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如龍的問話,陳六合笑道:我要是不知道的話,你們五個可就真的要廢了!你以為憑你們的老子能把你們保下來?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當時他在香江,還是趙江瀾打電話找他求救,他讓周嘉豪出面,才把趙如龍幾人給安然無恙的保了下來。
趙如龍這才恍然大悟,道:難怪,我就說嘛,我家老頭子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人家老爹可是秘書長,杭城九人團之一啊!
眼珠子機靈一轉,趙如龍有了主意,連忙對陳六合道:陳大爺,這口氣哥們咽不下去,要不你替我做一次主?讓我幹一次回去?你不知道,這簡直是我的恥辱,讓我丢盡了臉面,在圈子裡都快成為笑柄了!
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滾犢子!有本事自己去幹去!出了事再找我!難不成還想讓我幫你去揍回來?丢人現眼也得有個限度!
聞言,趙如龍的眼睛猛的一亮:大爺,這話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陳六合不以為意,也沒當回事,可他卻不知道,正是今晚的一句玩笑之言,卻真讓趙如龍這個熊孩子捅出了一個天大的簍子!
......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叫了輛出租車,先是把趙如龍送了回去,随後又把秦墨濃送回了小區公寓,陳六合才跟沈清舞一起回到了時别多日的出租屋!
院子裡,陳六合坐在太師椅上一搖一晃,看着天上的星空,身上就穿着一件單衣的他倒也不嫌冷,歎了聲道:金窩銀窩還真是不如自己的狗窩,隻有待在這裡最舒坦!
坐在他身邊的沈清舞輕輕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嘴角挂着的淡淡笑容卻是出賣了她此刻的歡愉心緒,有多久,沒有這麼安心踏實過了?
隻要有小妹在的地方,哥就感覺踏實!未了,陳六合加了句。
沈清舞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仍舊沉默不言。
兩人安靜的享受着這将近一個月分離後的重逢,享受着這種能讓兩個人都非常滿足的溫馨氛圍!
他們兩人的氣質并不搭配,但兩人坐在一起,卻極盡完美般的協調,讓人找不出半點瑕疵來,仿佛他們兩個,天生就應該緊密相連在一起!
如果沒有其他的世俗瑣事纏身,恐怕就是讓他們兩一直這樣坐着,坐一輩子都不會嫌累!
哥,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皇侍小隊了!沈清舞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得陳六合的身軀都微微一震,眼神波瀾微蕩的看了沈清舞一眼。
沈清舞古井無波道:皇侍小隊一共九人,全都死在了華夏!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唯一遺憾的是,被地皇給跑了!他的确很強!重傷之下都難以留住!
怔了兩秒鐘,陳六合失笑了一聲,道:你這丫頭還是這樣,說出口的話從來都要做到!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做到!
沈清舞淡淡道:言出必踐是每個人都應該具備的優良品德!
然而你為此付出了多大代價?陳六合歪頭問道,聲音平靜,但眼中卻是充滿了柔軟!滅了皇侍,讓地皇重創逃逸,可想而知,其中的難度有多大!可沈清舞楞是做到了!
沈清舞面無表情的說道:哥,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千裡迢迢來到華夏,想動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這一點是罪不可恕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這就足矣!
其實無需如此,這筆賬,我遲早會跟那個泰國佬算清楚!陳六合搖頭道。
沈清舞歪頭看向陳六合,清澈明亮到毫無雜質的眸子中頭顱出一絲絲令人心悸的淩厲:哥,要不是我雙腿不便!我會親自去追殺他們!不留地皇,誓不罷休!
留下地皇,談何容易?陳六合輕聲說道,目光落在了沈清舞的雙腿上。
我知道我的實力或許遠遠不夠!但哥也知道,我殺人,并不一定要用實力!沈清舞自信無邊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它才是我的利器!我用它殺人,得心應手!雙腿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陳六合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心中的一根心弦被狠狠觸碰,他把手掌落在了沈清舞那雙已經沒有了知覺的腿上,輕輕捏了幾下,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着說着,他的眼眶不知不覺間彌上了一根根的皿絲,他身上的氣息變得異常暴躁與恐怖:我要讓很多人的命,來給你這雙腿陪葬!
沒關系啊!沈清舞的心髒微微一顫,她反手握住陳六合的手掌,淺笑說着。
再次深深吸了口氣,陳六合對沈清舞笑了笑,心中有千萬怨怒,卻不足以道盡,唯有讓鮮皿染紅一方土地,才能沖淡無盡的恨!
哥,溫城那邊的事情,你或許應該多加留意!徐鐵柱的反,是在我們意料之外的,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沈清舞很巧妙的轉移了一個話題。
陳六合望着夜空,緩緩道:這件事情确實有很多疑點,其實我們心或多或少都有頭緒!
沒錯!憑我們對徐鐵柱的制衡,區區一個兩敗溫城的盧嘯塚,應該給不了他這麼大的勇氣!這裡面一定有第三者的插足!
沈清舞淡淡說道:而且從很多方面來看,也足以證明這一點,因為徐鐵柱的身邊突然多出了一些高手,在短時間内穩固住了他在溫城的勢力!那些高手,都來路不明!
小妹覺得在暗中操縱這一切的人,會是誰?誰會在這個檔口巴不得我焦頭爛額,甚至是敗北江浙?陳六合歪頭問道。
沈清舞古井無波的說道:其實哥的心裡不是已經有了定數嗎?
頓了頓,她接着道:京南的洪萱萱跟你貌合神離,看似合作,其實一直就心懷鬼胎!想拿你當做墊腳石,自然不可能看着你在江浙風生水起!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從中作梗無疑會是最好的選擇!隻有跟盧嘯塚暗中勾結,才能有更大的把握把你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