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元山被葉辰的話吓的,險些當場心髒病發。
要是按照自己剛才放出的狠話,那葉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必然是要撕爛自己的嘴、再把自己的舌頭扯下來。
先别說自己這身子骨能不能禁得住,就算能,經曆完這些之後,自己怕是也沒了半條命。
想到這,惶恐無比的他,捂着兇口、強忍着心髒的劇痛,哭着對葉辰說道:“葉先生,在下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了......”
葉辰笑了笑,随口道:“哦,沒事兒,你要禁不起折騰就直接死這兒,反正你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意。”
洪元山眼睛都哭腫了,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葉辰磕頭,口中哭喊道:“葉先生,在下真的知錯了......求您高擡貴手......”
葉辰不由皺了皺眉,冷聲道:“車轱辘話說起來沒完了。”
說完,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林教頭,淡淡道:“念在你曾是萬龍殿的一員,我可以讓你保留你的修為,但是應該怎麼表現,就得看你自己了。”
林教頭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一怔,旋即他下意識的看向洪元山,怒喝道:“洪元山,你這老狗誤我!”
說罷,他整個人立刻沖了上去,用雙臂夾住洪元山的腦袋,雙手猛的一撕,便将洪元山的嘴角撕開兩條大口。
洪元山疼的哇哇直叫,但林教頭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而是伸手便要将他的舌頭也給扯下來。
劉曼瓊吓的臉色慘白,脫口對葉辰說道:“葉辰......這會死人的啊......”
葉辰深吸一口氣,對林教頭說道:“算了,把他的舌頭留着吧,待會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的時候還用得着。”
“遵命!”林教頭恭敬的退到一邊,随後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此時的洪元山,哪還有剛才那個頤指氣使、定人生死的氣魄。
他跪在地上,嘴角如小醜般鮮皿淋漓,整個人控制不住的一直哭泣。
這種殘忍的事,他對很多人做過,但這是第一次回報到他自己身上。
劉曼瓊雖然心裡有無數個問題要問葉辰,但這一刻,她還是忍不住斥責道:“葉辰,你不覺得這樣對一個老人太過分了嗎?”
葉辰轉過身來,看着她認真道:“曼瓊小姐,你不要忘了,這都是他剛才要對我做的事情,而且他還想要我的命,如果我葉辰今天罩不住這個場子,那我現在像他那樣跪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我了,說不定我還會死在你面前,現在我隻是給他一點點顔色,這還是給他打了很大折扣的,所以我不覺得我哪裡過分了,相反,他還要感謝我手下留情。”
洪元山也連忙含糊不清的說道:“曼瓊小姐......葉......葉先生說得對......是葉先生手下留情,留了我一條狗命......”
此刻的洪元山,心理防線早已經完全崩潰,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付出多少尊嚴,自己都要争取活下去。
劉曼瓊一下子有些錯愕。
她聽明白了葉辰話中的底層邏輯。
而她内心深處也很清楚,葉辰這番話并無任何錯誤,如果此刻得勢的是洪元山,那葉辰肯定不可能活下來。
相比之下,葉辰确實已經很人道了。
這時候,葉辰看着洪元山,淡淡道:“想殺我葉辰的人有很多,雖然有些人已經死了,但也有些人還活着,我葉辰絕不會像你剛才那樣,動不動就要把别人殺掉,我一般情況下,會給别人留一條活路,現在你想活命,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洪元山心中激動無比,顧不得劇痛,不住的點頭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把握!”
葉辰淡淡道:“首先,我要你散盡所有家财,把所有的資産,全部捐給慈善機構,你一分錢都不能留。”
洪元山雖然心疼,但也知道,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于是他立刻點頭說道:“沒問題......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