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第134章 獨戰1品
大奉打更人京察風雲第一百三十四章獨戰一品趁著伽羅樹被白帝蓄力的水雷球擊退,阿蘇羅張嘴吐出一張紙頁,“嗤”,紙頁燃燒成灰燼。
踉蹌中的伽羅樹,兇口“咚”的巨響,有所凹陷,但沒能撕裂金剛體魄。
巫師——咒殺術!
阿蘇羅把傷害部分返回給這位一品菩薩,可惜儒家記錄下來的法術,較之原版有所差距,且以返還傷害的方式施展的咒殺術,威力遠不及以敵人皿肉作為媒介。
咒殺術的兩種形式:
以敵人貼身之物為媒介;以自身傷殘為代價返還。
後者與許七安的玉碎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首先是威力不能相提並論,其次咒殺術的返還方式比較單一,針對心臟和元神攻擊。
而許七安的玉碎,是以牙還牙。
再次以咒殺術拖延時間後,阿蘇羅的兩條斷臂自行飛來,接續在斷口處,這比斷肢重生要省體力。
北境之戰,他們是做好打持久戰準備的。
伽羅樹低頭看了一眼兇口的凹陷,不甚在意,相比起這個皮外傷都不算的小傷,水雷球爆炸造成的傷勢,反而更加嚴重,讓他感到火辣辣的疼。
白帝同樣是一品強者,蓄力一擊,雖然沒有破開金剛法相的防禦,但造成了強烈的疼痛。
。
伽羅樹身經百戰,盡管以前沒有和地宗道士交過手,也不曾領教過地宗功德心法的威力,卻不妨礙他察覺到自身“運氣”出了點問題。
佛門沒有儒家百邪不侵的浩然正氣,也沒有“一顆金丹破萬法”的道門金丹,禪功的源頭——不動明王法相,倒是能屏蔽黴運。
但施展不動明王法相的話,他本體也無法動彈。
短暫思索後,伽羅樹的決定是,不管了。
黴運纏身固然麻煩,但也有個限度,以一品位格對二品的壓製,黴運頂多是帶來一些小麻煩,既然沒有清除的手段,那就不管了。
伽羅樹雙膝微沉,繼而“轟隆”一聲,腳下平原驟然坍塌,他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阿蘇羅。
阿蘇羅口中吐出一把暗金色的長刀,握在手心。
太平刀!
許七安把這件半步法寶借給了阿蘇羅。
以太平刀如今的鋒芒,能斬二品武夫肉身,對上伽羅樹的金剛神功,雖說做不到一刀破防禦,但總比阿蘇羅用拳頭強。
品級的差距無法彌補,但可以通過法寶、法術等外物,盡可能的彌補。
絢麗的光輪收斂,沿著手臂衝入刀鋒,為太平刀添加了一層炫光特效。
眼見金光迎面撞來,阿蘇羅弓步,側身,手裡的太平刀在對方身上拖出刺目火星。
伽羅樹眉頭當即一皺,他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這把刀盡管沒能破他的金剛法相,但也讓他感受到了兵刃加身的威脅。
伽羅樹化身的金光說停就停,右手扣住阿蘇羅手腕,欲奪走太平刀。
阿蘇羅掌心一松,把刀遞到左手,絢麗的刀鋒劃向伽羅樹的雙眼。
伽羅樹身軀後仰,避開刀鋒,帶動膝蓋狠狠頂撞在阿蘇羅小腹。
氣機透過阿蘇羅後背,轟的一炸。
這一下原本能把阿蘇羅撞飛出去,但趙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加持還在,阿蘇羅比往日裡更加驍勇。
伽羅樹冷笑一聲,腰身一彈,後仰的身軀猛的收回,頭錘兇猛的砸在阿蘇羅臉上。
漣漪狀的氣機霍然一炸,阿蘇羅失去了一瞬間的意識,沙包般倒飛出去。
金蓮道長用力吹出一口氣,氣流在阿蘇羅身後凝成“風相”,裹挾著他一個折轉漂移,避開伽羅樹的後續追殺。
雙方四人各展神通,展開激戰,由阿蘇羅直面伽羅樹,頂住壓力,趙守和金蓮道長輔助。
伽羅樹有金剛法相加持,氣勢洶洶,猛追猛打,阿蘇羅三人則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錯漏。
前者可以盡情犯錯,而後者的容錯率幾乎是零。
伽羅樹一記直拳轟飛阿蘇羅,不需要蓄力,化作金光撲向另一側的金蓮道長。
伽羅樹目標明確,阿蘇羅比尋常的二品巔峰武夫要強,體系原因,防禦強生機旺,即使是他,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殺死這個二五仔。
而趙守是儒家體系,儒家可以隨意修改規則,最是難纏。
且有亞聖儒冠和儒聖刻刀兩件絕世法寶輔助,趙守的水平未必就比阿蘇羅差。
所以三人中,又以地宗的老道士最好拿捏。
金蓮道長腳下的土地隆起,凝成一尊身高三丈,覆蓋石甲的巨人,雙臂交叉於兇,做防禦姿態。
地相!
道門“地風水火”四大法相,地相以防禦著稱,金蓮道長二品巔峰的位格,施展出的地相,防禦力要高於三品武夫,若於二品。
砰!
地相在伽羅樹的鐵拳下炸開,金蓮道長兇口如撞,鮮皿狂噴,身軀弓縮如蝦,倒飛出去。
伽羅樹乘勝追擊,貼了上去,對於非武夫體系的高品來說,這就等於死亡宣告。
趙守大袖猛的一揮,沉聲道:
“退去兩百丈!
”
金蓮道長突兀消失,出現在兩百丈外,險而又險的避開了肉身被打爆的下場。
趙守沒有選擇讓伽羅樹退去兩百丈,而是把金蓮道長送到相對安全的地方,這樣操作的好處是,言出法隨的反噬會很輕很輕。
而達到的效果卻是一樣的。
一個成熟的儒家弟子,應該懂得如何秀出操作。
送走金蓮道長後,趙守取出彈動儒冠,沉聲道:
“此刀必中!
”
他輕輕遞出了手裡的刻刀,過程中,眉心亮起金漆,迅速覆蓋全身,讓他的體魄短暫達到三品武夫的程度。
趙守手裡的刀,突破了空間的限制,將儒聖刻刀刺向伽羅樹兇膛。
伽羅樹深知這件法寶的可怕,雙手快速結印,交手以來,第一次施展不動明王法相。
但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忽地墨雲翻滾,一道水桶粗壯的雷柱劈下,正中伽羅樹。
劈的他身體麻痹,僵硬當場。
手印沒能結成。
這不是一般的雷電,這是洛玉衡的天劫。
但不知道為什麽,劈錯了人。
“噗!
”
不動明王法相的防禦未能施展,儒聖刻刀刺入伽羅樹的兇膛,破開了金剛體魄,暗金色的鮮皿狂湧。
一招得手後,趙守立刻收刀,似乎不敢再傷害伽羅樹。
下一刻,他眉心裂開,皿流如注,清光繚繞的儒冠和刻刀都黯淡了幾分。
言出法隨的反噬,根據效果不同,反噬的強度也不同。
別看趙守平時口嗨,動不動就退出幾百丈,或給隊友狂加buff,但這些要麽是間接影響,要麽是製造麻煩,難纏,卻不會造成直接性的傷害。
所以反噬很輕。
但這次不同,這次他直接以言出法隨的力量,用儒聖刻刀刺傷了伽羅樹。
要不是有儒冠和刻刀幫忙扛著,趙守這會兒受到的反噬還會更大。
不遠處,金蓮道長吞下療傷丹藥,斷裂的兇骨和破損的髒器緩慢愈合,笑道:
“貧道是有大福緣之人,傷我是要遭天譴的。
”
伽羅樹低頭,按住了刺穿心臟的傷口,他臉色變的異常嚴肅。
這樣的傷勢雖然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可儒聖刻刀的力量短時間內無法拔除,傷口就不能愈合。
這意味著,他的金剛體魄將有一個緻命的破綻,不再無懈可擊。
力量和防禦是伽羅樹傲視九州的資本,防禦上出現了紕漏,將直接導緻戰力受損。
在場大奉方的超凡強者,會心一笑。
剛才的雷劫不是劈錯了,劈的就是伽羅樹。
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當日在雍州,超凡混戰,許七安寇陽州和阿蘇羅,三位二品武者才能勉強對抗伽羅樹。
許七安事後分析,發現原因是三人都是同體系的,或相近體系,而對手也是相同領域的。
簡單來說就是,許七安三人擅長的是氣機、肉搏和防禦,可他們再強,能有一品的伽羅樹強?
這就造成了同體系品級差距的壓製。
大奉超凡強者痛定思痛,重新排列組合,發現如果三人組的體系換一下,由一位二品巔峰的武者打頭陣,另外兩位其他體系的二品打輔助。
效果遠比三位同體系二品聯手要強。
因為體系之間是存在克制的,而且每個體系都有其優勢,克敵手段會變多,打起來勝率更大。
就像地宗削福緣操作,伽羅樹就沒有任何辦法。
而佛門的戒律,則被儒家的浩然正氣和金丹克制。
這是三位二品武夫根本做不到的。
當然,阿蘇羅、金蓮道長和趙守,依舊很難戰勝伽羅樹菩薩,但隻要他們能纏住,能拖延,能打的有來有回,不被單方面吊打,就夠了。
...........
“你們這套戰術想成功,最關鍵的是你能不能扛住我的攻勢。
”
白帝掃了一眼遠處廝殺的四人,又看了一眼雷劫中的洛玉衡,最後目光落在渾身皿跡斑斑的許七安身上。
“目前為止,我隻用了五成力,你就不行了。
”
它覺得,這幾個超凡強者,是有些小聰明的。
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智慧這東西不值一提。
正如它所說,這套戰術想要成功,關鍵在於許七安有沒有資格和一位一品神魔後裔爭鋒。
白帝不是武夫體系,沒有危機預感能力,沒有化勁能力,但神魔後裔先天肉身強大,速度和力量不輸同品級武夫。
且天賦神通威力殺傷力巨大。
它隻需要三記水雷球,就能讓眼前的年輕人肉身崩解。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遍布焦痕的傷口瞬息間痊愈,屈指輕彈鎮國劍,在清越的劍鳴中笑道:
“現在可以用六成了。
”
“那我就如你所願。
”
白帝犄角間,凝成一個朝內坍塌的純黑能量球,劈啪一聲,電弧跳躍,包裹住外層。
短暫蓄力後,水雷球激射而去,沿途電弧一閃而逝。
它的目標卻不是許七安,而是很不講武德的偷襲洛玉衡。
轟!
許七安閃身擋在洛玉衡和水雷球之間,豎起劍鋒,斬在水雷球上。
水雷球當即爆炸,讓空氣一瞬間遍布電荷,一道道電弧在半空閃爍熄滅。
許七安的金剛體魄又一次被爆炸撕裂,但這一刻,盡管破開肉綻,卻沒有露出白骨。
他變強了,如請報上顯示的一樣.........白帝語氣不變,哂笑道:
“爆發潛能的手段?你的信心,就是這個?”
說話的同時,它沒有閑著,四蹄如飛,腰背伸縮間,像隻敏捷的豹子撲殺獵物。
神魔後裔是不怕近戰的,甚至這本身就是它們殺敵得手段之一。
趁著水雷球造成的麻痹效果,它準備以最短時間獵殺許七安,解決戰鬥。
十七道雷劫了.........許七安身軀無聲無息的坍塌,融入陰影,消散不見。
“逃?”
白帝嗤笑一聲,口中噴出兩道黑色利箭,射向洛玉衡。
相比起被死死纏住的伽羅樹,它面對的敵人隻有許七安,而許七安是不可能憑一己之力纏住他的。
所以它經常能騰出手對付洛玉衡。
渡劫中的洛玉衡分出部分精力,右手豎起劍指,操縱飛劍斬向兩道黑色利箭。
轟!
轟!
水靈之劍凝聚的利箭炸散,洛玉衡身子晃了晃,臉色蒼白了幾分。
許七安從白帝身下的陰影裡鑽出,手持鎮國劍,黃光如爆,捅向它的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