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希莫斯港口,異國皮洛号常規動力艦母,内部主控室内。
“什麼?武器庫被人搬空了?”
“隻剩下幾輛氘彈發射車?和幾枚老掉牙的氘彈?”
“法克!一定是秦,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先機性。”
歐文無比氣憤的将衛星加密手機扔到主控闆上,臉色鐵青又難看。
他已經是意識很快的将領,意識到比希莫斯城市的武器庫必須掌握在異國手裡,于是派大量的海軍士兵登岸,搶占了武器庫。
可是手下的将領彙報,搶占武器庫之後,裡面卻是空空如也,隻剩下一些扛不住的老掉牙氘彈之類。
這讓歐文如何能心情平和,慢了一步就意味着被龍國搶占了一大步先機。
本來三個國家來到這裡,大家都沒帶多少武器,尤其是龍國派來的都是戰鬥機,除了挂載氘彈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他們還略微充足的有一些步槍之類,可也不是很多。
就近取材,這一直是異國的将部政策,可今日卻被人搶了先。
龍國擁有了武器庫裡面的武器之後,他們的撤僑行動會把風險降到最低,也有異地作戰的能力。
現在異國這邊可就尴尬了,沒有攜帶太多的陸地作戰武器,這要是發生了戰争沖突的話,就憑借這些海軍士兵,絕對要吃大虧。
什麼兵種,就要幹什麼事。
“接秦朗的電話!”
歐文深呼口氣之後,朝着通訊人員吩咐道。
通信人員不敢違背最高海軍統帥的命令,立馬找到秦朗的聯系方式,撥了過去。
對比歐文的憤怒,東瓯國的門地列夫更加的怒氣沖沖,他也想到了搶占武器庫,可是派出上百名登陸作戰的東歐國士兵之後,卻發現武器庫被異國給圍了。
就在他們準備沖進去的時候,異國那邊代表将領告知他們,裡面已經被搬空了。
一開始門地列夫還以為是異國的說辭,更擔心是他們吃掉了這批貨。
但各種情報顯示,在他們兩國的士兵到達武器庫之前,就有一夥人在下午時分就活動在武器庫。
所以不用想,肯定是秦朗搞的鬼。
他對秦朗非常的熟悉,具有東方人的狡猾多策,更有西方人的野蠻狠辣,很難對付。
所以他對秦朗提前霸占武器庫一點都不意外,可是你這都拿光了,不留點湯給我們東瓯國,這就有些不好了吧?
“撥秦的電話!”
門地列夫也做了跟歐文同樣的選擇,不過他比歐文要晚了幾分鐘。
秦朗已經與歐文進行着電話溝通,隻是談話的氣氛很難用友好來形容。
“NO,秦,你不能這麼做,這不是棋牌遊戲,你要講規則!”歐文暴跳如雷的在艦母主控室憤怒咆哮着,身旁的海軍将領全都靜若寒蟬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吱聲發出一言。
“不可能,你這是強盜思維。”
“秦,我正式通告你,你惹怒了我歐文!”
“什麼?不在乎,法克,上帝會處罰你的,喂,喂?”
啪嚓!
歐文一把将電話摔了粉碎,又覺得不解氣,一腳踢在旁邊的沙發上,卻不想碰到了沙發上的鐵扳手,頓時捂着腳哀嚎連連,老臉漲紅起來。
“法克,法克!”
秦朗放下手機,神色如常的喝着茶。
F國的水很是甘甜,這裡的環境保護的還是不錯的,沒有龍國那麼嚴重的水污染。
他坐在比希莫斯城國際機場的負責人辦公室。
機場的負責人跟一部分機場工作人員早就被趕出了機場,現在整個機場已經暫時被龍國特種大隊接管,各國航班已經禁止降落,如有違背,直接開火擊落。
這一點,秦朗已經命人通過國際空域頻道,向外發出了警告。
現在整個比希莫斯城上空,是禁飛區,除了龍國的戰鬥機與民航客機以外,任何飛機都不允許入内。
“營救情況進展如何?一萬兩千五百名同胞,現在還有多少聯系不上的?”秦朗放下茶杯,問向身旁的李立钊。
李立钊負責國外情報,這一次被他親自點名過來,就是負責這方面的工作。
聽到秦朗的詢問,李立钊依舊面色很冷,但鄭重的回答道:“各區域已經聚集了四千多名龍國留學生,務工人員,遊客,僑民。”
“現在距離一萬兩千五百人還差三十五人。”
“其中接到大使館的通知,已經有五名同胞在戰争中喪生,十二名身受重傷,被我方人員送到緊急醫院,暫不具備行動條件。”
“剩下的十八人則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他們不能撤離!”
李立钊彙報的話音未落,秦朗的臉色已經徹底難看下去,尤其是聽到自己同胞有五人喪生在異國他鄉,目光更是露出殺機。
“死去的五名同胞是什麼工作?”
“F國的哪一方是兇手?”
感受到阙主的殺機,知道阙主此刻很憤怒,阙主一向把同胞的命放在第一位,在龍國尚且如此,更别說在海外了。
“四名建築工人,一名大使館的武官參贊。”
“四名建築工人是在修建鐵路的時候被落下的炮彈直接炸死,炮彈所屬反武裝勢力,因為是異式規格,很好辨認。”
“大使館的武官參贊則是因為要調停一處大學學校,因為被反武裝勢力圍住,那所學校有龍國的留學生一百多人,大使館很重視。”
“結果雙方談判的時候,槍走了火,傷到了武官參贊的肺部,因肺部感染救治無效死亡。”
砰!
秦朗一拳砸在桌子上,整個木質的桌子頓時開裂,緊接着碎成木塊,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李立钊看的有些瞠目結舌,阙主的實力又增長了許多。
“好大的膽子!”
“你去通知周一夫,讓他過來見我!”
“敢殺我龍國人,殺我龍國武官參贊,我敬他們是條漢子!”
秦朗眼中殺機冷冽,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寒氣逼人,更讓人不敢直視。
哪怕是李立钊已經突破煉骨境的強者而言,同樣不敢直視。
“是!”他急忙點頭,快步走出辦公室。
不一會,特種大隊的隊長周一夫,出現在了辦公室内。
“阙主,您找我?”周一夫穿着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走進來。
一切都是戰時的裝備,随時可以進行戰鬥。
“一夫,帶上五十人,跟我去大使館吊唁。”
秦朗廢話不說,起身就往外走。
周一夫有些不明所以,來之前的李立钊連句話都不跟他說,這讓他又氣憤又無奈。
一直走出辦公大樓,來到機場的停機坪區域,秦朗親自挑選出五十名特戰隊員。
将五十名特戰隊員聚集在一起,秦朗雙手背後,目光冷峻的盯着每一個人。
“現在我帶你們去執行兩件任務。”
“兩件任務都有風險,誰要是怕了,跟我說退出,誰?”
秦朗用手指着每一個人,但是五十名特戰隊員站的筆直,神情肅穆,沒有一個人邁步上前。
他們雖然都是金阙組織的特戰隊員,可是作戰經驗非常豐富,前兩年也在國外大殺特殺,能夠留下來,活下來的,哪個不是沾着十條八條人命的兵王?
怕死?怕死就不會站在這裡。
“很好,不愧是金阙組織的特種兵。”秦朗目露欣慰與贊賞之色,自己的手下沒一個是孬種。
“第一個任務,我帶你們去大使館,吊唁一位英雄,他為了保護海外留學生有一個安穩的學習環境,不惜孤身犯險,與反武裝勢力對峙,結果中彈身亡,他就是大使館的一名武官參贊。”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年紀幾何,我隻知道他是英雄,是我龍國的英雄。”
“而你們…也是英雄!”
“敢上戰場的都是英雄,有的人說死了才是英雄,狗屁!”
“英雄不分生死,隻看膽魄!”
秦朗情緒高漲的朗聲喊着,聲音傳到每一位隊員耳中。
甚至遠處其他鎮守機場的特戰隊員也都聽的清楚,聽的熱皿沸騰,一個個眼睛發紅,全都沖了上來。
“阙主,我們也要去!”
“對,我們也去跟你執行任務。”
“李老三憑啥選中啊?我當年在紅河戰場可不比他差!”
“我更不必林小天差,我當年殺了十二個敵人,他才九個,我還是當時的班長。”
“阙主,我也加入!”
四百多名特戰隊員全都沖了過來,一個個情緒無比激動的争搶着任務名額,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不服氣。
一個個兩三天沒洗臉,每個隊員的臉上沾着泥巴跟花花綠綠的油料,可他們也絲毫不在意。
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去執行任務。
秦朗轉身看向這一個個熱皿方剛的隊員,最小的隻有十八九歲,新兵蛋子。
最大的有三十多歲,經驗豐富的老兵。
但無論老兵與新兵,都沒在怕的。
“周一夫,這就是你帶的兵?想幹什麼?逼宮嗎?”
無論心裡再欣賞,秦朗臉上卻是憤怒難看,朝着周一夫怒喝咆哮。
當兵就要有規矩,否則怎麼管理?
周一夫臉色也很難看,瞪着這些沖過來的特戰隊員喝道:“滾回去,執行守機場的任務!”
“誰敢鬧?給我圍着停機坪滿場跑十圈!”
周一夫的威嚴在特戰大隊裡面是非常強的,雖然還有一些老兵不高興,但一個個都灰溜溜的離開。
倒是被選中的五十個特戰隊員,一個個挺起兇膛,趾高氣昂的像打了勝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