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剛發出去,裴會長的語音通話便打了過來。
蕭常坤立刻接通,緊張的問道:“裴會長,金陵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裴會長歎了口氣,無奈道:“張二毛這個朋友圈一發,整個協會的人都在找我反映,要求把你拿下來,覺得你沒有資格擔任這個常務副會長,甚至沒有資格留在協會了,幾個兄弟單位的人也都跑來問我情況;”
“你是不知道,這幫人一個比一個八卦,平時做事情沒什麼能耐,但是吃起瓜來一個比一個厲害,你就是給他們兩畝西瓜地,他們也能一口氣吃個一幹二淨,我現在是以情況還沒有弄清楚為由,暫時先把事情按住了,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得處理,你還是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如果沒參與,你能不能拿出确切的證據來反駁張二毛那條朋友圈?”
“我......”蕭常坤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自然想說自己沒有參與,但是口說無憑,而且那個張二毛現在對自己的态度極其惡劣,萬一自己出言否認,可是他咬住自己不放,自己是肯定搞不過他的,畢竟他說的才是事實。
可是如果自己承認參與了,那這件事情在裴會長眼裡不就闆上釘釘了嗎?
到時候裴會長把自己開除出書畫協會,自己的事業不就全都完蛋了嗎?
想到這裡,他難得靈機一動,沒有回答裴會長提出來的問題,而是反問一句:“裴會長,以您之見我現在該如何證明我沒有參與呢?”
裴會長也沒多想,直截了當的說道:“常坤啊,這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沒有參與,那咱就必須得下猛藥、下重藥!咱直接報警!就跟警察說這個張二毛對你進行人身攻擊,損害了你的名譽權,要求警察徹查這件事情,警方調查之後肯定會發布一個結果,隻要警方的結果裡說你沒參與,那誰都不能往你身上潑髒水!”
“我......”蕭常坤頓時吓得心肝俱顫。
報警?那他娘的不是自尋死路嗎?
就像張二毛說的那樣,一旦警察參與進來,自己是拿錢的那方,責任肯定也是最大;
更何況他張二毛已經拿到了周良運的諒解,萬一警察不追究他了,那豈不是都得自己來扛嗎?
想到這裡,蕭常坤支支吾吾的說道:“裴會長你也知道張二毛是洪五爺的人,洪五爺你也知道的,跟我關系很好,我要是不給他小弟留點面子,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裴會長若有所思的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聽說這個張二毛,現在還是洪五爺身邊的師爺,幫洪五爺打點不少業務。”
說罷,他忽然想起什麼,聲音立刻提升了一個八度,高聲道:“常坤,不對啊!張二毛既然是五爺的人,他明知道你跟五爺關系很好,怎麼還敢潑你的髒水?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到底張二毛說的真有其事,還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膽,非要跟你過不去?”
蕭常坤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己,本想找個理由搪塞一下報警的事情,沒想到卻暴露了一個緻命bug。
于是他趕緊說道:“當......當然是他跟我過不去了,裴會長,這件事也得給五爺一個面子,所以你也不要太着急,我現在就給五爺打個電話,讓五爺看看怎麼處理一下!”
裴會長聽他提到五爺,便松了口氣,說道:“對對對,你趕緊給五爺打電話,讓五爺好好管一管那個張二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五爺給張二毛施壓,逼張二毛重新發一條朋友圈,而且要在新的朋友圈裡寫明,他對你蕭常坤所提到的一切,都是虛假構陷!”
蕭常坤瞬間燃起希望,忙道:“好!我這就給五爺打電話!相信看在我女婿的面子上,五爺也一定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