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主,已經彙總出來了,伊殺教的五個人,除了他們的副教主德伊斯卡,其餘已經全部殒沒。”
“同天會派了七個人,奇怪的是就連帶隊的總使西奈爾都死了,面容猙獰惶恐,雙臂都被扯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兇狠!”
李立钊出現在秦朗面前,瞥了眼天台下面的這具屍體,沒有多作理會。
今夜的屍體多少有些多,且全都是西方人的屍體。
這一次伊殺教和同天會損失慘烈,估計會讓他們老實一段時間,就算是想要組織報複的話,近期内不可能了。
同天會的總使都死了,他們還怎麼複仇?
伊殺教的副教主德伊斯卡還沒有死,但已經被龍國多位古武強者圍了起來,他别說是逃脫了,就算是多走一步都做不到。
“帶我去看看死去的同天會總使。”
秦朗皺起眉頭,心裡也有些疑慮和費解,到底是誰出手如此兇狠?雙臂都被扯了下來,如此兇狠的手段,應該不像是自己這邊所為。
當然也不排除,出手的是二師父馬丞坤邀請的那幾位各門各派之主。
李立钊沒說廢話,帶着秦朗飛到了西奈爾屍體所在的樓頂天台。
秦朗俯下身子,查看了下這具屍體,可以确認死的不能再死了,死之前滿臉的惶恐,甚至眼中還有一些不可置信的驚駭,可見他死之前見到了什麼東西,讓他覺得不敢相信。
難道殺他的人,他認識?
“把屍體處理好。”
秦朗沒有過多廢話,也沒心思去想太多,推測太多。
在和李立钊吩咐了一句之後,便順着天台下的樓梯口,下了樓。
通過電梯,來到京城總醫院後門。
不得不說伊殺教的這位副教主還真是厲害,不知不覺都潛到了京城總醫院的後門,隻差一點就可以成功的進入。
但就是這一點,成為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達成的目的。
在他身前,十多個龍國古武強者,将他緊密的圍在中間。
德伊斯卡心裡面早已經絕望了,來的時候信誓旦旦,心中有無限的狂傲之意,可是當他接受此時此刻的現實後,他很後悔接受第一副教主米蒂洛的蠱惑,來這裡送死。
他之前還瞧不起巴格丹的膽小怕事,從龍國行動失敗回去之後,就再也不參加這種行動。
現在,他才算是想明白,也意識清楚,龍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可怕地方。
神秘的東方,既然神秘,自然不必多說。
他今日,懂了。
也晚了。
秦朗走到衆人身前,連忙朝着十幾個人抱拳行禮緻謝。
“諸位前輩與長輩,秦朗在此謝過諸位伸以援手,秦朗感激不盡,這個情,秦朗記下了。”
這些人裡面除了八極宗的七俠之外,還有戰山宗的宗主戰天鷹,曾經的煉骨境六重的強者如今也突破到了煉骨境八重。
隻不過與秦朗之間的境界差距,卻是不斷的在縮小。
秦朗還沒忘記當初爺爺被戰天鷹抓到戰山宗之後,自己獨闖龍潭進入戰山宗,先與戰天鷹的兒子戰晟對決,又與戰天鷹死戰,最終用掌心火,赢了戰天鷹。
但那個時候自己和戰天鷹之間的境界差距很大很大,那時候自己也就煉骨境二重左右,倒是戰天鷹已經有了煉骨境五重。
如今戰天鷹達到了煉骨境八重,自己也突破到了煉骨境七重。
“哈哈,秦宰,這話就見外了,我們能過來出手,可不僅是為了兩個孩子,更是為了龍國江湖古武界的臉面。”
“這幫西方的雜碎,如此明目張膽的來挑釁我們,我們再不出手,可真說不過去了。”
戰天鷹哈哈大笑幾聲,說出了來意。
秦朗再次抱拳,緻謝戰天鷹,道:“戰宗主俠義心腸,秦朗敬佩。”
在這裡面的這些強者之中,除了戰山宗的宗主戰天鷹之外,還有少林寺的延熹大師,手握權杖,身披金紅兩色的袈裟。
峨眉頂的靜玄師太,一身素衣道袍,訴說着清雅聖潔,四十多歲年紀的她,卻擁有着年輕女子的美貌。
隻是現在秦朗心如止水,心思都在自己妻子以及孩子身上。
況且對于一個道姑,他也沒有任何其他想法,隻是單純的感激而已。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靜玄師太,以前隻是聽說過她的大名,這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年輕時候遇到薄情郎,至此出家為道,徹底與紅塵剪斷。
“靜玄師太,多謝出手!”
秦朗客氣的朝着她抱拳行禮,鄭重其事的緻謝。
“無量天尊,施主客氣了。”靜玄師太微微欠身,聲音有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
秦朗又看向那位身材消瘦,甚至有些骨瘦如柴的儒袍老者,他便是離墨宗的宗主,陳夫子。
作為士林魁首,當代讀書人的最高境界,學問大成者,還兼職着龍國教育家的身份,這位陳夫子可以說不是一般人。
“陳夫子,晚輩多謝前輩出手。”
秦朗朝着陳夫子行禮,同樣客氣。
陳夫子沒有說話,隻是擺了擺手,示意秦朗不必客氣。
秦朗先是疑慮的望着陳夫子,一旁的李立钊趴在身旁小聲彙報道:“阙主,陳夫子在修煉一氣凝音,所以不能出聲,以免洩了氣。”
“原來如此”
秦朗這才恍然所悟,也不對這個陳夫子過多打擾。
回過頭來之後,秦朗面帶笑意的望着延熹大師,他和這位老和尚可見過好幾面了,也有不淺的交情。
自己婚禮的時候,這位延熹大師,可是親自過來吃酒。
“大師,好久不見啊。”
秦朗主動上前,站在延熹大師身前不足兩米的地方,既不顯自己失禮,也能體現自己對大師的重視。
延熹大師呵呵一笑,雙手合十的開口道:“施主眉心愁容已消,可喜可賀。”
“好你個大和尚,拿我打趣啊。”秦朗也笑着開口,指了指延熹大師。
“諸位,請與我進入醫院,看一看我的一雙兒女。”
“之後我安排各位在周圍酒店住下,待到明日中午,正式擺酒設宴,為各位前輩接風洗塵。”
說完這幾番話之後,秦朗也沒忘記重要的事情,和這個延熹大師提及。
他走到延熹大師身邊,用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師,佛門之主婆曼陀,在方寸山。”
原本一臉慈善的延熹大師,一聽這話,臉色豁然一變,目光更是死死的盯着秦朗,罕見的失了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