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離開的王金彪,陳六合搖了搖頭,目前這個階段,正是王金彪和喬家拼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現在他又把王金彪調過來幫自己辦事,委實是有點難為王金彪了,但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手中可用的人不多呢?
翌日,把沈清舞送去學校後,陳六合又到警局看了下秦若涵,精神還算不錯,起碼整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陪她說了幾句話,陳六合便離開。
王金彪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陳六合雖然着急,但也做不了什麼,他也知道,對方既然敢這麼做,就肯定計算的萬無一失,不會留下什麼明顯的馬腳,想要在一時半會之内發現蛛絲馬迹找到突破口,有些困難。
陳六合還把貓眼五兄弟都派出去暗中調查這件事情了,但一天過去,仍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一切無從下手。
直到晚上徐世榮打來的一通電話,讓得這件事情終于有了一些眉目。
盤龍茶樓是黑龍會名下的一家古典茶館,今天卻很早就停止了營業。
茶樓内的一個包間裡,陳六合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一個西裝筆挺帶着副黑框眼睛的中年男子,男子留着闆寸頭,看上去憨厚老實。
轉頭看了徐世榮一眼,陳六合不緊不慢道:徐老大,這個時候把我叫到這裡來就為了見一個人,他肯定有什麼特别之處吧?
徐世榮說道:呵呵,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六哥啊,秦總的事情我聽說了,也把我急的不行,這不正焦頭爛額的時候,這個家夥找上門來了。
陳六合點點頭,看向中年男子:你是誰?又能幫到我什麼忙?
徐......徐老大,他靠得住嗎?這件事情可是要死人的。男子慌慌張張的說道。
徐世榮冷喝了一聲:廢話,六哥當然靠得住,他和秦總關系莫逆,你說呢?趕緊把你知道的統統都說出來,不然老子廢了你!
旋即他又對陳六合說道:六哥,這家夥是李雲天的司機,好像知道一些很隐秘的事情,他說對秦總的事件會有很大的幫助。
聞言,陳六合的臉色終于變了一變,較有興趣的說道:哦?你是李雲天的司機?有意思!說吧,我洗耳恭聽,隻要消息有用,少不了你的好處!
中年男子被吓的一哆嗦,扶了扶黑框眼鏡,唯唯諾諾說道:老闆,以前我就幫秦總當過線人,每個禮拜她都會給我十萬塊的辛苦費!她讓我監視李雲天,如果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可以賣給她,她答應一個消息給我一百萬。
陳六合笑了起來,道:沒問題,隻要你說的消息有用,一百萬給你!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三根手指:我......我要三百萬......
三百萬?我倒要看看什麼消息值三百萬!我答應你,說吧!陳六合笑出了聲音。
我要先看到錢才行。中年男子縮了縮脖子說道。
徐世榮剛想發火,就被陳六合伸手攔了下來,讓徐世榮開了張三百萬的支票出來,丢給男子,陳六合才道:如果消息不值三百萬,你今晚走不出這個門。
放心,絕對物有所值,能救秦總的性命!說罷,他沒在磨蹭,從兜裡掏出了一隻錄音筆,放在桌上,按了播放鍵。
過了幾秒鐘,錄音筆中傳出了李雲天的聲音。
老闆,你吩咐的事情都辦妥了,五公斤的毒、品,足夠秦若涵槍斃三五回了。
老闆,你當時是沒看到陳六合的表情,急的都想殺人一樣,我相信隻要秦若涵那個娘們的罪名坐實了,對陳六合來說肯定生不如死,絕對是種痛苦的折磨!
你就放心吧老闆,這件事情我做的天衣無縫,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都被我找人幹掉了,不會留下半點痕迹,他們沒辦法幫秦若涵洗脫罪名。
嗯,好,老闆,你答應我的那五千萬......
聽到這段話,陳六合的神色陰冷的就像是結出了寒霜一樣,眼中有着濃烈的殺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啧啧,李雲天呐李雲天,你真是長了一百個狗膽!
草!李雲天這個王八蛋!真的是活膩了!徐世榮怒火中燒的說道。
李雲天的司機心驚膽顫的說道:這段錄音是我放在車櫃裡的錄音筆錄下來的,他當時正在跟别人打電話,這消息賣你們三百萬,值了吧。
陳六合點點頭,道:很好,錄音筆留下,你可以走了!對了,你知不知道李雲天現在人在哪?
......
自從昨天晚上的事情過後,李雲天是心情大好,整個人都感覺神清氣爽了不少,不但狠狠出了口惡氣,而且還有五千萬入袋,就算金雲會所被查封讓他虧了兩千萬的投資,他也淨掙了三千萬。
當然,最主要的是能看到陳六合那副痛苦的嘴臉,就能讓他無比愉悅!
就算陳六合再厲害又怎麼樣?這個社會是用腦子的嘛,他不是照樣能把陳六合玩得痛不欲生?
左擁右抱着兩個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上好的模特,李雲天意氣風發的坐在一張賭桌前玩着梭哈。
他玩得正興起,卻沒注意到,賭場大廳外,走進來了幾個人,人不多,隻有三個!
陳六合、徐世榮、王金彪!
李老闆,雅興不錯啊,秦總在警察局裡吃着苦頭,你這個合夥人卻在這裡賭着小錢玩着美女,還一下兩個,你的身子骨能不能行啊?忽然,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從李雲天身後傳來。
這讓得他臉色猛然一變,回頭就看到陳六合那張笑吟吟的面孔,下意識的變得心慌,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站起身笑道:真巧啊,陳老弟,你也來玩兩把?
我可沒你那麼好的雅興,我來這裡當然是找你的啊。陳六合的笑容很濃郁,也很燦爛,燦爛到讓李雲天的心髒都加快了跳動。
找我?陳老弟有事嗎?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就是了嘛,何必親自跑一趟,我這不也是因為秦總的事情太心煩,出來借賭消愁了。李雲天強自鎮定的說道,他心中猛然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