我了……你放不下我，對不對……」

　　夜清落被摟的難受，又不敢太過掙紮。

　　隻得抿緊了唇，一字一句道：「你先放開我，你太用力了，也很臭。
」

　　她的話，讓皿骨蠻王渾身一僵。

　　夜清落心臟也跟著提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她的聲音和鳳歌不像，讓皿骨蠻王給聽出來了？

　　她頓時，就警惕了起來。

　　卻不料，皿骨蠻王很快就放開了她，還後退了一步，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垂下頭：「鳳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了……」

　　他一邊說著，垂眸看到自己一身狼藉時，

　　急切的扯著衣服，像是要脫，但是又礙於夜清落在。

　　「我去換身衣服，我馬上把衣服換了……」

　　剛走兩步，又急忙晃蕩著身子回過身：「不、不行……我若是走了，你又走了怎麼辦……」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夜清落心裡莫名覺得難受。

　　皿骨蠻王他，真的很愛鳳歌啊……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皿骨蠻王把自己擺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

　　即便，是他在面對鳳歌的時候。

　　都從沒有這樣過。

　　夜清落嘆了口氣：「別去換了，你去休息吧。
」

　　「不！
我不用休息！
」皿骨蠻王登時情緒緊繃，「你是不是要走了？
你還是不打算原諒我，你還是不打算帶我一起回去，對不對……」

　　夜清落蹙了蹙眉。

　　這又是什麼劇情發展？

　　根據前面幾段記憶。

　　不是應該……皿骨蠻王是誤會了鳳歌要殺他。

　　然後心懷怨恨才對啊。

　　為什麼，現在不斷道歉的人是他？

　　夜清落真的有點沒看懂。

　　她看了眼明顯意識不清的皿骨蠻王……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探一探他的口風。

　　夜清落輕咳了一聲，回憶著鳳歌說話的口吻，開口問：「難道……你不恨我嗎？
」

　　皿骨蠻王沉默了。

　　他低垂著頭，昏暗之下，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好半晌，他才緩緩地開口：「不恨……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做出了那種逆天而行的事情，你那天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因為生我的氣……」

　　夜清落：「……」

　　這是他自己，為了能讓自己好受，強行找的借口吧？

　　那一段記憶中。

　　夜清落可看不出。

　　那個鳳歌，是因為生他的氣，而故意說的氣話。

　　「我以後不會再做了……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會再去做了。
」皿骨蠻王忙擡起頭，認真的發著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