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戰死的悄無聲息,并沒有引來什麼風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順着窗戶照射進房間裡面,但是酒店的房間早就空無一人了。
秦朗換上了運動裝束,坐着悍馬車再一次來到了福祿堂。
隻不過這一次來這裡,是為了履行自己昨天在酒桌之上做出的承諾,既然自己說過要保護着蔣芸姗這三天錄制節目的時間,那就不會食言。
蔣千山也是率先給秦朗打的電話,告知秦朗來此等候蔣芸姗。
蔣千山親自站在飯館門口等候着秦朗,看到秦朗是跑步過來的,頓時臉上布滿了笑意,主動迎了上去。
“年輕就是好啊,不得不服老了啊。”
秦朗所居住的六星級酒店距離福祿堂足足有二十公裡的距離,但是秦朗就這麼跑着步過來的。
并且更加令人難以想象的是,跑了二十公裡的路程,但是秦朗身上沒有一絲汗水,别說是汗水,就連氣喘都沒有過,猶如正常人一樣。
實際對于秦朗而言,這點運動量真的并不算什麼。
“蔣老爺子,誰都有年輕的時候,想必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不會比我秦朗差的。”秦朗和蔣千山握了握手,卻是淡淡的笑着出聲。
他不會恭維蔣千山,也不會虛僞的誇贊蔣老爺子黃忠不老,他隻比喻了一下,給了蔣千山很大的滿足感,卻聽着令人很舒服。
“哈哈,你小子會說話。”蔣千山果然爽朗大笑,整個人都十分的開心。
他親自拉着秦朗的手臂,來到沒有人的路邊,忽然小聲問道:“昨天是不是你做的?”
蔣千山的臉色很是凝重,甚至露出了幾絲緊張神色,望着秦朗便問。
秦朗略有些驚訝的望着蔣千山,沒想過這老爺子竟然會發現了?
“果然如此,你知不知道今天密州這邊他們在搜查兇手!”蔣千山聽到秦朗這麼回答之後,一副果然的神色,臉色更加難看的皺起眉頭。
“為什麼會這樣?韓戰在這裡,難道有很多牽扯嗎?”秦朗更加的詫異和費解,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殺個韓戰,怎麼會引來警方的立案?
難不成韓戰在這邊,有什麼人脈牽扯不成?
“不是牽扯,是債款!”蔣千山搖了搖頭,目光十分銳利的望着秦朗回答着,随即他又繼續說道:“是因為韓戰這幾天借了私人的錢,昨天下午就有人找他還錢。”
“韓戰答應晚上下班的時候,會還錢。”
“于是晚上那夥人又來了,可是卻陰差陽錯的,發現韓戰被人帶走了,于是這些人就發現了蛛絲馬迹,最後報警。”
“這些人不簡單,他們都是密州的本土勢力。”
“借給韓戰錢的也是這些人,估計他們是想通過破案找到殺死韓戰的你,然後訛詐你吧。”
“一旦被這些爬蟲雜碎盯上,秦朗,你會很危險。”蔣千山的臉色極其嚴重甚至可以說是很難看了,他根本不知道秦朗該怎麼做才行。
但是心裡面已經有了決定,絕對不能夠讓秦朗抛頭露面了,也就是說不能讓秦朗幫着孫女參加真人秀的野外生存節目。
一旦出現什麼意外的話,秦朗會不安全,也會讓蔣芸姗被連累到。
他很現實,因為他就是個豪商,若不現實,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隻是他心裡也有情誼,這才把這件事,告訴秦朗。
秦朗眉頭皺起,沒想到竟然會牽扯到這一大堆的事情,可不管怎麼說這個韓戰是死了,至少國内的蘇傾慕他們安全了。
剩下的自己也都不怕,密州這邊的勢力若是老實一些還好,如果他們不老實,想要通過訛詐自己來獲得大量的錢财的話,那麼自己就會讓他們知道一下,找閻王爺索命的代價是什麼。
“既然蔣老爺子告訴我這些,看來我已經不适合做您孫女的指導。”秦朗一點就透,他知道蔣老爺子告訴自己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這老爺子絕對不會讓自己孫女跟着自己身陷險境的,如果自己真的被這些密州的爬蟲給注意到了的話,那麼跟着自己的周圍身邊人,都會有一定的風險。
所以蔣老爺子的心思,自己很明白。
但是蔣老爺子又不好意思自己說出來,那麼就隻能秦朗自己提出來。
這都是小事罷了,秦朗也不會因為這點事而覺得蔣千山這個人,不值得交。
“秦小友不要誤會,我隻是不想讓孫女有危險,她爸媽去世的很早,從小就是跟着我長大的,後來在國内上大學,最後成了歌手。”
“哈哈,老爺子,您不必說這些,我都知道。”秦朗見到蔣千山的連忙解釋,心裡面唯一的一絲不快也都一掃而空。
就算蔣千山有自己的小心思,至少也算是光明磊落,沒有含糊其辭的糊弄,已經算是正人君子。
“秦小友,如果真的出什麼事,一定要找我,不要怕麻煩我。”
“我蔣千山這麼多年,還是打拼了一些人脈關系的,我也認識很多人。”蔣千山拍着兇脯,一臉認真的對着秦朗說道。
他這并不是說場面話,而是很真誠的告訴秦朗,他是一個很好的幫手,而不是出了事就想扯清關系的小人。
秦朗點了點頭笑道:“如果我有麻煩,一定會找老爺子的,您放心就行。”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請老爺子和蔣小姐說一聲對不起,是我食言了。”
秦朗不管蔣千山怎麼說,自己總要親自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自己親自解決的,自己也絕對不會借别人之手。
他不是這樣的人,也沒有這樣的性格。
遇到事情,多數都是自己一個人解決,這也和背景能力無關,一切隻是因為不想麻煩别人,不想拖欠人情,除了自己至親至愛的人。
“好,好。”蔣千山笑着點頭,随即目視着秦朗轉身跑着步離開,直到消失不見之後,臉色這才恢複正常。
随即蔣千山有些無奈的搖頭歎了口氣:“蔣千山啊,但凡早二十年,你也不至于如此小人。”
“人家答應保護你孫女,你卻因為這件事,就甩開秦小友,你這是小人行徑。”
“爺爺,你嘀咕什麼那?”
就在蔣千山責怪自己的時候,身後傳來蔣芸姗的笑聲,隻見蔣芸姗穿着一身簡單卻又謹慎的運動休閑服,粉色的休閑服,搭配着遮陽帽,讓蔣芸姗多了一些清純活潑的學生風味。
她滿臉笑意的走到蔣千山身旁,便摟住爺爺的手腕。
“爺爺沒嘀咕什麼。”蔣千山自然不可能告訴孫女這些,否則也不知道孫女該怎麼看待自己的這種現實做法。
“那個秦朗怎麼還不來?這都七點了,還有沒有時間觀念?”蔣芸姗看了眼手表的時間,然後不滿的望着四周,沒有秦朗的身影,頓時很氣憤的出聲。
蔣千山苦笑一聲,卻是連忙解釋道:“秦小友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來不了。”
“爺爺已經給你找了最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還是一個女孩子,你放心吧。”
“哼,我不管,反正這個秦朗言而無信,人品太差了!”蔣芸姗氣鼓鼓的噘着嘴唇,她就是覺得秦朗既然答應,卻不來,這就是人品問題。
蔣千山連連苦笑,見到孫女對秦朗的觀感如此之差,也隻能笑着說道:“其實剛才他來過了,是爺爺沒有讓她陪着你參加節目。”
“哎呀行了爺爺,你不用替他解釋,反正這種人,以後少聯系。”
“吃軟飯,大男子主義,還沒有風度,現在又人品不好,不守信,這樣的人,真不知道爺爺你怎麼認識的。”
“那個蘇傾慕,怎麼能找這樣的人?”
蔣千山已經實話實說,他不能讓孫女誤會秦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孫女似乎對秦朗的印象很差,很難挽救回來秦朗的形象。
忽然蔣千山目光古怪的望着蔣芸姗,望着自己的孫女,許久都沒有說話。
“爺,爺爺,你這麼說看我幹什麼?”蔣芸姗發現爺爺目光古怪複雜的盯着自己,頓時有些心慌的問。
“丫頭,秦朗是快有家室的人,你可不能對他有什麼想法,聽到沒有?”蔣千山皺起眉頭,瞪着蔣芸姗喝叱一聲,語氣十分嚴肅和鄭重。
他最了解自己孫女,孫女蔣芸姗越是在意一個人,就會把這個人看的一文不值,實際是一種掩飾。
現在蔣芸姗如此編排秦朗,蔣千山如何能不警惕。
蔣芸姗怔怔出神的望着自己爺爺蔣千山,而後臉色騰的一下羞怒的紅了起來。
“爺爺,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喜歡秦朗?開什麼玩笑?”
蔣芸姗隻覺得自己被爺爺的話給侮辱了,隻憑借對自己童年的了解,竟然會認為自己喜歡秦朗?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那種男人,哪怕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她也絕對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