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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都市娛樂 少帥霸妻,強扭的瓜不甜也得

第237章 掩耳盜鈴

  周君望聽說顔心中槍住院時,顔心已經脫離了危險,勉強可以吃些東西了。

  他想去軍醫院探望,又知道軍醫院輕易進不去,就打電話盛柔貞。

  無人接聽。

  不知是她房内沒人,還是她的電話壞了。

  周君望無法,隻得打給張南姝。

  “……大公子,咱倆不熟吧?我帶你進去,萬一你謀殺,我也要擔責任。”張南姝說。

  周君望笑:“我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亡命徒,張小姐。”

  “這個我做不了擔保。我在宜城是坐牢,有個閃失,我也得陪葬。”張南姝說。

  周君望歎了口氣,隻得退而求其次:“張小姐,大小姐她現在如何?”

  “髒腑有點破損,好在沒有傷及要害。軍醫當着夫人的面,說得比較輕,實際上挺嚴重的。

  好在她年輕,身體一向健朗,又有神藥磺胺,軍醫們敢放手治她。命是回來了,想要調養到從前的狀況,休息半年吧。”張南姝說。

  又說,“要說嚴重,沒到要命的時候;要說不嚴重,又是生死裡走了一遭。”

  周君望的心,狠狠一緊。

  他還想打聽,張南姝卻沒耐性與他閑扯,挂了電話。

  一個人獨坐,黑暗包裹着周君望,他黑沉沉的。

  良久,他淺淺笑了笑:“為他擋槍,是心甘情願的嗎?”

  笑得太勉強,比哭還難看。

  周君望又打電話給盛柔貞。

  和上次一樣,沒打通,盛柔貞這幾日閉門不出。

  “奇怪了,她最應該表現的時候,怎麼躲起來?”周君望不太理解。

  顔心上次救了盛遠山,這次救了景元钊,景家會很感激她,尤其是督軍夫人。

  她更加威脅到盛柔貞的地位與榮寵。

  盛柔貞哪怕不作為,也該努力找一些存在感,讓旁人别徹底忽略她。

  藏匿起來,不像是她作風。

  “難不成她已經出手,隻是失敗了,現在蟄伏?”

  見不到她的人,猜測不透她心思,周君望有點焦急。

  他找到他弟弟。

  “你想個辦法,去找盛柔貞出來,我有事和她說。”周君望道。

  周牧之:“打電話給她,你直接打。”

  “接不通。”

  “我也沒辦法,那是軍政府,你讓我闖進去還是怎麼的?我這肉皿之軀扛子彈啊?”周牧之問。

  周君望:“你一點都指望不上!”

  周牧之:“……”

  用的時候是親弟弟,用不着就罵我是草包,親哥這手過河拆橋的本事,爐火純青了。

  周牧之的消息沒他哥哥那麼靈通,他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嘗試打一次電話給盛柔貞,的确沒辦法打通,也就作罷了。

  顔心的情況,一日日好轉。

  她寫了藥方,讓張逢春制了成藥送過來。

  她的藥更好用。

  張逢春來了幾次,很是擔憂:“東家,你都好吧?需要什麼補藥嗎?”

  “大虛的人能用補藥?你學的醫術,都還給我祖父了?”顔心笑道。

  張逢春尴尬:“東家,我聽說您受傷,實在六神無主。”

  顔心收斂笑容。

  她說:“我不會死的,逢春哥。”

  姜寺峤還活着,大太太也沒死,她一個地獄爬上去的惡鬼,哪有資格先去?

  章清雅的下場,顔心親眼看到了,她很滿意。

  哪怕老天爺要她的命,至少也應該讓她瞧一瞧大太太和姜寺峤有怎樣結局,她這口怨氣才能散去,否則死了也是惡鬼。

  “東家,我和我姆媽說起你,她抹了一晚上眼淚。”張逢春又說。

  顔心有點急:“你幹嘛說給老太太聽?她身體本就不好。”

  張逢春:“一時沒瞞住,她瞧我神色不對,問我怎麼回事。我怕她胡思亂想,這才把實情告訴她。”

  又道,“我姆媽說,‘六小姐這樣好的人,有天神保佑;。上了年紀的人,說話有數,東家你會長命百歲。”

  顔心眼眶發潮:“我會好,逢春哥。”

  這世上,很多人盼望她好。

  也有很多的人需要她。

  景元钊幾乎每日都在醫院。同在的,還有張南姝,她寸步不離。

  顔心說他們倆可以回去休息,她就在醫院,有人照料她。

  景元钊不走。

  他不走,張南姝也不走。

  顔心怕她辛苦,再三說:“南姝,你回去睡覺。”

  張南姝:“傻子,我回去睡覺了,旁人看到他一個人在這裡,有話說。”

  顔心:“額……”

  張南姝:“掩耳盜鈴,也要先把耳朵掩上。”

  又罵景元钊,“你能不能滾回去,讓豬豬喘口氣?”

  顔心也道:“大哥,你回去休息吧,你都累瘦了。”

  景元钊:“我是得回去一趟,有點事。珠珠兒,你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做了,叫佩蘭送給你。”

  “蓮藕排骨湯,清淡一點。”顔心說。

  她并不是很想吃,僅僅是找個借口,讓他回去。

  景元钊俯身,在她額頭吻了下。

  張南姝啧了聲。

  景元钊不情不願先離開了。

  他一走,張南姝立馬抖落他的醜态:“他哭得不成樣子,把大家都吓到了。”

  她學着景元钊的模樣,“……就這樣哭,眼淚一臉,像個大傻子。督軍在旁邊看得愁死了。”

  又說,“誰家生這麼個大傻兒子不愁呢?”

  顔心:“……”

  “我們家的老傭人說,人快要死的時候,活人放聲大哭,可以感動鬼神。說不定是真的,才救回你一條命。”張南姝又道。

  顔心:“你真是百無禁忌。”

  “我看了你的面相,大富大貴、長命百歲,我有什麼值得顧忌?”張南姝說。

  還說她,“你一看就好生養嘛。将來兒孫滿堂,做老封君,豈會年輕就夭折了?我才不信呢。”

  顔心聽着,覺得不對味了,輕輕握住她的手:“南姝,我沒事。”

  張南姝眼睛泛紅:“我沒哭,矯情死了。”

  她站起身走出去了。

  晚上,景元钊别館的女傭佩蘭,送了蓮藕排骨湯。

  還有一碗紅燒魚。

  “張小姐,少帥也叫做了你的飯,紅燒魚特意給您做的。您在這裡守着,也辛苦了。”女傭佩蘭說。

  張南姝伸頭看了眼,有點意外,又說景元钊:“邀買人心!”

  嘴上這麼說,手上動作一點也不慢,很快幫襯着擺好了碗著,先給顔心盛湯。

  兩個人吃飯。

  張南姝說紅燒魚味道不錯,可惜顔心不能吃。

  景元钊去了大半日,傍晚才回了軍醫院。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盛遠山。

  他們倆站在醫院大門口的回廊上抽煙,聊起了這次的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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