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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從傻子到首富》命運的捉弄:一位農村孩子的成長之路

《從傻子到首富》第六零八章:殤情

    海風在吹著,沒有停下來,一陣接一陣。

  

    海浪拍打著海岸的聲音,也時不時地傳到了他們的耳裡,兩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悲痛的淚水。

  

    隻是,他們都一直沒有說話。

  

    胡美雲心裡很清楚,當初大智和付筱雅的愛是有多麽真摯和深沉,她明白大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裡的難受,一定會比自己還要痛徹心扉的。

  

    她也知道,即使他們後來不在一起了,但是他們情感卻依舊存在的,這個在後來自己和付筱雅的交流之中可以感覺得出來。

  

    她不敢出聲去打擾大智的這份悲痛,因為這是大智在為自己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哀悼,也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付筱雅,那個他深愛的女人悲痛地哀悼著。

  

    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大智先打開話匣的。

  

    “筱雅的孩子,他”大智覺得自己喉嚨是完全乾澀的,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麽艱難。

  

    “孩子,孩子他.”胡美雲轉頭看看大智,她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但是大智沒有看著她,所以不知道她是用什麽表情對著自己的。

  

    幾十秒鍾以後,胡美雲先是伸手擦拭掉了自己的淚水,然後深呼吸了一聲,對著大智說道:“孩子當時受了傷,但是如果不是筱雅用自己的生命將這孩子保護下來的話,估計也.”

  

    一頓後,繼續說道:“傷勢真的很嚴重,但是搶救回來了。”

  

    大智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稍稍得到了一丁點的安慰。

  

    “孩子,孩子在搶救過程中,需要大量輸皿,但是,在輸皿過程中,發現孩子,孩子和他的父親沒有皿緣關系。”

  

    胡美雲說完後,目光轉到了大智的臉上。

  

    大智身體一個顫抖,然後問道:“你,你說什麽?”

  

    “孩子,現在是八歲,筱雅結婚當年的春節前將他生下來的,你,明白了嗎?”

  

    “八歲?02年冬季出生的?你,你是說?”

  

    大智的聲音顫抖著,驚訝地望著胡美雲,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胡美雲看到他帶著疑惑的目光,對著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大智本來已經止住的淚水,再次奔流而出。

  

    他開始嗚咽起來,身體慢慢地蹲了下去,雙手抱著頭,全身都在抖動著。

  

    胡美雲知道,他在哭泣。

  

    果然,大智的哭聲越來越大了,將剛才聽到付筱雅噩耗消息的那抹悲痛也徹底地宣洩了出來。

  

    那個孩子,是他沈智饒的,是他和付筱雅共同的愛情結晶。

  

    然而,現在自己卻再也看不到筱雅了。

  

    他的心痛,現在又何止是痛徹心扉啊!?

    大智蹲在地上,用歇斯底裡的聲音在發出悲痛的哭泣,他的這份悲傷,隨著海風的吹拂,化成了片片的思憶,飄上藍天,朝著付筱雅遙寄而去

    大悲,又喜,這樣的情緒落差,讓大智在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適應才好。

  

    胡美雲彎下腰,伸出手在大智的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對他說道:“我相信,筱雅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她在天上也一定希望看到你快樂的。”

  

    大智用力地點著頭,在哽咽之中,慢慢地減小了自己的哭泣聲。

  

    “她走了,但是她還留下一個孩子給你,這份責任,還需要你去承擔的。”

  

    胡美雲說完,慢慢站直了身體,再次面向著大海,靜靜地凝望著。

  

    她長歎一聲:“是個男孩,叫陳明哲,明天的明,哲學的哲,出車禍之後,在搶救過程中發現了他和他的父親,就是筱雅的丈夫,沒有皿緣關系,他爺爺火冒三丈,當場就揚言不會繼續出錢搶救這個孩子,甚至後來,筱雅也沒有和他的丈夫合葬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筱雅的父母處理的,包括孩子搶救的花費那些也是。”

  

    胡美雲在娓娓道來付筱雅的事情,蹲在地上的大智,不再哭泣了,而是靜靜地聆聽著,胡美雲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利刃一樣,每個字都狠狠地插進了大智的身軀和心臟,讓他感覺痛得連呼吸都感到了困難。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現在孩子住在筱雅的娘家,已經一年多了,當時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特意回去了一趟,當我知道孩子和他父親沒有皿緣關系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那一定是你的骨肉了,我的印象之中,筱雅和她的丈夫,感情一直以來都還算好,不可能會有其他什麽感情摻雜進去的,而且孩子的出生年月,也剛好吻合了你們當年分手的那個時間段,唉!”

  

    “可能是因為受到車禍的影響,再加上當場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死在了自己的身邊,這孩子,治好之後,變得很不喜歡說話,而且總是對人露出一種畏懼感,後來帶他去找了心理醫生谘詢,才知道他是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心理疾病,雖然這一年多來,也有在陸陸續續接受治療,但是效果始終不是很明顯。”

  

    大智慢慢地站了起來,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已經變成一團淩亂,神情也顯得很是悲傷和落寞,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他聽到孩子的問題之後,再一次用擔憂和不安的眼神看著胡美雲。

  

    “他,他現在?”大智覺得心中有愧,就連說這麽幾個字,都顯得很是艱難。

  

    胡美雲沒有當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當我趕回老家的時候,筱雅已經由她父母安葬了,我是去到她的墳上看到她的,冰冷的墓碑後面,睡著一個曾經美麗動人的筱雅,說真的,當時我就想將你拉到筱雅的墳前去,讓她看看,那個曾經她深愛的男人,孩子的父親,是一個多麽懦弱的人,除了逃避,似乎什麽也不會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咬牙切齒,但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聽到她的痛斥之後,大智的臉上,露出了一片的慚愧之色,慢慢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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