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顯昭帶着旱田次郎來到這棟風景優美,雕梁畫棟般的樓閣。
然後他們兩個人在金阙組織成員的帶領下,走進了院中。
常建原本是倚靠在藤椅上,欣賞着夜晚的景色與繁星漫天,看到崔顯昭進來之後,他坐直了身體,目光如鷹的盯着崔顯昭。
崔顯昭自然也看到了常建的身影,他的目光略有些複雜的看了眼自己的這個二師弟。
他們兩個在靈武霄的膝下可以說至少有十年多的時間在一起,可以說互相最為熟悉。
常建以前也比較依賴着這位大師兄,不僅是因為大師兄的天賦更好,實力更強。
而是因為大師兄崔顯昭是一個很好的人,比常建大了好幾歲,也讓常建感受到了大哥般的溫暖。
崔顯昭也把常建當成是自己的親兄弟一樣照顧,但這是崔顯昭沒有背叛師門之前。
自從崔顯昭背叛師門之後,常建把崔顯昭當成最為厭惡的人,沒有之一。
師父當年那般掏心掏肺的培養他,把他從襁褓之時養大成人,甚至為了這個大徒弟,靈武霄付出了很多,也犧牲了很多。
可最終換來的就是崔顯昭的背叛,他投靠了東R國,讓靈武霄郁悶了足足一年多,才逐漸從陰影之中走出來,繼續尋找金阙組織的繼承人,這才找到了秦朗。
秦朗隻見過崔顯昭一面,那是在世界戰神大賽之上,卻也沒有直接的交流過。
這一次見到崔顯昭,應該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不過秦朗隻是坐在一旁,并沒有起身。
在常建沒有開口之前,他也不打算開口。
常建沒有立即開口,隻是盯着崔顯昭,眼神惡劣且兇煞。
崔顯昭倒是不疾不徐的主動開口說道:“好久不見了,師弟。”
常建聽到崔顯昭稱呼他為師弟之後,不禁冷笑開口:“我可不敢當,我哪有資格做你師弟啊?是吧?”
“我現在應該叫你旱田昭,對吧?”
“不知道旱田君來我龍國,有何貴幹?”
常建的語氣很冷,态度也非常的冷冽,但崔顯昭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做什麼事情自己清楚,所以也知道常建生氣的點在哪裡。
他沒有回答常建的冷問,隻是看向了一旁的秦朗,笑着開口問道:“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龍國戰神,我的小師弟吧?”
他來到這裡,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見識一下這個秦朗,師父所說的小徒弟,如今的金阙之主,以及龍國戰神。
“是,我就是秦朗,見過旱田君。”秦朗點頭一笑,算是見禮。
之後他将目光看向崔顯昭身後的年輕人,為什麼看他,因為這個年輕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你是?”秦朗有些疑慮的問着旱田次郎。
旱田次郎卻是面帶激動的九十度鞠躬,雙手筆直的錘在雙腿胯部,以東R國最謙卑的禮儀朝着秦朗行禮。
“嗨依,鄙人旱田次郎,見過秦戰神!”
他表現的很謙卑,簡直無法再謙卑了。
秦朗看的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在旱田次郎的眼裡面看到了迷弟一般的眼神,當然也不排除這是障眼法,故意如此。
畢竟東R國人的人品,還是不敢恭維。
背刺和以下克上,永遠是東R國人骨子裡面的基因。
不去想這些,秦朗至少知道了這個人是誰,這就是旱田家族的二公子旱田次郎。
看來這次東R國把這個旱田次郎也派出來,應該是想曆練他一番,畢竟終究要成長起來。
如今的旱田家族的家主已經是以前的旱田大公子旱田英,也可以叫旱田一郎。
韓田一郎如今也是東R國菊花組織的高層之一,掌管着東R國的部分古武界。
崔顯昭也就是旱田昭,就是旱田英身邊的得力助手。
“你好。”秦朗朝着旱田次郎點頭一笑,卻讓旱田次郎有一種偶像和我說話的感覺,心裡格外的激動。
他就想做東R國的秦朗,成為東R國的戰神,因為目前為止東R國還沒有出過幾位世界戰神。
反倒是秦朗已經五連冠了,個人戰神的五連冠。
即便是龍國層面上的集體榮譽,也是五次。
這在東方世界上,還是一個奇迹。
因為自從有了世界戰神大賽以來,百分之八十的戰神和榮譽都歸屬在了西方各國,偶爾能夠讓東方世界或者飛洲獲得一兩個。
秦朗的成就,不可謂不高。
“嗨依,請秦戰神指點鄙人一二。”
旱田次郎激動的再次開口,朝着秦朗敬意滿滿。
“咳咳…”崔顯昭連忙咳嗽兩聲,打斷了旱田次郎的舉動。
旱田次郎這種小迷弟一樣的舉動,簡直給東R國丢臉一樣。
旱田次郎也立馬反應過來,知道子哦及有些孟浪了,會讓崔顯昭難做,立馬歉意的一笑,不再開口了,隻是盯着秦朗的神色,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以及瘋狂的想要超越秦朗的執念。
見到秦朗之後,才能夠讓他激起那種不服輸的鬥志,越是偶像越想超越他,成為東方世界的第一人。
雖然旱田次郎覺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也有些不太可能。
但至少有這樣的目标之後,就可以為之努力。
“廢話别說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常建不喜歡和東R國的人有更多的交流,也是因為崔顯昭的背叛之後,讓他對東R國的态度很不好。
他的投資從來都沒有進入過東R國,哪怕是一分錢都不給東R國。
這些年以來,東R國也時不時的嘗試着和自己緩和關系,想要拿到自己的投資。
常建直接就是回複一句話,你們把崔顯昭趕出東R國或者殺了他,我就去投資。
當然東R國不可能殺掉崔顯昭,更不可能讓崔顯昭離開東R國。
“我今天來并沒有事情,隻是想見一見老朋友,和新朋友罷了。”
崔顯昭淡淡的笑着開口出聲,先朝着常建示意一眼,又看了眼秦朗。
他口中的老朋友自然是常建,新朋友為秦朗。
“抱歉,我對東R國人的好感度為零。”
常建闆着臉冷聲喝道,他不覺得自己和崔顯昭之間是朋友關系,他也‘不配’和這種人成為朋友。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崔顯昭繼續笑着開口,之後看向秦朗說道:“明天我們有可能會在同台競技,希望小師弟能夠全力以赴,不要讓我失望。”
“我想看一看小師弟在師父的調.教下,到底有多少本事。”
“以前隻知道你的傳言,卻沒見識過,這次可算能夠圓夢了。”
崔顯昭笑吟吟的開口出聲,但每一句話都帶着不小的挑釁之意。
常建砰的拍着茶幾站起身來,怒目瞪着崔顯昭喝道:“旱田昭,你想試試我的拳頭嗎?”
“你?”崔顯昭戲谑的瞥了眼常建,然後努嘴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說你啊常建,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隻是煉骨境六重。”
“看來你的天賦真的很一般,都用在賺錢上了吧?”
“你…”常建攥緊拳頭,沒想到崔顯昭來到住處,竟然是嘲諷他來的。
頓時他氣的臉色鐵青,目如冷鋒,想要殺掉這個叛徒。
秦朗見此,笑着開口道:“每個人的優勢畢竟不同,我的師兄常建最擅長賺錢,世界上無人出其右,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不知道有多少古武強者,會為了錢來對我師兄效力,畢竟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人,有太多了。”
“就像是有些人喜歡出賣自己國家,為别的國家當豬狗奴才,道理都是一樣的。”
“不過說起古武的天賦,倒是要告訴旱田君一下,我秦朗從十六歲開始接觸古武界,以此修煉。”
“如今用了十年多一些的時間,成為了煉骨境七重,應該還不錯吧?”
“比起某些從小到大被培養着的人,花費了三十多年的時間,如今好像也不過是煉骨境九重巅峰。”
“我若有三十年的時間,或許能夠成為鍛魂境強者那?”
“旱田君,你覺得我此話,有沒有道理?”
秦朗溫笑着看向崔顯昭,一邊說也算是一邊問。
旱田昭的臉色一僵,而是目光發冷的盯着秦朗許久。
最後他嘴角泛起一絲虛僞的笑容弧度,淡淡的道:“各憑本事吧。”
“正有此意,武林大會本就是各憑本事,我也希望這一次大會,能夠和旱田君有一些拳腳上面的交流。”
“無論成敗,我覺得至少也是個經曆,你說那?”
秦朗依舊是不鹹不淡的回怼過去,讓崔顯昭碰了個軟釘子。
和秦朗玩這一套,崔顯昭同樣不是對手。
秦朗可是龍國的宰相,說白了這段時間的曆練可不是開玩笑的。
崔顯昭是什麼?他就算在東R國也不過是個菊花組織的成員,根本和朝堂不搭邊。
秦朗的幾句話,就可以拆解了崔顯昭對常建的侮辱和輕蔑。
崔顯昭目光犀利的盯着秦朗,第一次對這個秦朗有了很深的印象。
這是一個野狼般的年輕人,怪不得師父要選擇他做阙主。
就憑今日的短短幾分鐘的接觸。
這個秦朗,絕對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