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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秋闱武比

劍道第一仙 瀟騰 3520 2024-01-01 15:54

  第三百零九章秋闱武比

  連名字都不說?

  清秀少女不禁笑了,道:“公子莫非是哪個身份非凡的貴胄人物,擔心說出名字後,被我們攀高枝麼?”

  蘇奕道:“我是擔心牽累到你們。”

  “牽累?”

  清秀少女怔了一下,道,“該不會你惹出了什麼禍吧?要不說來聽聽,或許我們有辦法幫到你。”

  蘇奕笑了笑,道:“談不上禍患,我自己便可解決。”

  眼見清秀少女還要再問,白袍青年阻止道:“師妹,這位公子有難言之隐,你莫要再問了。”

  頓了頓,他溫聲對蘇奕道:“公子若需要幫助,隻要我們能幫得上忙,必然不會推辭。”

  話語平和,卻帶着一股自信之意。

  蘇奕何等人物,早就看出,這一對師兄妹并非僞善之輩,身上有一股很難得的正氣。

  若他推斷不錯,這兩人到現在為止,應當還不曾遭遇過太大的挫折和坎坷,内心還殘留着一股行俠之氣。

  這讓他也有些感慨,就是不知道,以後的歲月中,曆經世事毒打之後,會否還能保持這種俠肝義膽的秉性。

  路上,蘇奕雖不曾詢問,但通過這一對兄妹的打探,已讓他知道,白袍青年名叫傅清遠。

  清秀少女名叫谷采凝。

  兩者來自位于大周洪州境内的星崖學宮。

  ……

  清瀾江畔,秋溟渡口。

  當蘇奕三人抵達時,就見遠處大江浩渺,水勢湍急,驚濤拍岸,浪潮如雪,煞是壯觀。

  秋溟渡口一側,停泊着一艘樓船,足有三十丈長,桅杆如林,帆影幢幢。

  “清遠兄,采凝姑娘,你們可算來了!”

  樓船上,一個身影高大軒昂的黑衣青年笑着揮手,“快上船說話,再過盞茶時間,就要出發了。”

  白袍青年傅清遠笑着抱了抱拳,和蘇奕、谷采凝一起登上了這艘樓船。

  “清遠兄,這位是?”

  黑衣青年目光看向蘇奕,笑問道。

  傅清遠笑道:“一位路上結交的朋友,和我們一樣,皆是要前往玉京城,于是便結伴而來了。”

  說着,他為蘇奕介紹道:“這位是崆峒學宮的核心傳人閻文甫,年輕一代的風雲人物,年僅十九歲而已,就已踏足宗師之境,極受崆峒學宮重視。”

  黑衣青年矜持地笑了笑,道:“清遠兄謬贊了,你們跟我來,這樓船之上,還有不少和我們一樣,要參加‘秋闱武試’的同道,待會我來介紹給你們認識。”

  說着,當先帶路,朝樓船頂部行去。

  這艘樓船共有三層,最上層修建着飛檐鬥拱的殿宇和玉台,憑欄遠眺,可将清瀾江的風光盡收眼底。

  此時一座殿宇内,早已坐了十餘名年輕男女,正在飲酒交談,氣氛熱鬧。

  當閻文甫帶着蘇奕三人抵達,也是引起了許多目光注意。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頭戴羽冠,身着明黃玉袍,劍眉星目的青年,含笑請他們一一入座。

  不過,殿宇中的席位已是不多,隻剩下位于靠近殿宇大門的席位,略顯偏僻。

  對此,閻文甫略有歉意,低聲道:“清遠兄,咱們來晚了一些,就姑且将就一下。”

  傅清遠笑着點了點頭。

  蘇奕自然也不在意,他本就是适逢其會,随遇而安便可。

  當即,一行人落座。

  “公子,那坐在上首的,名叫溫玉沖,乃廬陽學宮年輕一代第一人,極為有名,才二十餘歲而已,就已擁有宗師三重的修為,據說當今陛下已答應,隻要溫玉沖在此次‘秋闱武比’中跻身前三之列,便冊封他一方諸侯!”

  谷采凝低聲說道,聲音帶着一絲欽佩。

  她說的,便是那頭戴羽冠、劍眉星目的青年,此次宴會,也是由此人發起。

  在座那些青年男女,在和溫玉沖交談時,或多或少都帶着一絲敬色。

  蘇奕嗯了一聲,拎起酒壺自飲自酌,目光則偶爾看向殿宇外,就見遠處大江浩渺,天色青黛,仿似潑墨畫卷般,賞心悅目。

  “對了,這秋闱武比是什麼?”

  蘇奕飲了一杯酒問道。

  谷采凝怔了一下,眼神古怪,“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了,連秋闱武比的消息竟都不關注……”

  說着,她還是耐着性子,把秋闱武比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每隔三年的八月初一,大周就會舉行一場秋闱武比,由此來選拔年輕一代武者中的頂尖人物。

  屆時,天下十大學宮的弟子,以及六大州境内的年輕一代佼佼者,皆會參與到其中。

  若能在秋闱武比中跻身前五十名,便可得到大周朝廷的賞賜和冊封。

  跻身前十者,更有機會進入大周皇室内效命。

  而排名前三的武狀元、榜眼、探花,無疑最為煊赫。

  不止有機會被當今周皇接見和冊封,還能夠進入潛龍劍宗修行!

  像這大殿中坐着的那些男女,來自大周各個地方,皆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為的便是前往玉京城,參加這一場秋闱武比。

  了解了這些,蘇奕不由奇怪:“現在才是四月十五,距離八月尚有一段時間,怎地這麼早就要前往?”

  谷采凝聞言,最終确定,這看起來俊秀非凡的家夥,原來真的是不知道秋闱武比的規矩。

  想了想,她說道:“想要參加秋闱武比,還需經過一次次的篩選和考核,最終能參與其中的,隻有三百人。這樣的考核,下個月中旬就開始了,一直會持續到八月初一。”

  蘇奕這才恍然。

  便在此時,一側的席位上傳來一聲嗤笑:“有意思,連秋闱武比都不知道,卻列席這大殿之内,這位朋友莫非是來混吃混喝的?”

  說話的,是一個穿着寶藍長衫的高瘦青年,此時正把玩着一個酒杯,面露揶揄嘲弄之色。

  顯然,剛才蘇奕和谷采凝的對話,皆被他聽到耳中。

  蘇奕沒有理會,谷采凝則皺了皺眉,道:“魏賢,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被叫做魏賢的藍衫青年撇了撇嘴,道:“我哪裡有不尊重,我隻是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這般孤陋寡聞之輩,但凡武者,誰不知道秋闱武比?”

  說罷,他搖了搖頭,一副懶得再計較的姿态。

  谷采凝頗有些不悅,可卻無法反駁。

  大周的“秋闱武比”,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盛事,身為武者,卻不知道此事,的确顯得很另類。

  蘇奕笑了笑,舉起酒杯,對谷采凝道:“我借花獻佛,敬姑娘一杯,多謝路上相助之恩。”

  谷采凝眉開眼笑,舉杯與之對酌。

  另一側,黑衣青年閻文甫壓低聲音問道:“清遠兄,和你們一塊前來的那少年,究竟是誰,為何連秋闱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遠苦笑了一下,也低聲道:“閻兄莫介意,嗯……你就當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

  他也沒法解釋什麼。

  “路人……”

  閻文甫笑了笑,登時就不再關注蘇奕了。

  沒多久,這艘樓船啟程,沿着浩浩蕩蕩的清瀾江,朝上遊駛去,此去玉京城,約莫六十餘裡地。

  不過由于清瀾江水勢洶湧湍急,又是逆流而上,乘坐樓船也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抵達。

  殿宇中,那身穿寶藍長衫的魏賢忽地幹咳一聲,道:“諸位可曾聽說前些天,蘇奕劍斬陸地神仙的那一戰?”

  登時,大殿衆人的心神被吸引了。

  就是坐在上首的溫玉沖,也笑着開口道:“這一戰,可是轟動天下,鬧得沸沸揚揚,誰能沒聽過?”

  有人感歎:“說起這蘇奕,着實是一個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存在,據說……他今年才僅僅十七歲……”

  衆人心緒起伏。

  談起蘇奕,就是谷采凝、傅清遠、閻文甫三人,也都流露出不一樣的神色。

  隻有蘇奕坐在那,淡然如舊。

  有人忍不住問:“魏賢兄來自衮州,莫非曾見過這蘇奕?”

  之前還曾嘲諷過蘇奕孤陋寡聞的魏賢,此刻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不瞞諸位,魏某的确曾有幸目睹過那位蘇公子的風采。”

  眉宇間,隐隐帶着一絲傾慕之色。

  這番話,頓時吸引了在座衆人注意。

  “哦,你快說來聽聽。”

  坐在上首的溫玉沖饒有興趣道。

  谷采凝都忍不住豎起耳朵。

  就是蘇奕都怔了怔,以前時候,這家夥見過自己?

  眼見衆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魏賢内心似得到極大滿足,當即慨然道:

  “猶記得,那是在衮州西山茶話會上,我和父親一起,立在西山腳下,曾見到蘇奕和六皇子殿下一起,登臨西山之巅……”

  他侃侃而談,口沫橫飛,把西山茶話會一戰描述了一遍,聽得衆人心潮澎湃,驚歎連連。

  唯獨蘇奕眼神古怪。

  這家夥若是在西山腳下的話,又哪可能看到茶話會上的戰鬥?

  無疑,這小子在吹牛。

  “唉,可惜當初距離太遠,我也僅僅隻看了個大概,沒能親自參與其中,着實遺憾。”

  說到最後,魏賢一聲長歎。

  谷采凝終究沒忍住,問道:“魏賢,那你說說那蘇奕長得何等模樣,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可怕?”

  “膚淺,你們女人為何總關心男人的外表?”

  魏賢瞥了谷采凝一眼,正氣凜然道,“身為武者,更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這蘇奕是如何變強大的?”

  谷采凝被訓斥得不免有些讪讪,内心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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