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林婉兒拉着葉辰走上青石橋,在石橋中央,指着一塊豁口的青石闆,向葉辰介紹道:“這塊殘缺,是一匹驚了的馬兒闖下的禍,它的主人是一個石匠,那日來給雙郎的土司新宅送兩尊石雕,結果馬兒上這座拱橋有些吃力,那石匠便狠抽了馬兒幾鞭,馬兒着急,蹄子一滑,險些摔倒,然後便瘋了似的掙紮着往前跑,把拖着的闆車掀翻了,其中一尊石雕砸在這塊石闆上,留下了這麼一道豁口。”
說着,林婉兒又道:“剛好那日我随外公從大裡古城過來給這裡的土司道喜,所以剛好就在橋邊看到了馬兒受驚闖禍的全過程。”
葉辰聽她描述,腦海中已經情不自禁的幻想出了她所描述的這幅場景。
這時,恰逢一個年紀約莫七八歲、身穿漢服的小女孩,手中拿着糖葫蘆、邁着小碎步一蹦一跳的上了橋,她的母親躬着身體跟在身後,用手機不停的給她拍照,而她的父親,則背着一大一小兩個包,拿着兩杯飲料,不緊不慢的跟着。
林婉兒一雙眼睛一直追着那個小姑娘看,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微微笑意,對葉辰說:“那時候,我年紀比她還要小一點。”
說着,林婉兒沖着葉辰俏皮的眨了眨眼,說道:“不過我那時穿的衣服比她好看,外婆一陣陣親手給我繡的褙子,便是整個滇南都找不出第二件,不似現在年輕女孩子穿的漢服,大都仿的四不像,一點漢服的神韻都沒有。”
葉辰回想在北歐見到林婉兒時,她那一身漢服簡直考究的不像話,于是便好奇的問她:“當日在北歐見你時,你穿的衣服是在哪兒買的?”
林婉兒羞答答的笑着說道:“你我第一次見面,我穿的洋绉彩繡裙還有四方祥雲的雲肩,都是我自己做的,我那些女紅刺繡的手藝,便是跟外婆學的,隻是外婆走得早,她的手藝,我也隻是學會了六七成。”
随後的幾個小時,葉辰又陪着林婉兒,在古鎮逛了個遍,待林婉兒逛夠了之後,兩人才找了一家戶外用品店,采購了一些露營需要的裝備。
因為是佯裝情侶,所以兩人便買了一頂帳篷,又買了睡墊、輕薄睡袋以及露營燈這些必備用品。
除此之外,葉辰還買了兩把折疊椅、一張折疊桌,以及一些洗漱日用的百貨。
葉辰覺得,既然要在吳飛燕的眼皮子底下玩一出燈下黑,那就必須跟之前那幫打算在龜背山露營的戶外愛好者打好關系,融入到他們的圈子裡,也能更好的幫自己和林婉兒做好掩飾。
于是,他便多買了一些高檔烈酒以及新鮮食材,打算回去就先跟那幫人混個臉熟。
他推測,吳飛燕如果來雙郎,那她抵達的時間,大概率是今天夜裡到明天上午,正好那幫人今晚在這裡露營,晚上自己跟他們喝上幾杯,這樣一來,估摸着他們明天也不可能一早起來就走,多些人,也自然就多些掩護。
兩人帶着采購的裝備重新回到龜背山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臨近傍晚。
先前來的那幫戶外愛好者,又叫來了一些驢友,一行人搭了八頂帳篷,此刻正一邊欣賞夕陽,一邊準備晚餐。
見葉辰與林婉兒帶着一大堆裝備返回,先前被稱作老胡的小夥子主動對兩人說道:“哥們兒,我們剛才還說你們可能不過來了,沒想到你們還真來了!”
葉辰看了看身邊的林婉兒,笑着說道:“沒辦法,女朋友非要露營,我也隻能陪着一起了。”
那老胡指着那八頂帳篷旁邊的空地,笑着說道:“我們特地把帳篷紮的密了一些,給你們留了個空,你們可以把帳篷支在那邊,我們正打算生火烤串兒,一會一起吃點兒!”
葉辰點點頭,笑道:“謝了哥們。”
說罷,他來到衆人跟前,将手中裝着酒水的手提袋遞給那老胡,笑道:“我本來就打算找你們蹭飯呢,所以特地買了幾瓶酒,晚上大家一起喝!”
老胡哈哈一笑,順手從旁邊的草地裡抽出一把木吉他,樂呵呵的說道:“好啊!晚上一起喝酒吃肉,吃完飯咱們搞個篝火晚會,在這大山裡頭也不怕擾民,可以盡情的喝酒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