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盛柔貞來顔心這裡“捉奸”
盛柔貞入了夜跑來找顔心。
理由居然是,督軍府的晚膳做的軟兜鳝絲很好,又滋補。她特意叫人留了,送給顔心嘗嘗。
章清雅和姜寺峤依舊陪同着。
顔心在浴房。
馮媽說:“少奶奶吃過晚飯了,剛進去沐浴,柔貞小姐要稍等片刻
程嫂拿了新做的點心,又沏茶送進來。
盛柔貞隻說不妨事。
姜寺峤還在跟盛柔貞說話:“柔貞小姐,改日請您和表妹去歌舞廳。您給我介紹的差事,我怎麼都得感謝您
盛柔貞溫柔笑着,一雙杏眼圓溜溜的,眼眸似黑色寶石般明亮:“不用客氣的,姐夫。回頭叫上我姐姐,我和清雅沾沾光
姜寺峤這才想起,他的妻子是顔心。
真想休了她!首發網址s://
她被景元钊染指過了。若不是為了家族利益,姜寺峤是忍不下這口氣。
他是絕不會碰顔心的,覺得她髒。
片刻後,顔心從淨房出來。
四月天氣溫暖,她在家裡穿着一件藕荷色斜襟上衣,白绫裙子,頭發半幹垂在肩頭。
墨發半濕,更顯得漆黑,襯托得她小臉更白嫩粉潤。
顔心的五官,有種别樣的濃豔,似乎是任何該平整的地方,她都帶個鈎子。
她的眼睛,也微微上翹,讓她的眼神似在勾人魂魄。
姜寺峤看得愣了一愣。
“柔貞,你久等了吧?”顔心笑着。
她一說話,姜寺峤立馬回神,頓時心生厭惡。
他是讨厭顔心這個人,并不讨厭她這張臉。
她要是個啞巴,也許會更漂亮些。
盛柔貞和章清雅也不得不承認,顔心長得實在豔,太嬌媚了,頭發披散又脂粉不施時更誘人。
“……再等我片刻,我把頭發绾一绾顔心說。
稍後,她從卧房出來。
女傭半夏替她绾起了半幹的頭發,露出她光潔額頭與飽滿面頰。
她肌膚如凝脂,白而紅潤,似鋪了一層淡淡珠光,好得令人嫉妒。
盛柔貞看向她,又看了眼浴房的方向,笑容有點刻意。
“……今日的軟兜鳝絲很好吃,想送給你嘗嘗盛柔貞說。
顔心:“多謝。不過我吃過了晚飯,留着明早吃吧
“明早就腥了。我應該早點來盛柔貞很是遺憾。
顔心點頭:“其實,你下次可以先打個電話,這樣我就不吃飯等着,也不辜負你的心
盛柔貞:“是我的錯
“怎麼會是你的錯……”章清雅接話。
顔心卻說:“咱們姊妹倆,别這樣見外,柔貞。叫旁人看到了,隻當我們生疏
她的餘光,安靜睃了眼章清雅。
章清雅差點氣瘋。
寒暄幾句,盛柔貞說時間不早,要起身告辭。
顔心要送。
“别送了姐姐,你剛剛洗了澡,吹了夜風會生病。你也說了,咱們姊妹不需要這樣生疏盛柔貞道。
顔心果然不送了,隻是說:“你慢些
盛柔貞先走了。
她的汽車停在姜公館大門口,姜寺峤和章清雅送她出去。
半路上,姜寺峤也回房了,章清雅送盛柔貞到外院。
盛柔貞笑着對章清雅說:“我以為我姐姐溫柔體貼,沒想到她有時候說話也會下軟刀子
章清雅立馬道:“她非常惡毒,隻是做出溫和表象。柔貞,你應該離她遠些,她會害死你的!”
“是嗎?我才回國,不太了解她盛柔貞說。
“是真的。她的事情,我最清楚了章清雅道。
盛柔貞挽住她胳膊:“咱們出去喝杯咖啡,散散步。四月了,夜裡不冷,正是出玩的好時機
章清雅大喜:“好
這天,盛柔貞和章清雅聊了很多。
章清雅保留三分,把剩下七分都抖落給盛柔貞。
盛柔貞回房,狠狠将梳妝台上的首飾脂粉全部拂到地上,面色猙獰。
傭人上前服侍,低聲問她怎麼了。
盛柔貞眼中,湧出熱淚。一開始默默流淚,後來她痛哭出聲。
她沒有跟誰傾訴,隻能靠着痛哭發洩情緒。
景元钊回宜城五日了。
他隻在剛回來的時候,在參謀處開了五個小時的會,把天津一行所有事都交代了。
然後他就說:“我要休息幾日,這幾天有事問唐白,别找我
他的副官長唐白說他回了别館。
督軍和夫人都沒見到他的人。
特别是夫人,問了兩次,阿钊回城沒有。
盛柔貞去他的别館,沒找到人。
别館都是他的親信,說話辦事滴水不漏;唐白那邊,對盛柔貞似乎也有了防備,什麼都問不出來。
盛柔貞突然想:“他會不會去找顔心了?”
這個念頭一起,她不敢置信。
可她又想到,景元钊在佛堂、在舅舅面前,都敢吻顔心,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盛柔貞尋了個借口,跑過來找顔心。
顔心的浴房,一個淺黑影子,動了一下。
然後顔心出來,關了浴房的燈;而她的唇,有很不正常的輕微紅腫,還似有個淺淺牙印。
“他是堂堂軍政府少帥,景家的嫡長子,居然為了個女人,躲在浴房,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盛柔貞氣哭。
這些話,她不敢對任何人講。
景元钊如此不争氣,把自己的尊嚴放得那麼低,盛柔貞心疼極了,又難過氣憤。
他什麼女人沒有?
男人就是賤,非要找作踐他的女人。
你好好捧着他,他反而不把你放在眼裡。
那是她的哥哥,她從小仰慕的男人,她将來的丈夫!
而他,在其他女人面前伏低做小。
盛柔貞極其痛苦,因為她意識到,自己仰望的人,自甘堕落,這比殺了她都要痛苦。
她大哭起來。
傭人們不明原因,一個個哄着她。
盛柔貞哭夠了,情緒好轉幾分,抹了眼淚,用嘶啞的嗓子告訴傭人:“不許讓夫人知道
傭人道是。
盛柔貞躺在床上,腦海中走馬觀花,她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她不擔心顔心會嫁給景元钊。
顔心已嫁做人婦。哪怕她離婚改嫁,景家也不能答應,顔心的這條路走不通。
可盛柔貞也不想看着景元钊繼續和她厮混。
景元钊是盛柔貞的。
盛柔貞總覺得,自己父親為救夫人和景元钊犧牲,就是命運主動要把她給景元钊。
她會是軍政府最好的女主人,也是最适合景元钊的妻子。
擋她路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