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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都市娛樂 少帥霸妻,強扭的瓜不甜也得

第243章 章逸質問顔心

  姜公館又辦喪禮。

  顔心受傷一事,姜公館隻知道個大概,不太清楚細節,以及她怎麼受的傷、受了什麼傷。

  葬禮需要操持,大太太娘家衆人過來幫忙,其中就有章逸。

  “……中風,也就是你們大夫口裡的‘卒中’,它到底是什麼病?”章逸問顔心。

  顔心沒想到他會和她說話,更沒想到他問這個。

  他微微笑着,眉心痣鮮紅。那雙眼的眼皮太薄,目光格外薄涼清透。

  他眼神讓人不舒服,顔心這次細看,發現了原因:他的笑不達眼底。

  皮笑肉不笑,很是駭然,隻是他做得比較高明,看上去沒那麼露骨。

  “卒中,是陰陽失調、氣皿逆亂所緻,病因無非是瘀、風、火、痰、虛、氣。氣皿逆亂,上犯于腦。”顔心說。

  章逸略有所思:“我姑父卒中,是因為‘虛’,腎氣虛,用藥不當所緻,對嗎?”

  顔心心口一緊。

  大老爺腎虛,之所以那麼快發病,的确是他服用了顔心精心準備的壯陽藥。

  章逸現在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顔心一直明白這個道理。此刻,她心中警惕萬分,面上卻無絲毫端倪。

  “阿爸發病後,姆媽和兩位叔叔不準我治,我沒診脈。具體原因,我隻能猜測。有你說的這種情況。”顔心道。

  又問他,“二少是從何處得知的?”

  “我原本想治好姑父,特意請了名醫來宜城。診脈後,才知道再無希望。”章逸歎了口氣。

  頓了頓又說,“我姑父本不該這樣病倒的。”

  顔心似乎很吃驚:“二少覺得這中間有貓膩?你告訴我姆媽了嗎,要不要去報官?”

  章逸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忍不住又笑,那顆眉心痣紅得似滴皿:“報官也沒什麼用。現在的官府,查不清楚。”

  顔心疑惑看着他:“二少這麼一番話裡有話,到底什麼意思?我要是說聽不懂,你大概覺得我裝;我要是說聽懂了,又着實勉強。你可以說得更直白些嗎?”

  章逸:“四少奶奶多心了,我隻不過是和你探讨下醫案,因為你是少神醫。”

  顔心似松了口氣:“原來是我多心了。吓一跳,我還以為二少爺來興師問罪的。”

  兩個人說了幾句,顔心借口有事先走開了。

  章家的大少奶奶鄭雅蘭走過來,問章逸:“她怎麼說?”

  章逸臉上再無笑容,表情寡淡得毫無情緒。

  “城府深,不露端倪。越毒的蘑菇越鮮豔,這女人深不可測。”他說。

  鄭雅蘭:“二弟,你是不是高看她了?我覺得她沒什麼了不起的。”

  “阿軒和清雅都死在她手裡,姑父也可能是遭了她的暗算;姑母瘸的那條腿,未必不是她手筆。

  這女人殺人如麻,手上卻不沾染鮮皿,維持她體面優雅的好名聲,是解人疾痛的少神醫。你還覺得她沒什麼了不起?

  輕視敵人,就是自走絕路。這些人都輕視她,清雅口中形容的她十分無能不堪,所以清雅死了。”

  鄭雅蘭一身冷汗。

  “我們怎麼對付她?”她問。

  章逸:“先了解她,找她的弱點,再對付她。暫時按兵不動。”

  鄭雅蘭點點頭。

  顔心回到松香院,微微攥緊拳頭。

  章逸這個人,他是真的有點能耐,還是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

  “白霜,你叫暗處的人盯緊章逸。”顔心說,“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白霜道是。

  葬禮還在繼續。

  不過,顔心再遇到章逸的時候,他沒特意過來和她說話。

  她也落得空閑。

  她偶然聽到二嬸和大少奶奶閑聊。

  “這宅子,當初就死過不少人,在老太太手裡。老太太這個人命硬,鎮得住。她一走,又不停死人,不吉利。”

  顔心和五少奶奶傅蓉坐在旁邊,不答話,隻是聽二嬸說。

  大少奶奶有點尴尬:“舊事我們不太知道。”

  “我可太清楚了,他們姜家根子不行。咱們做姜家的兒媳婦,倒了八輩子皿黴。”二嬸道。

  顔心和五少奶奶都在心裡贊同這話。

  “幸好早年我逼迫二爺去鬧,跟老七一起分家出去了。雖然小院子住得緊巴,但安心。”二嬸又說,“你們幾個後輩,還是早做打算,都分家出去算了。”

  又說,“你們二叔、七叔,都是老太太親生的兒子,我和你七嬸眼界遠,直接搬走。你們可都是庶子媳婦,别貪圖蠅頭小利。”

  大少奶奶依舊尴尬賠笑。

  等二嬸出去,大少奶奶低聲說:“不知道她安什麼心。”

  “當然不是什麼好心。”顔心說。

  姜公館辦喪禮,二嬸此時說這樣的話,無非是幸災樂禍,以及自我安慰。

  ――看看,幸好我當時走了,我的決定多明智。

  她肯定後悔過搬出去。

  而且,顔心很清楚知道,當初二房和七房被分出去,根本不是二嬸和七嬸鬧的,而是老太太想讓他們走。

  老太太是覺得,兄弟們住一起,都是些沒出息的,除了較勁就沒其他事做,家宅不甯。

  決定很果斷、英明。

  “……阿爸葬禮結束後,會分家嗎?”五少奶奶緊張問。

  顔心:“你不想分家?”

  五少奶奶:“不想,我們太年輕了,不能當家立計。”

  大少奶奶:“别說五弟妹年輕,我也不想分家。”

  一旦分家了,大少奶奶再也管不住大少爺,他可能會把自己的“姘頭”――那些男戲子,帶到家裡來玩鬧。

  大少奶奶接受不了這樣,而她又沒找到适合的契機去離婚。

  她需要大少爺犯一個錯,一個讓世人都唾棄的錯,她再提出離婚。

  畢竟是民國初年,離婚是“離經叛道”,流言蜚語很可怕,大少奶奶沒有強悍到不顧世俗的程度。

  她還有娘家。

  要是她不管不顧,娘家被戳脊梁骨,兄嫂、父母和她離心了,往後也不會支持她,她更加孤立。

  大少奶奶離婚後,打算再嫁的,她沒想過做一輩子孤女。要是她稀裡糊塗離婚,稍微正經點的人家,也不肯再娶她。

  而狎男戲子,似乎不是“大錯”,世俗對這方面是見怪不怪的,城裡還有不少小倌樓。

  大少奶奶需要更好的機會。

  住在姜公館,有大太太坐鎮,大少爺會收斂幾分,大少奶奶也能稍微舒心些。

  “不分家,當然也有不分家的好處……”顔心低喃,聲音輕不可聞。

  在葬禮上,顔心還遇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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