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軒見他們一家四口都默不作聲，便走到劉存書的跟前，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這個呢！說好聽一點，是你佟玫玫的情夫，說難聽一點，是你給我戴的綠帽。”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語氣，已經變得好像冰窖裡發出來的一樣寒冷了，讓人感覺到陣陣的寒意。

　　  劉存書恐懼地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偷偷望了一眼佟玫玫。

　　  佟玫玫就好像沒有看到他的出現和存在一樣，面目冷漠，表情淡然，一點也看不出她此時的喜怒哀樂。

　　  隻是，她在顫抖著的身體，出賣了她。

　　  佟家人，沒有一個敢正視馮文軒的，他們因為佟玫玫和面前這個男人的苟且，在馮文軒面前，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馮文軒從餐廳拉過來一張椅子，在佟玫玫和劉存書中間坐了下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問道：“你們是誰來說說，你們背著我做的那些破事呢？”

　　  整個別墅裡，變得沉寂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幾乎可以聽到各自的呼吸聲了。

　　  這樣的沉寂，維持了大約有一分多鍾的時間，終於，還是劉存書打破了這個沉寂。

　　  “我，我說。”他看看佟玫玫，又看看馮文軒。

　　  “劉存書，你有什麽好說的。”佟玫玫好像觸電一樣抖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尖聲大叫了一聲，顯然，劉存書的這句話，讓她更加恐懼起來。

　　  劉存書看了她一眼，然後深呼吸了一下：“我承認，從去年年初開始，我和玫玫就在一起了，我也不否認，我是貪圖她給我帶來金錢上的滿足，但是她也因為有這個優勢，一直對我頤指氣使的，所以，我們更多的是肉體上的交媾，而沒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情愛。”

　　  劉存書的話，讓佟國鋒兩夫婦和佟志華，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知道，自己女兒的婚姻，算是到此結束了。

　　  他們不敢相信，平時在自己面前端莊的佟玫玫，原來竟是一個背叛自己丈夫，給自己丈夫戴綠帽的出軌女人，這樣的打擊，他們作為家人，心裡的確難以接受，可偏偏這又是個讓他們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馮文軒發出一聲“哈哈”的笑聲，然後伸手拍了幾下手掌，讚道：“好呀！佟玫玫，不錯，現在我想問問，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嗎？”

　　  佟玫玫冷冷地看了一下坐在面前的丈夫馮文軒，她的臉已經變成了一片的慘白，沒有一絲的皿色。

　　  她明白，自己現在百口莫辯了，無論是照片，還是劉存書的話，都已經坐實了自己的不堪行為。

　　  她也已經感覺到了父母看自己的眼神，從剛才的一絲憐憫，變成了現在嫌棄和厭惡。

　　  “一年半以前，哼！佟玫玫，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欺瞞了喬暮雪一年的時間吧？想不到，你竟然要用同樣的方式來羞辱我，我自問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的，你幹嘛要這麽對我？”

　　  馮文軒沒有看佟玫玫，他隻是很冷漠地盯著地闆上看，但是他的語氣很冷，冷的讓人感到顫栗。

　　  “去年年初，你打了我一巴掌，你還記得吧？”佟玫玫終於開口了，但是她的語氣依舊聽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嗯！記得，你自以為是，在別人面前炫耀你是我馮文軒的妻子，也炫耀是我馮家的大兒媳婦，你知道你的這種行為，讓我有多難堪嗎？尤其是在我的前妻面前，你的同學面前。”

　　  “我隻是想告訴喬暮雪，我擁有了她曾經擁有的一切，這有錯嗎？”

　　  “有，因為她曾經是我的前妻，我們偷偷背著她走在一起，本身就對她愧疚了，你還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我為你們馮家生了兒子。”

　　  “那又怎樣？！這樣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嗎？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哼！所以你打了我？”

　　  “沒錯，我要讓你明白，怎麽做一個大戶人家的媳婦和妻子。”

　　  “你以前打過喬暮雪嗎？”

　　  “沒有。”

　　  “但是你打了我。”

　　  “那是因為她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打了我幾次？”

　　  馮文軒一愣，想了一下，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曾經打過佟玫玫幾次了。

　　  “忘了？哼，真是好記性啊？！隻記得人家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卻忘記了你打過我幾次，我告訴你，你總共打過我四次，馮文軒，如果你不打我的話，也許我們還真走不到這一步。”

　　  “然後你就設計來陷害我，聯合董事會的人，將我踢出中恆集團？”

　　  這一下，輪到佟玫玫感到愕然了，她沒有想到，連這個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她還沒有想到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馮文軒又繼續說道：“你聯合董事會的人，將我踢出去還不單止，還偷偷進入我的辦公室，竊取我的機密文件，偷偷複印了下來，然後成為指控我的證據，還有，黃志宏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你誣陷了黃志宏虧空公款，上下其手，然後讓你弟弟成功上位，你答應了謝、張兩個董事的條件，讓他們私下的公司，成為中恆旗下公司的供應商，賺取中恆巨大的利潤，這些，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沒錯吧？”

　　  馮文軒慢慢站了起來，他圍著佟玫玫的身邊轉著圈，語氣不是很強硬，但是聽在佟玫玫的耳朵裡面，卻好像一聲聲的霹靂，在自己的腦海裡響了起來，讓她內心深處更加感到了恐懼。

　　  “你，你亂說！”佟玫玫咆哮了一聲。

　　  “我亂說？佟玫玫，我要是將證據再拿出來的話，我就直接送到公安局裡面去了，我現在給你一條活路，你要我去報警抓你也行，或者你選擇我們平淡離婚，你淨身出戶，我父親給你的一切，我也不再要回來，孩子的撫養權，歸我馮家所有，這兩條路，你自己選擇。”

　　  二選一，馮文軒早已經給她鋪好路了，佟玫玫根本就沒有得選，擺在她面前的，就隻有離婚一途，淨身出戶是她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