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萱萱的話,洪昊笑着說道:姐,看樣子你已經窮途末路饑不擇食了,陳六合這樣的燙手山芋你都敢招惹,不計後果了嗎?
不等洪萱萱說話,陳六合登時就不樂意了,拍桌子怒目而起,指着洪昊罵道:你大爺的,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饑不擇食?我即便沒有貌似潘安,至少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吧?你特麼用饑不擇食來形容老子?
陳六合看似怒不可遏的盯着洪昊:你這是赤果果的侮辱跟诋毀啊!從龍,掀桌子!讓洪公子知道,咱們哥倆也是有脾氣的!
對陳六合的話,徐從龍自然是言聽計從的,還管特麼這是哪裡,面對的是誰?當場就豁然起身,但重俞數千斤的實木茶桌他肯定是掀不動的,不過倒也機靈,端起桌上那套珍貴的茶具,就狠狠的往地下摔去!
草你大爺的!跟誰說話呢?不服就幹啊!徐從龍梗着脖子對洪昊罵道。
陳六合的火氣來的太突然,徐從龍的發飙來的也同樣突然,突兀到讓人有點無法适應,說翻臉就翻臉,還是在紫龍茶莊對洪昊翻臉,這很出人意料!
洪萱萱的嘴角輕輕一翹,眼中閃過了一抹較有興趣的神采,而洪昊則是看着地下那套價值連城的破爛茶具,頓了頓,他才擡目看向了陳六合跟徐從龍,似乎對兩人的舉措,也沒料到。
呵呵,陳公子和徐大少還真是性情中人!如果洪昊有哪句話用的不妥當,還請見諒!不過在這裡摔東西,似乎不太好吧?茶具雖然昂貴,但終有價格!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挽回不了了啊!洪昊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草!吓唬誰呢?媽拉個巴子的!你一個混黑的人,跟老子這麼咋咋呼呼的說話,你是不是活膩了?
徐從龍開口就罵了回去,不可否認,洪昊絕對是京南城内頂尖的大少之一,無人敢惹的那一号人,但有陳六合在一邊,徐從龍滿肚子都是底氣,别說一個洪昊,就是天王老子站在面前,他都敢吐幾口吐沫過去!
就是,約我來還羞辱我,你是不是欺負老實人沒脾氣?陳六合也滿臉不爽的說道,不過那演技太假,一看就知道是在故意的借題發揮。
放肆!沒等洪昊說話,一名本來坐在偏座上,已經昏昏欲睡的老者徒然眼神暴起,一個騰躍起身,一腿直指徐從龍的腦門,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了就像是黑影一晃,徐從龍還沒反應過來,腿就已經到了近前。
對這個老者,陳六合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隻是沒表現出來而已,此刻他徒然發難,也是在陳六合的防備之中,所以他快,陳六合比他更快。
後發先至的一拳轟了過去,成功的擊在了老者的腳闆上,也幫徐從龍化險為夷!
砰的一聲悶響,還夾雜着老者的一聲悶哼,他收回腿的同時還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似乎承受了極大的勁道打擊,而陳六合也跟着後退了兩步!
當然,陳六合退的這兩步,到底蘊含着多少水分,亦或是完全是裝模作樣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完全是個謎!
老者駭然的看着陳六合,似乎根本沒想到陳六合會有這麼強悍的實力,倉促之下,竟跟他拼了個半斤八兩!這足以讓他内心震驚不已!
呵呵,洪門不愧是洪門啊,高手多如狗!難怪洪公子這麼有底氣!陳六合龇牙咧嘴的晃了晃手臂,似乎這一對拼也讓他非常吃力。
陳公子不也一樣嗎?深藏不露,現在我相信你有擊敗武叔的實力了!洪昊輕聲說道,眼神出現了微微的變換,有驚色閃過。
回過神來的徐從龍瞬間炸毛了,他怒吼道:好你個洪昊,你這個王八犢子,跟你龍爺玩陰的是吧?你麻痹的有本事滾過來跟你龍爺單幹,老子今天不幹的你菊花燦爛開,我都不是你龍爺!
禍從口出,不要太放肆!老者凝視着徐從龍,但是沒有繼續出手,因為他身邊站着一個戰力值不詳的陳六合!
你個老棺材蓋,龍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混個黑就了不起了是吧?以為京南都是你們說了算?我還不相信了!來,有種的話,今天就弄死我!徐從龍虎頭虎腦的罵着,一點也不心怯!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洪昊仍舊不動如山的坐在座位上,拿起身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言不語,似乎任由這場鬧劇發展下去。
陳六合卻是輕輕拍了拍徐從龍的肩膀,道:從龍,消消氣,畢竟我們都是帶把的大老爺們,不能跟一些陰陽怪氣的人一般見識!
徐從龍橫了洪昊一眼,道:六子哥,看看這家夥什麼玩意,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笑,忒他嗎虛僞了,明明一肚子的火氣,還故作城府極深,也不怕臉上的肌肉都笑僵了,假,太假了!
别這麼刻薄,說不定人家是膽子太小,想生氣又不敢生氣呢?有些客觀因素我們也是要理解的嘛,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帶把!陳六合說道。
這哥倆跟唱雙簧一樣的冷嘲熱諷,委實字字尖銳紮心,但仍舊不能把洪昊激怒,他淡淡說道: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不是嗎?反而隻會讓腎上腺激素攀升,會讓人變得不太理智。
當然,我沒生氣,但并不代表你們可以肆意妄為!洪昊輕聲道。
哦?陳六合來了興趣,道:不然呢?洪公子還想如何?要玩一次大手筆,把我們哥倆都留下來?
你覺得我留不住,還是覺得我不敢留呢?洪昊問道。
我覺得你是不敢留,更是留不住!陳六合大喇喇的說道,臉上一點也沒有懼怕的表情,他指了指黑衣老者,随後輕蔑的擺了擺手指,對着洪昊道:憑他是不行的,一把老骨頭了,到了該進棺材的年紀!就别拉出來丢人現眼!
這可是我們洪門的紫龍茶莊!洪昊凝視陳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