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車裡,西方老人還是不能理解天賜.神恩的做法,臉色依舊盛怒。
“事關重大,你如此輕易的放棄,這讓我很失望,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老人說道。
天賜.神恩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左右不了他的思想,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你就不怕陳六合真的倒戈到了天裔家族他們那邊?”老人沉聲道。
“當然怕,但我知道,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天賜.神恩道。
“憑什麼肯定?”老人道。
“因為我足夠了解他。”天賜嘴角翹起了一個自信的弧度。
“别太自信了,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老人道。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在利益面前,什麼都可以摒棄。”
天賜輕聲說道:“但有一點你不知道,陳六合,是個睚眦必報的人,那幾大家族都曾把他置于死地,他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哼,不放過他們不代表陳六合不會跟他們合作來對付你們神恩家族。”
老人面色陰沉的說道:“一旦陳六合和他們聯手,你知道這對神恩家族來說意味着什麼。”
“從我們所确定了的所有情報來看,這個陳六合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能在英倫讓古神教吃了那麼大的虧,這個家夥身上的水太深了。”老人說着。
頓了頓,忽然,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凜然的殺機,用很低的聲音道:“這樣的人,或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對大家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天賜.神恩的眉頭猛的擰在了一起,他轉頭看着老人,表情非常的嚴肅,眼神異常的淩厲。
“千萬不要升起這個念頭,無數個前車之鑒告訴我們,跟他當朋友,遠比跟他當敵人來的要安全許多,這都是皿淋淋的教訓。”天賜的話非常的鄭重。
老人眉頭也是蹙起,凝視天賜:“你從來沒用過這樣的眼神和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天賜苦笑一聲:“我隻是在讓您盡快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一個連古神教動了真格都沒能鏟除的角色,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天賜沉聲道:“在這個世界上,我算是比較了解他的人了,你剛才有句話說的沒錯,他身上的水,太深了,至今,都沒人敢說完全把他看透。”
“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那神恩家族就處在懸崖的邊緣。”老人道。
他來自于神恩家族背後的神古家族,也正是因為他們一直以來的支持,神恩家族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我們現在隻能等,等一個結果,等他想見我們的時候。”天賜道。
“你既然這麼相信他不會跟那幾大家族合作,那你解釋一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避而不見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有異心?”老人道。
“他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他是一個及其有智慧的人。”天賜.神恩笃定道。
他心中真的有這麼鎮定嗎?恐怕并非如此,但他決不能表現出來。
首先,在這個時候不能亂了陣腳,陳六合很可能就在盯着他們所有人看,看所有人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其次,他對陳六合的人品有信心,對他和陳六合隻見的私交同樣有信心。
憑借陳六合以往的行事風格來看的話,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性情中人,很重情誼!
“這件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你爺爺,我也需要向家族禀報!”老人道:“最終要做什麼樣的應對之策,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需要他們做抉擇!”
華盛頓大酒店頂層,陳六合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着咖啡,手裡翻看着全是英文的報紙。
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天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上面的東西。
“神恩家族已經把神古家族的人都請出山了,要親自見你,你反倒是拒絕了,有趣。”安培邪影道。
陳六合頭都沒擡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想見他們的時候他們擺架子,現在他們想見我了,我就必須見?就他們有架子,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安培邪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瞬間美态,都能讓房間内的奢華陳設都失去顔色。藲夿尛裞網
“你應該很清楚,這樣可能會引起什麼樣的效應,你讓神恩家族背後的神古家族吃了閉門羹,他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安培邪影道,哪一個神古家族,不是自诩神之後裔自視甚高?
那都是一幫恨不得跟上帝平起平坐的家夥!
陳六合放下了報紙,輕笑了起來,道:“你擔心會弄巧成拙?你擔心神恩家族和他們背後的神古家族會心生歹念劍走偏鋒?”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畢竟你現在所營造出來的氛圍,對神恩家族太不友好的,他們必定自危。”
安培邪影說道:“既然自危,就要自救!”
“呵呵,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量了,也看他們是不是足夠聰明了。”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連這點氣都沉不住,如果連這點智商都沒有的話,那也不配成為我陳六合的合作夥伴,我可不跟蠢蛋為伍。”
“你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然後去俯視所有人。”安培邪影撇撇嘴。
陳六合愣了一下,一本正經的道:“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
安培邪影沒有搭理他,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當中,凝眉的模樣仍舊極美,讓人失神。
不得不承認,跟這樣的一個娘們朝夕相處,絕對是對人性的最大考驗。
“一個神恩家族背後的神古家族對你來說不夠,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對八大家族傳遞出一個很有‘戲’的信息,你想把他們身後的神古家族全都引出來。”安培邪影說道。
陳六合咧嘴笑了笑,道:“當然,我都來了,沒有人可以繼續藏在幕後,這麼大的一台戲,當然要全都上台來唱一唱才有意思嗎。”
“我哪裡有那麼多時間跟他們扯皮?”陳六合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