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按照目前的産能,每天能交付的顯卡,差不多在四到五千張上下。
關鍵是,很多企業對這款顯卡的需求非常強,根本不用通知他們提貨,他們一般提前交付日兩三天就跑到組裝廠的交付中心等提貨了,有的甚至是直升機直接到組裝廠等着,顯卡一下線交付,就立刻用直升機拉到自己的企業。
畢竟,現在AI是全世界科技企業裡最大的風口、沒有之一,别說世界頂尖的那幾家公司,就算是矽谷中小型企業,也勒緊褲腰帶采購H100顯卡回去嘗試訓練自己的AI模型,甚至有的企業已經宣布AllInAI,所以對這款顯卡的需求前所未有的旺盛。
但是,所有準備交付的顯卡加起來,也不過一萬多張。
他隻能咬着牙說道:“羅斯柴爾德先生,我們這裡能夠實時看到所有H100顯卡的生産、包裝以及待交付的情況,目前所有在我們手上還沒交付給客戶的顯卡,一共隻有一萬一千多張,未來三天内可以下線的顯卡差不多有一萬三千張,我可以自作主張,把這些顯卡全部給您,客戶那邊我來想辦法安撫,但是您要四萬張,這個我确實做不到......”
霍華德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說道:“好,你幫我湊夠兩萬五千張,錢我不會少你,剩下的我再想别的辦法。”
對方連忙道:“好的羅斯柴爾德先生,三天内,兩萬五千張絕對沒問題,我向您保證!”
霍華德滿意的說道:“很好,辛苦你了,這件事我欠你一次,未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直接給我打電話。”
對方連忙一番感激。
霍華德挂了電話,立刻又給紮克伯格打了過去。
短短十餘年時間就異軍突起的紮克伯格,幾乎就是華爾街這幫金融巨鳄的親兒子一般。
羅斯柴爾德家族背後的風險投資基金,本身就是紮克伯格的股東,霍華德出于對這個年輕後生的欣賞,幾年前還專門與他見過一面,對方在他面前非常謙卑也非常懂事,給霍華德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不過,饒是得到霍華德的欣賞,紮克伯格也不敢随随便便給霍華德打電話,所以忽然接到他打來的電話,整個人也是非常震驚,十分恭敬的說道:“羅斯柴爾德先生,您打電話給我,不知我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
霍華德直接說道:“紮克,我需要一萬五千張H100顯卡,聽說你屯了幾十萬張,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這個缺口?”
紮克伯格一開始聽到霍華德叫自己紮克,心裡有些受寵若驚,畢竟,紮克伯格才是他的姓氏全稱,叫他紮克,明顯是有幾分親切的。
可是一聽霍華德要找自己要顯卡,他頓時感覺心髒一陣劇痛,好像被人拿刀割下一塊似的。
有的時候,人性就是很矛盾。
沒錢的時候,哪怕一次花光所有的錢,甚至背上債務也不心疼,可有錢的時候,哪怕隻是花掉總資産的九牛一毛,也會覺得肉疼無比。
人,天生有囤積的欲望,而且囤積的越多,反而越小氣。
無論是錢,還是物,都是如此。
紮克伯格一次囤了幾十萬張顯卡,而且還是早一步低價買入,可他卻把這些顯卡看的比什麼都重要,誰找他買,他都一張也不賣。
面對霍華德這個超級大佬,他也本能的不想讓步,而且,他也實在想不通,霍華德都八十多歲的老頭子了,要那麼多顯卡幹嘛用?他們投資的AI不是已經大放異彩了嗎?還用得着找自己要顯卡?
于是,他隻能含糊其辭的問:“羅斯柴爾德先生......您......您要這種顯卡有什麼用處?難道......難道您也開始研究AI領域了?”
霍華德單刀直入的說道:“紮克,多餘的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三天内給我一萬五千張顯卡,行,還是不行。”
說着,霍華德又道:“你放心,我會按照市場價采購,不會讓你白給。”
紮克伯格一聽這話,知道對方不給自己任何斡旋和打馬虎眼的餘地,于是心裡就算萬般不舍,也隻能無奈的說道:“您既然開口了,再緊張都要幫您準備出來......您放心,三天之内,一萬五千張顯卡我親自給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