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少帥又翻牆
顔心和章逸聊了一個小時。
兩個人相互試探、彼此打量。看似很放松閑聊,腦子都在飛快轉,生怕自己一個不慎落下了把柄。
尤其是章逸。
若顔心不說,他絕對想不到,初見時那一眼的異樣,讓顔心盯上了他,将他的身份露白。
宜城的勢力複雜,景家的軍政府又太強勢,他是打算梳理清楚了再出現。
現在措手不及,占不到上風,沒了穩操勝券的把握。
他心裡何嘗不恨?
他又不能表現。
顔心回去的時候,在汽車裡打盹,放松精神。
“大小姐,你打算如何對付這個人?”白霜問。
顔心合眼,仰靠在座椅上,在汽車的颠簸中,回答白霜:“暫時沒辦法。”
他是保皇黨的人,手裡還有個雙鷹門的殺手組織。
别說顔心沒辦法,督軍也不知道該拿這個人怎麼辦。一旦軍政府和他杠上,青幫肯定坐收漁翁之利。
誰也不是軟柿子。
顔心稀裡糊塗被攪合進來。
“……我覺得,章逸後悔死了。他以為我是蝼蟻,随便拿捏。”顔心說。
不成想,顔心這麼狡詐,把他的計劃全盤打破。
她舍身處境想了下,都覺得章逸後悔不疊,輕視顔心而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他往後就不敢算計大小姐了。”白霜說。
顔心:“那不至于,這個仇他要報的。若他認栽,今天就不會來見我。”
見面、閑聊,都是為了觀察顔心,以便更好了解她。
若他“不敢算計”,就會躲顔心遠遠的。
“白霜,回頭你給少帥那邊傳個信,讓他的暗哨去打聽打聽,誰是趙嫣。”顔心說。
“趙”是大姓,“嫣”也是女子名愛用的字,不算什麼生僻名諱,顔心兩輩子都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
白霜道是。
回到松香院,顔心精神好了不少,喝下去的咖啡令她振奮,她洗漱後坐在床上,一個人想着心事。
一件事疊一件事,心裡很難空閑。
“若我今生才去學醫,估計學不出來。”她想。
她的心,很難專注。
前世她除了學醫、制藥、看病以及經營藥鋪,幾乎沒其他煩心事。
人的時間花在哪裡,成績就在哪裡。
現在的她,事情總一堆。
饒是她不去得罪人,旁人也會找上門。就像一株樹,位置高了,“樹欲靜而風不止”。
顔心兀自出神,後窗被不輕不重敲響了下。
聲音輕,顔心還以為是風吹了樹枝,亦或者野貓。
她轉過臉,瞧見後窗又響了下,然後被人推開了。
景元钊跳了進來。
顔心:“……”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無言良久。
好好的門不走,非要翻窗!
景元钊直奔到她床前,利落脫了鞋襪就湊上來。
顔心:“你這衣裳,是幹淨的嗎?”
“幹淨的,特意洗了澡來的!”景元钊說。
顔心:“來做什麼?”
“想你了。”
顔心:“翻牆幹嘛?”
“技癢。”
顔心:“……”
她太過于無語的表情,取悅了景元钊,他便哈哈笑起來。
外面的人聽到了他的聲音,雖然不明所以,馮媽還是關了客廳的燈,吩咐衆人都回房。
景元钊将她摟住,問她:“今天去會客了?”
顔心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的暗哨,能不能别成天盯着我?我有白霜跟着,很安全。”
“我不盯着,狼把你叼走了怎麼辦?”景元钊說。
顔心:“狼王就是你,你還有臉說這話?”
景元钊:“這麼擡舉我?那我服侍妹妹,替妹妹盡力一回。”
顔心急忙推搡他:“别胡鬧。”
景元钊吻她。
他的吻,纏綿又霸道,貪婪索取,不給她思考的餘地。
顔心身子發軟,手半推半就搭在他臂膀上,氣息不穩:“你快點回去……”
她的聲音,輕輕顫着,别提多勾魂。
景元钊将她壓下。
一個小時後,顔心被他摟在懷裡,渾身軟,面頰發紅,腦袋一片空白。
半晌,她握住景元钊的手,低聲問他:“大哥,我們還這樣,你會覺得不過瘾嗎?你想要我嗎?”
始終沒進過她的身,兒戲般取悅彼此,沒辦法真正暢快。
景元钊摟緊她,笑道:“别這麼說,你在考驗我的意志力,我想得快發瘋了!”
顔心:“那我們……”
“但我知道你顧慮很多。珠珠兒,我答應過你,不用你回報我什麼。如果你有一絲不願,那就不做。
你不用向我解釋,也不需要任何理由。隻要你不想,咱們就沒必要往下走那一步。”景元钊說。
顔心:“大哥,人會得寸進尺。你這樣慣着我,将來……”
“将來你變成了母老虎?”他笑着接話。
顔心想說,将來感情逐漸平淡,她不适應了。
恃寵而驕是什麼滋味,她沒有體會過,接受得很忐忑。
“你不怕我變成母老虎?”她問。
景元钊:“怕。到時候,别欺負我。”
顔心:“……”
她摟着他脖子,與他交換親吻。
她輕輕摟抱着他,感覺自己得到了很多。
今生得到了如此多的偏愛,遭遇一些大事,也是應該的,畢竟生命守恒。
程嫂準備好了熱水。
天冷,顔心沒大洗,簡單洗洗上床捂住。
被窩柔軟,又有景元钊的體溫,格外暖和。
兩人發洩了情緒,此刻心平氣和,聊些正經事。
“大哥,柔貞的婚事什麼時候定?”顔心問。
景元钊沉默了一瞬,才說:“過完年吧。”
“唐白應該喜歡她。”顔心道。
前世他們倆感情很不錯的,唐白一直對妻子很器重、忠誠。
景元钊:“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倒是覺得,他不開竅,看誰都行。”
又說,“珠珠兒,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安排,我會拒絕。”
顔心:“南姝已經分析過了,這門婚姻很有利。不單單是你們,就是唐白也受益。”
盛柔貞嫁給了唐白後,會給顔心添堵,這是臆測,尚未發生;而她嫁給唐白,局面對很多人有利,是實實在在的。
不能因為尚未發生的風險,就去打亂最好的選擇。
“我做了一個安排。”景元钊道,“珠珠兒,我知道你的擔憂。管它什麼狗屁有利局面,你不高興,這件事就成不了。”
顔心被他吓一跳:“你不可莽撞,傷了姆媽的心。”
又問,“你做了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