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英全心中憤恨不已的時候,車裡又有人氣憤的喊道:“何家已經對外宣布,任何離開的人,一律不準再回去了!”
一時間,所有人滿面駭然。
他們沒想到,本是自己抛棄何家、另攀高枝,但沒想到,何家卻給他們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現在,他們是何家的棄子了。
遠在蘇杭的蘇老爺子也很是郁悶。
今天早上,他接二連三聽到的幾乎全是壞消息。
起先,是何宏盛忽然出爾反爾。
然後,是何宏盛忽然成了國内武道第一人。
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在不屬于自己之後,反而變得更好。
比如,一個女孩子曾經瞧不起的前男友,在分手之後忽然成為了人上人,然後迎娶了白富美,那這個女孩子可能會為此郁悶一輩子。
蘇成峰對何宏盛雖然沒什麼斷背之情,但何宏盛原本是蘇家的下人、為蘇家服務,說難聽點,是蘇家的一條狗。
但現在,他已經與蘇家反目,結果偏偏在反目之後實力倍增,這怎能不讓人郁悶?
現在的蘇成峰,感覺這個世界似乎都在和自己作對。
自己要出賣蘇若離,可蘇若離偏偏就失蹤了,日本人快把日本近海翻一遍了,也沒找到她的蹤影。
自己要幹掉杜海清,可杜海清偏偏被一個強大的神秘人給救下了,自己本想殺了她維護家族名譽,可沒想到,家族名譽沒維護成功,自己反而聲名狼藉,丢盡臉面,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現在何家又整出這麼大的動靜,讓自己心裡無比難受。
除了這些,自己的二兒子、大兒子,相繼失蹤,那個在日本救過孫子孫女的華裔高手,也成了自己潛在的巨大威脅。
想到這些,蘇成峰郁悶至極的喃喃自語:“我自己搬起石頭,砸了我自己的腳,天上掉塊石頭,也他媽砸我自己的腳,是暗地裡還有一個高手,不斷的搬起石頭,往我腳上砸,我折騰來折騰去,除了損失還是損失,什麼好處也沒撈到,這他媽算什麼事兒?”
正煩悶着,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打過來的,是一個來自金陵的陌生電話。
他急忙接通,隻聽電話那頭有一個男人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已經到金陵了,這是我最新的聯系方式,未來七天之内,我會一直待在金陵,設法找到你想找的那個所謂高手,若是七天之内找不到他,我就直接回英國,你付過的定金,我分文不退!”
蘇成峰一聽這聲音,頓時激動的脫口道:“哎呀,宣大師!您終于到金陵了!一路從英國奔波過來,肯定很勞累吧?要不您先在金陵休息幾天再說?”
對方冷聲道:“不必了,我即刻開始做事,你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可以告訴我。”
蘇成峰急忙說道:“宣大師,事情稍稍有了一些進展,我原本也沒有關于那個神秘人的任何線索,不過現在我大概知道,此人乃日本華裔,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上下,不過實力非凡,據說連日本忍者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個人就能對付好幾個!宣大師千萬小心!”
對方不屑地說道:“日本忍者有什麼了不起的?就好像誰沒殺過忍者似的,想當年有個得罪過我的日本忍者,實力确實很強,正面對壘我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明不白的,便中了我養的蠱毒、在睡夢中親手用忍者刀剖開了他自己的肚子,死的時候内髒流了一床,據說他老婆當時看到,直接就吓死了。”
蘇成峰驚喜地說道:“早就聽說宣大師手段非凡,既然您有如此本領,那蘇某也就能徹底放心了,我在蘇杭等着宣大師旗開得勝的好消息!”
對方哼笑一聲,道:“我宣某人最喜歡殺人于無形,而且最喜歡殺高手,我最喜歡看到那些所謂的高手,不明不白的慘死在我手裡,但卻一直到死都不知道因何而死,這種感覺,就像神一樣,能夠左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