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韓美晴心裡還愛着蕭常坤,那蕭常坤這懷舊牌就必然會有很強的殺傷力,但此時的韓美晴早已經決定向前走,所以蕭常坤的話根本就沒有對她的情感上帶來任何觸動,她有些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常坤,老賀在樓下等我,我們倆還有點事兒,要不改天吧,改天一起吃飯,我請客。”
蕭常坤沒想到,懷舊牌竟然啞火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先用懷舊牌讓韓美晴跟自己一起去學校附近吃飯,然後再借勢帶她舊地重遊一番,來個暗度陳倉。
畢竟,想舊情複燃,舊地重遊是最好的方法,沒有之一。
這他媽就跟原湯化原食是一樣的道理。
可他萬沒想到,韓美晴的表情竟然都沒有半分變化,沒有害羞、沒有羞怯、沒有緊張更沒有小鹿亂撞般的那份慌亂。
她隻是像婉拒一個普通朋友那樣,簡單幹脆而又不失禮貌的拒絕了自己。
一聽賀遠江在等着韓美晴,蕭常坤心裡就更是郁悶,再想到韓美晴在自己面前都親切的叫他老賀,他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于是,他隻能從渣男三十六計裡,翻出以退為進的招數,自嘲道:“哎,看來老賀确實是個好男人,你跟他在一起之後,連老同學都沒時間理會了。”
韓美晴和蕭常坤不一樣的是,蕭常坤心裡有一萬個想法,但五千個不敢說,四千九百九十九個不想說,唯一說出來的還盡是彎彎繞,讓人摸不着頭腦。
或許他以前也不是這個模樣,但當他開始決定内斂悶騷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就等于裝了一道閘,攔住的想法隻會越來越多。
韓美晴不一樣,她本身性格就直來直去、敢愛敢恨,這麼多年在西方生活,更是沒有東方人常有的含蓄,一直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藏着也不掖着。
所以,見蕭常坤似乎有些埋怨自己拒絕了他的邀請,于是非常坦誠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常坤,我跟老賀打算近期就把婚禮辦了,他找我回去一起定一下賓客名單,定好名單我們就得着手寫請柬了,所以今天确實不行,改天吧,改天一定!”
蕭常坤從“把婚禮辦了”那五個字之後,就完全傻眼了,後背發冷、兩腿發軟、雙手發麻,連嘴巴都變得又苦又澀。
韓美晴後面說了什麼,他根本就沒聽進去。
他隻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韓美晴,萬萬不敢相信,這個愛了自己三十年的女人,竟然要跟别人結婚了!
可是,韓美晴沒等他回過神來,見時間耽擱了不少,便對蕭常坤說道:“常坤,我真得走了,咱們回頭再聊,拜拜!”
說完,便趕緊轉身下了樓,留下蕭常坤一個人頹然無比的站在原地。
此時的蕭常坤,大腦已經真真正正一片空白,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好一位學員從他身邊經過,好奇的問道:“蕭副會長,你在這兒站着幹嘛呢?”
說完,他驚訝不已的說道:“蕭副會長,你......你怎麼哭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