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頂賢現在,就像是陳六合這匹野馬身上的那根缰繩,時刻要拉一下,不能讓這匹野馬脫缰了。
“你想打架嗎?”陳六合怒目而視,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楊頂賢無奈的道了一聲:“你若是想打架的話,我不介意收拾收拾你,幾年不見,我的确也想看看你到底長進了多少。”
陳六合目光狠狠凝起,直勾勾的盯着楊頂賢,而楊頂賢也不退讓,就站在車頭前,跟陳六合對視着,絲毫不被陳六合眼中的那種狠勁與戾氣給震懾住。
僅此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個有資格常年跟在龍神身旁輔佐的家夥,絕不是一個普通貨色啊。五⑧○
龍魂内,幾乎沒有人見過楊頂賢出手,所以楊頂賢的實力,在衆人心中也是一個謎。
恐怕唯一知道些許的,就隻有跟楊頂賢私底下交手過的陳六合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當那空氣似乎都要騰出火星的時候,陳六合氣勢一斂,道:“讓開,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在這裡掰扯。”
“你真是屬狗的啊,我一心為了你好,你反倒咬起我來了。”楊頂賢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好心我心領了,但我的事情,你不用太過擔心。”
看着陳六合臉上的決絕,楊頂賢不由的歎了口氣,道:“這是我的車,下車滾淡!”
陳六合楞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一抹尴尬,道:“借我用用。”
“不借。”楊頂賢很幹脆的回了一句。
“你還是想打架!”陳六合惱火的罵了一句過去。
楊頂賢哭笑不得,道:“你小子真的長本事了,現在敢在我面前這麼橫了,我還真想跟你打一場了。”
“小爺現在沒空。”陳六合說道。
楊頂賢指了指陳六合,道:“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打也是你,不打也是你,你到底打不打?”
“我隻借車,不打架。”陳六合幹脆利落的說道。
楊頂賢翻了個白眼,走到了副駕駛旁,手掌在車門上一撐,整個人就從打開的窗口鑽了進去,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副駕駛位上,整個動作極其順暢。
“送我離開這裡吧。”楊頂賢無奈的說道,有時候,他拿這個陳六合真沒有什麼辦法。
他幾乎是看着陳六合長大的,陳六合在他心目中,不單單是龍神重點關心的人,也是他的晚輩,所以他和陳六合之間,一直都有一種比較特殊的感情。
陳六合油門一踩,越野車飛竄而出。
“我到底是輸猴的還是屬狗的?”陳六合看了楊頂賢一眼,忽然問道。
楊頂賢微微一愣,說道:“反正都是牲口,管他是什麼。”
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可以啊,罵人都罵的這麼自然,你的嘴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利索了。”
“别跟我嘻嘻哈哈。”楊頂賢道:“要不是看你小子一路不易,我懶得管你去死。”
“你以為從小到大那聲楊叔叔,是白叫的?”陳六合理所應當的說道。
楊頂賢笑罵了一句:“你這家夥.......”
頓了頓,楊頂賢再次看向陳六合,說道:“說說看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剛才跟你說了那麼多,以你的心智,不至于再次要做出那種危險行為。”
陳六合說道:“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諸葛銘神的陰謀,放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那你還氣勢洶洶?你這時候離開,總不會是去做什麼沒意義的事情才對。”楊頂賢看穿了陳六合的心思。
“要我當這件事情什麼都沒發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口惡氣我無法下咽,沒人能在我們天字号的地盤上興風作浪了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
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塊招牌,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天地玄黃四大字号,重來都隻有我們天字号欺負别人的份,别人想欺負到我的頭上來?絕不可能!”
“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楊頂賢凝眉問道。
“我自有辦法找回場子,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陳六合說道。
“别忘了你現在在龍魂内是什麼身份,一名小小的戰士而已,并非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天字号龍頭!你人微言輕,别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楊頂賢說道:“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記住,以下犯上是大罪。”
“走着瞧便是了。”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冷厲的弧度。
“你這家夥,真是不讓人省心,又在想什麼鬼點子!每次你不老實的時候,佬子的眼皮就跳個不停,别給佬子惹出什麼大禍來,不然别說你老師懶得管你,我也懶得管你了。”楊頂賢說道。
陳六合很硬氣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幫我攃過*了?”
楊頂賢張了張嘴巴,剛想開口說什麼,陳六合就一個緊急刹車,那強大的慣性差點沒讓楊頂賢撲在擋風玻璃上。
不等楊頂賢氣惱的開口,陳六合就道:“趕緊下車吧,别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叽叽。”
楊頂賢一看,車子已經開出了天字号的基地,現在正聽在寬敞的公路上。
最終,楊頂賢還是被陳六合無情的趕下了車,這讓楊頂賢臉上堆滿了哭笑,這可是他自己的車啊,卻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有時候,他真的是拿陳六合一點辦法都沒有,心中的那份寵溺與關懷,多多少少在作祟,在潛移默化中,這讓他對陳六合很是寬容。
車子疾馳在寬敞的公路上,陳六合沒有向市區的方向駛去,而是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一路狂奔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漸行漸遠,遠離市區,越來越偏。
他駛進了一條山道,一路颠簸,仿若翻山越嶺。
在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陳六合來到了一片山坳中的平野地帶,這裡給人的感覺,跟天字号的基地很相似。
這裡,也正是龍魂四大字号中,玄字号的基地所在!
陳六合竟然對這裡輕車熟路,直接就趕來了這裡,天知道他此行想要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