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葉辰與費可欣已經從酒店出來,在前往施勳道的路上了。
費可欣知道,葉辰希望自己今天在喬遷典禮上發表演講、給劉家輝站站台,心中有些疑惑,憋了一路,還是忍不住問道:“葉先生,我一直沒想明白,您為什麼要讓我替劉家輝背書呢?”
葉辰看着她,微微笑道:“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訓猴技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費可欣微微笑道:“恩威并施的策略,我很小的時候就懂,但我總覺得,劉家輝本身就已經被您一巴掌打老實了,完全沒必要再給他吃個甜棗,更何況,您這可不是給一個甜棗這麼簡單,不是我托大,以費家的體量,為劉家輝背書,等于您送他一棵棗樹。”
葉辰微微一怔,旋即多少有些不太自然的笑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太仔細的考慮過,隻是覺得他表現尚可,鼓勵一下也無可厚非。”
費可欣看了看葉辰,微笑着開口道:“其實您心裡明白,您之所以對他網開一面,甚至慷慨的送上大禮,主要還是看在曼瓊小姐的面子上,對吧?”
葉辰一開始還多少有些尴尬,但又覺得在費可欣面前,也沒必要過多掩飾,于是便大方的點頭承認道:“确實有這方面的原因吧,之前因為對她有些隐瞞,所以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費可欣點了點頭,笑道:“曼瓊小姐其實很喜歡您的,知道您已經結婚了,心裡很難過,昨晚在小吃街哭成那樣,根本不是因為摔了手機,而是聽您說起已經結婚的事情之後,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葉辰驚訝的問道:“她跟你說的?”
費可欣笑道:“不用她說我也能看出來啊,可能也就您沒看出來罷了。”
說着,費可欣又道:“不過您想想,曼瓊小姐怎麼也是豪門出身的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什麼都見慣了,她怎麼可能因為一台手機哭成那樣?像這種出身的女孩子,早就已經達到了不以物喜的境界,除非是對她有着重大意義的東西,否則就像手機這種流水線生産的工業品,就算再貴,她也絕對不會放在心上。”
“這倒是......”葉辰輕聲嘀咕一句,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劉曼瓊昨晚哭到不能自已的樣子,心裡忽然有些抽痛。
對這個女孩,葉辰談不上喜歡,但确實有幾分心疼。
父親從小出軌,而且鬧的滿城皆知,母親在痛苦中撒手人寰,有劉家輝這個父親,可能比宋婉婷那種早早失去父母的還要難得多,畢竟這家夥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平時肯定不少給劉曼瓊添堵。
也正是因為如此,葉辰才對她多有愧疚。
一想到她昨天哭到失控的樣子,心裡便更是有些過意不去。
費可欣見葉辰陷入沉默,便忍不住調侃一句:“葉先生,您欠了這麼多桃花債,以後打算怎麼還?”
葉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确實不知道。
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葉辰深以為然。
很多女孩子對他的情意,他并非感覺不到,隻是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
畢竟,自己是有婦之夫,他甚至連父母媒妁之言的顧秋怡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其他女孩子就更不用說了。
費可欣見葉辰表情有些茫然,便笑着說道:“您倒也不必太過在意,畢竟債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