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生疼的慘叫連連,洪元山卻不管他,直接一腳猛跺在他兇前,厲聲道:“楊天生,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葉先生對我來說猶如再生父母,你竟然讓我來對付他!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楊天生顧不得渾身上下的劇痛,整個人已經瞬間傻了。
再多給他八個腦袋,他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他心中慌亂無比的暗忖:“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姓葉的不就是個航運公司的助理嗎?劉家輝那個老狗恭維他我能理解,他不過就是想搭上這條線多賺點錢,可是洪元山為什麼會為了他對我動手?!而且,這洪元山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說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子,是他的再生父母,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想到這,他連忙哭着對洪元山說道:“洪先生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我認識這麼多年,共事這麼多年,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如此對我吧,這和手足相殘有什麼區别?”
“我丢雷老謀!”洪元山怒罵一句,又是一腳猛的跺了下去,直接将楊天生肋骨都跺斷幾根,冷聲喝道:“我警告你楊天生,你少在這裡跟我攀交情!我洪元山早就不是過去的洪元山了,現在的洪元山,是不屑與你這種狗雜碎為伍的!這還多虧了葉先生這盞人生明燈,及時為我指出了正确的方向,否則的話,我隻會被你這種狗雜碎越帶越遠!”
說罷,他看向葉辰,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說道:“葉先生,多虧你讓在下迷途知返,否則的話可能還與這種垃圾稱兄道弟!”
葉辰也沒想到,洪元山的戲竟然這麼足。
他忍不住笑道:“洪先生不愧是在娛樂圈浸淫許久的元老級人物,确實讓我刮目相看。”
洪元山知道葉辰這話其實是在調侃自己,不過他也聽得出,葉辰這話裡除了調侃之外,并無任何惡意,看來自己今天的決定和行動,是絕對正确的。
于是,他便立刻問葉辰:“葉先生,這狗雜碎,您打算怎麼處理?!”
葉辰笑道:“我也沒想好,我今日隻是來劉先生的公司坐坐,沒想到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還把你也叫了過來,這件事你看應該怎麼解決?”
洪元山不假思索的脫口說道:“這狗雜碎既然得罪了葉先生,那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他在世上擾了葉先生的心情!我讓人把他帶走,處理掉之後放在我走私凍肉的冷櫃,拉到國外去處理,保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洪元山這一席話絕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對楊天生動了殺心。
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洪元山徹底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葉辰萬龍殿之主的來頭,多少個宏門也不夠萬龍殿塞牙縫的。
所以,他也立刻就想明白一件事,自己今後能不能活、活的是好是壞,不取決于葉辰之外的任何人。
也真因為如此,他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讓葉辰滿意,隻要葉辰能夠滿意,讓他殺誰他都不在乎。
他與楊天生确實有很多年的交情,但是,他本身就是混迹江湖的,知道什麼叫互相利用以及逢場作戲,楊天生隻要對自己有利,那自己一定捧着他、罩着他,可他一旦對自己有弊,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他。
換句話說,如果幹掉他能為自己換取更大的利益,那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楊天生聽到這話,整個人登時吓的魂飛魄散。
無盡的恐懼湧上心頭,讓他的括約肌瞬間一松,屁股下面便立刻滲出一灘橙黃色的液體,将劉家輝辦公室雪白的地毯,染出醒目的一塊。
劉家輝愣了愣,忍不住哀歎:“我的地毯......我一百八十萬港币買來的地毯......”
而楊天生此時,已經顧不得尿褲子的行為,整個人惶恐至極的大聲哭喊道:“洪先生!饒命啊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