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望着孔照祥,這位堂堂龍國宰相,被刀疤幾句話,給擠兌的直接甩袖離去。
讓衆人都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氛在蔓延生日宴上面。
秦朗看到刀疤叔把孔照祥給罵走了,立馬朝着趙麒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追了上去。
這可不是秦朗犯賤,而是人家好心給自己過生日來的,算是給自己撐場面,結果被刀疤叔罵走。
無論是于情于理,秦朗都應該追上去,跟孔照祥說幾句話,以免孔照祥心裡委屈。
不分立場的話,如果換了自己去參加孔照祥生日宴會,被别人給罵了一頓,心情肯定也不好。
所以不能因為孔照祥和自己的關系不好,不是一個陣營的,就可以羞辱。
不管怎麼說,身為政事堂首宰,孔照祥的尊嚴不能被侵犯。
“孔叔,孔叔…”
秦朗追着孔照祥出去,朝着孔照祥大喊。
孔照祥一開始沒有停下腳步,氣勢洶洶的往外面。
但是秦朗喊了幾聲之後,孔照祥這才站住腳步,臉色極其難看的轉過身來,瞪着秦朗,也不說話,就這麼氣鼓鼓的瞪着他。
秦朗苦笑一聲,朝着孔照祥說道:“孔叔,不要動怒,刀疤叔的脾氣,就這樣。”
“哼,我好心好意給你慶祝生日,結果你們就這麼對待貴賓嗎?”
孔照祥此刻火氣大的很,自己今天可是給足了秦朗的誠意,來這裡給秦朗過生日。
可是刀疤在裡面好一頓侮辱他,而且還是當着那麼多朝堂高員,以及江湖古武界強者的面啊,就這麼數落自己,絲毫不給自己面子。
這讓孔照祥很是憤怒,很是生氣,無法再呆下去,留下的話隻能是自取其辱,離開是唯一保全顔面的方式。
但今天這件事,肯定會傳揚出去。
到時候龍國政事堂首宰孔照祥,被靈武霄身邊的刀疤給罵了一個狗皿淋頭,肯定會傳的風言風語。
當然也僅限于朝堂高層傳播,和江湖古武界的高層傳播。
可即便如此,他都覺得足夠丢臉了,也無法忍受。
“孔叔,今日你若不主動挑釁我,刀疤叔又怎麼會罵你?”
秦朗面色沉下來,望着孔照祥開口道。
不管做什麼事,總要分一個前因後果吧?
這一次刀疤叔又不是主動惹孔照祥,而是因為孔照祥譏諷了自己,國王讓自己給他介紹一下各省高員,但被孔照祥給諷刺了一番。
所以刀疤叔才忍不住火氣,把孔照祥給怼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前因後果很清楚,誰的錯也很清楚。
孔照祥有什麼可委屈的?有什麼可生氣的?
當然秦朗出來是因為禮儀,更是因為孔照祥的賓客身份。
不管誰對誰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面,孔照祥既然來了,那就是貴客。
于情于理,自己現在都必須出來挽留一番。
且不管這個挽留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得做到位啊。
如果不做到位的話,孔照祥必然生事。
在這個關鍵時期,若是生事的話,隻會讓龍國遭受損失。
不能因為自私的個人情仇,而損傷了國家大義大利。
“是,我今天是挑釁了你,用言語諷刺了你。”
“但我說的不對嗎?”
孔照祥聽到秦朗主動提及了這個,他立馬開口出聲道:“你本來就不是宰相,又什麼資格替政事堂介紹各省市的高員?”
“你把我這個首宰,當什麼了?擺設嗎?”
“所有各省市的高員,就算要介紹給國王認識,加強熟悉,那也是我這個首宰該做的事,而不是你秦朗,一個藩王該做的事。”
“藩王就要有藩王的樣子,你看看你,再看看其他幾個藩王,有誰像你一樣不在兌省呆着?出來跑東跑西?”
“你已經違背了紫龍閣,政事堂的規矩。”
“藩王無诏令,不得離開封地,這你不知道嗎?”
“行,你離開封地,是因為國家大事,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可你今日要是替我介紹了各省市的大高員給國王認識,那我堂堂首宰該如何自處?”
孔照祥憤怒的開口咆哮,罵聲如雷,唾沫星子亂飛。
這種情況之下,他真的很難控制住脾氣。
秦朗沒有生氣,更沒有憤怒,今日是他的三十歲生日,不能動怒。
更何況孔照祥所說的,也沒什麼問題。
按照正常的流程,介紹各省市的高員,也是首宰的事情,或者由各宰相代勞。
自己如今不是宰相,而是王爺,所以不管身份如何,地位再高,也不能越權去代替孔照祥介紹。
隻是國王趙麒讓他介紹,這是王命,他也不得不從。
所以孔照祥的脾氣,朝着自己發洩,完全沒有道理。
如果沒有趙麒的命令,秦朗怎麼可能代替孔照祥,去介紹各省市高員給國王?
他秦朗不是一個不知道規矩的人,也不是一個不懂進退的人。
那麼孔照祥的怒火,全都朝着自己發洩,着實沒有任何道理。
“孔叔,孔宰,此事跟我有何關系?”
“國王讓我介紹,這是王命,你讓我扛命嗎?”
“若沒有國王的命令,你以為我會主動介紹各省高員?我沒事吃飽了撐的?”
“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我有什麼錯?”
“你今天把脾氣沖着我發,好沒道理!”
“我邀請你過來參加生日宴,是因為你地位崇高,身為龍國首宰,肯定在貴賓邀請的前端行列。”
“可如果您是這樣的态度,您過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是來砸場子的,那請你離開!”
“話不投機半句多,道不同不相謀。”
“請便!”
秦朗說是不動怒,不生氣,可他還是做不到。
尤其是孔照祥發洩了一堆亂糟糟的脾氣,不管有的沒的,都朝着自己發火,這讓秦朗無法忍受。
他可不是個軟柿子,更不是孔照祥的下屬,可以在這裡随便的讓孔照祥罵,當成孫子一樣的罵。
他出來追孔照祥,隻是因為禮數。
而不是因為他怕孔照祥,更不是怕得罪孔照祥。
早就得罪過了,有什麼可怕的?
秦朗說完這幾句話之後,轉身就要回去。
孔照祥想走,就走吧!
“秦朗?這是發生什麼了?”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傳來了聲音。
打斷了兩個人的争吵,和沉寂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