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胡蝶揉着鼻子，不解又錯愕地看着他。
她剛才是說的不夠清楚嗎？
眼看陸文昊神色越來越冷，她連忙舉手做發誓狀：“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誤會！我清楚自己的立場和身份，知道自己隻是您雇來敷衍家裡的道具！
“您放心，我會堅守自己的崗位，不管您是想讓我扮演您的女朋友完成家裡人的任務，還是學習體驗積攢戀愛經驗，我都會盡職盡責保證完成任務。
“同時，不做夢不多想，保證不貪戀您陸小爺給的一切，做到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态度鮮明，語氣堅定！
陸文昊感覺一記悶錘捶在心口，整個兇腔都被氣脹了。
“好，很好！現在，你可以滾了！做你的明星大夢去，祝你成功！”
花胡蝶以為自己回答過關，暗松口氣：“謝謝老闆！”
陸文昊：！！！
“你……”
他指着花胡蝶，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花胡蝶莫名其妙地撓撓頭。
她剛才到底是答對了還是答錯了啊？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準确答案，剛想追上去找陸文昊問清楚，電話響了起來。
“胡蝶，這次機會難得，你能準時到嗎？”電話那邊，傳來男閨蜜略顯矯揉的聲音。
花胡蝶立刻打起精神：“必須能啊！你放心，我一定會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态出現，争取拿下這個角色，不辜負你一番苦心。”
“行，到時候給我，我親自去機場接你。”
挂斷電話，花胡蝶呼出口氣。
再擡眼，陸文昊已經不見蹤影。
算了，等從帝都回來再請他吃飯補償吧！
臨時辦公室。
陸文昊剛一坐下，朱駿就帶着資料敲開房門。
“老大，吃個飯吃這麼長時間，花小姐安排得不錯吧？”
他竊笑着，眼裡全是八卦的小火苗。
陸文昊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噌”地竄了起來：“有事說事，哪那麼多屁話？”
還安排不錯，他壓根就沒吃到好嗎？
朱駿心一沉，完犢子，這是撞槍口上了。
手裡最新統計出來的數據頓時變成燙手山芋，這情況，到底說還是不說呢？
陸文昊挑眉：“說話！”
“欸欸！”後悔已經來不及，朱駿隻能把心一橫将手裡的資料遞過去：“姓紀的那邊加大了活動力度，銷量又上了一個台階，我們要是再不開始，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陸文昊隻看了一眼那飄紅的銷售曲線，就倏地将資料拍在桌上：“你在教我做事？”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朱駿連連擺手：“我、我就是沒見過世面，擔心，做不到老大您這麼沉穩從容。”
沉穩從容個屁，他都要被花胡蝶那個小沒良心的氣死了！
但說到正事，陸文昊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根據現有數據分析，如果不借助我以前的人脈資源，真的沒辦法把那些産品賣出去了嗎？”
蘇楠那個獵頭公司的hr的确很厲害，按照要求給他推薦了好幾個非常厲害的帶貨主播。
但人家一聽代售花羽這牌子，直接就婉拒了。
一來是花羽這個牌子太過小衆。雖然倉庫裡的都是存貨，合規合矩且有生産銷售批号可以銷售，但外資早就他們圈子打了預防針。誰要是敢帶花羽的舊貨，就是跟這家外資公司過不去，就是跟整個外資市場過不去！
像紀喬北找的那些自媒體小主播，橫豎不紅，能賣一點是一點，就算被封号也無所謂。
但他們是簽了經紀公司的大網紅，影響力越大限制條款就越多。除非蘇楠或者陸文昊這樣的資本亮明身份跟對方打擂台，否則他們根本不敢站隊。
朱駿見他在氣頭上，謹慎道：“也不一定。他們主要還是線上微商人傳人，前期看着熱鬧，但等朋友圈都賣的差不多，後續動力應該不足。”
“線上？”陸文昊琢磨着這兩個字，指節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花羽之前是不是有很多線下的店鋪和專櫃？”
朱駿點頭：“是。但因為外資惡意收購，花家不肯交出花羽配方，他們就關閉了所有線下門店和專櫃。事實上花家倉庫裡那些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從門店專櫃退回去的。”
“所以這批貨不在外資的收購範圍，他們的舊包裝舊批号是完全可以在市面上銷售的，并不會涉及到侵權官司？”陸文昊問。
“本來是這樣的，但萬一對方非要來碰瓷，說東西是他們後來悄悄生産售賣還是會很麻煩。”朱駿解釋道：“據我了解，花家之前也想過找以前的合作方重新上櫃銷售，但人家怕麻煩都拒絕了。”
陸文昊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把我這兩天的行程往後推一推，我親自去談，一定會有辦法的。”
隻要能談下第一家，他就有信心談下第二家第三家。
隻要在短時間内把庫房裡的産品全部賣出去，那他就算赢了。
至于後續外資會不會來維權的事兒，大不了他就跟他們資本硬碰硬。
打定主意，陸文昊就忙碌起來。
接連兩天，他都以花羽公司銷售的身份奔波在杭城各大商場。
剛開始，看到他帥氣的外形和卓爾不群的氣質，各個商場經理都是恭敬客氣的接待。但他表明花羽身份說明來意，那些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直接就讓他走。
甚至在他提出高于市場的優厚條件時，對方也是半點面子不給。
“你就是把産品白給我們，我們商場也不能賣！的确，它以前是國貨之光，但現在呢？它就是外資的玩物，我們可不想羊肉沒吃着，反惹一身騷！”
這是兩天來陸文昊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從前這些杭城本地人對花羽有多推崇，現在就有多嫌棄。
什麼支持國貨在這些人眼裡，遠沒有明哲保身來得實際。
第三天，陸文昊再次被一家商場負責招商的副經理趕了出來。
他看着那扇轟然關上的辦公室門，憤怒地握緊拳頭。
突然，旁邊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四十出頭體型微胖的中年女人沖他招招手：“進來，跟我談。”
陸文昊心中一喜，想也沒想就跟着她進了辦公室。
等陸文昊說明來意，姓劉的女經理爽快道：“可以上，但我有個條件。”
“可以，劉經理您有什麼條件盡快替，不管是按利潤提點還是直接收場地租賃費我們都可以談。”
難得看到一絲曙光，陸文昊隐隐有點激動。
看吧看吧，以他的實力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就算不用他陸文昊的名号也一樣可以開拓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