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手術
這個晚上,喬思沐注定難免。
她将張媽的病曆和這段時間的數據再看了好幾遍。
第二天一早,喬思沐就起床,給張媽叫了她喜歡吃的早餐,然後在傅卓宸的陪同下,一起前往醫院。
途中,傅卓宸看向喬思沐。
雖然這會兒喬思沐看着沒什麼,可是她那布着皿絲,微微泛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此時心情的不平靜。
傅卓宸輕輕握了握喬思沐的手,安撫了一句:“放心,埃爾默教授的手術水平很高,張媽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出院,回國。”
“嗯。”喬思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眼神一直落在張媽的身上。
傅卓宸知道喬思沐忍不住擔心,便也沒再說什麼。
傅卓宸公司裡的事情很多,将她們送去醫院,将相關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以後,就離開了醫院。
等傅卓宸的人都離開了以後,喬思沐找了個機會去見了埃爾默。
埃爾默看到喬思沐以後,很是欣喜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Jozes,你可終于來D國,你可想死我了!!”
張媽的手術,埃爾默主刀,喬思沐給埃爾默做一助。
張媽的情況實在嚴重,即便有國際最出色的兩把手術刀,中途也遇到了好幾次問題,幾次都差一點讓張媽的心跳永久停跳。
長達十一個小時的手術結束以後,喬思沐虛脫地直接坐在走廊的地闆上。
埃爾默給喬思沐送上一瓶飲料,笑着說:“這就累了?我可記得你之前,哪怕二十四小時連台,你可都一點問題都沒有。”
喬思沐接過飲料,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以後,總算覺得自己恢複了一點:“給自己在乎的人做手術,那考驗的,可從來不止技術。”
“我懂。”
“既然來都來了,有沒有興趣,來給咱們醫院的醫生指點指點,要是他們知道Jozes來了,肯定特别興奮。”埃爾默期待地問。
曾經,他們醫院的院長可是極力邀請Jozes,他擅長内科,Jozes擅長外科。
以院長的話,要是醫院裡能有他們兩個坐鎮,那麼他們醫院何愁做不到世界頂尖?
喬思沐面帶疲憊地搖搖頭:“不了,我想多陪陪張媽。”
張媽雖然成功從手術台上下來了,可是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接下來48小時是最關鍵的時候,任何一點差錯,都可能讓她永遠醒不過來。
埃爾默看着喬思沐,很認真地說:“Jozes,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原因,才要在那個男人面前以那樣的模樣出現。
但是,Jozes,以你的能力,你要是不回到手術台上,這不僅是醫學界的損失,對你,也會是巨大的遺憾。
Jozes,我很期待,你能早日以Jozes的身份,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聽着埃爾默的話,喬思沐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話,猶如一塊巨石,扔在了她平靜已久的心湖上,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波瀾。
埃爾默沖她笑了笑,不再繼續說下去,朝她伸出手:“走吧,先休息一會兒,ICU有專門的醫生看着,你不用擔心。”
埃爾默的話才說完,一名護士一臉焦急前來,“不好了,病人各項指數正在快速下降!”
喬思沐聞言臉色頓時大變,渾身的疲憊也顧不上,拔腿就往ICU跑去。
經過整整半個小時的搶救,才讓張媽的生命體征恢複正常。
喬思沐看向埃爾默:“這不是正常的術後情況,有人惡意調整了藥的用量。”
“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埃爾默臉色沉了下來。
如果這個病人死在了他們的醫院,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以Jozes對這個病人的重視,别說讓Jozes留下幫忙,他們這點交情恐怕也沒了。
喬思沐坐在張媽的病床前,疲憊地捂着臉,心裡滿滿都是後怕。
一個小時以後,埃爾默查到了私自更改了給張媽的要用量的護士。
喬思沐看着她,眼神冷得宛若一把把刀刃直刮在護士的身上,緊攥着拳頭,走到她的跟前,冷聲質問:“誰讓你做的?”
“我,我……”
喬思沐拿出一支注滿了藥劑的針,怼到她的面前:“一針下去,你下半輩子,就隻能成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
“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士!但沒有你好看,比,比你要矮一點點,瘦瘦的……”
喬思沐當即想起了沈明月,拿出手機,找到她的照片,問:“是不是她?”
“對對對,就是她!”護士連忙點頭。
喬思沐一把甩開那護士。
沈明月,很好!
“報警!”
對沈明月這種所謂的名門千金,将人送進警局,交由法律審判,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接下來的整整兩天,喬思沐都在ICU親自守着張媽。
直到确定張媽徹底脫離生命危險,可以轉去普通病房,喬思沐這口氣才勉強松下來。
這口氣一松下來,已經近乎三天沒有睡覺,精神高度緊張的喬思沐終于撐不住,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到的卻是安彥華那張臉。
安彥華見她醒來,将她扶了起來,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張媽現在一切安好,兩個小時前已經醒過來了,埃爾默教授給她檢查過,說沒有事,半個小時前,她又睡過去了。”
喬思沐聞言,心裡稍松一口氣,看着安彥華,問:“你怎麼在這裡?”
“你暈過去了,我當然得來看你,不然還能有誰,難道是那個隻知道陪着要殺了張媽的傅卓宸?”安彥華譏諷道。
“你在說什麼?”喬思沐眉心皺得更厲害了。
安彥華将清淡小菜送到喬思沐的面前,同時說道:“那天,沈明月因為指使護士調整要用量,差點害死人,被警方帶走了。
隻是她才被帶進去不到兩個小時,就又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還和傅卓宸一起高高興興地吃着早餐,什麼事都沒有,我了解到,是傅家出的手,将她保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