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些是什麼?鋼還是鐵?”
林森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後脊梁骨,然後望着面前這黑乎乎的一片,如同牆壁一樣的地心鋼材,驚呼出聲。
他從地上爬起來,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發現已經不是自己之前進入的主墓室了。
“王爺,我這是怎麼了?好像昏過去了一樣?發生什麼事了?”
林森問着秦朗,眼裡滿是不解和疑慮之色。
秦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答道:“被我打暈過去了,不然你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對你身心不利。”
他沒有心思去隐瞞林森,直接如實的回答道。
但林森卻誤會了秦朗的意思,以為不該看的是古墓裡面的東西。
而不會想到,是秦朗這邊的秘密。
“那就行,那就行。”
“王爺,是鬼嗎?還是什麼?”
林森有些鬼鬼祟祟的問着秦朗,眼裡甚至透着一絲期待。
每個人或多或少的應該都會對一些鬼神之類的東西感興趣,他也不例外。
“咱們出去,聯系軍隊,把這些黑鋼都拉走。”
“這是個軍事秘密,你不準說出去,哪怕對兌省政事堂的一些人,也不得聲張,否則…”
秦朗說到這裡,忽然面色極其不善的盯着林森,朝着他言明利害。
林森心裡頓時一顫,連忙開口表示道:“您放心,我絕對不說出去,如有違背,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他被吓壞了,剛醒過來,還沒有準備好思緒,就被秦朗如此的警告着。
他眼前的這些黑乎乎的鋼闆,竟然關乎軍事機密?
這也太…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既然秦朗說是軍事機密,那就絕對是了。
“走吧,先出去。”
秦朗看了眼這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地心鋼,然後示意了一下林森,轉身朝着墓葬的主殿走去。
因為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外面,那就是從主殿進入左側偏殿,再從左側偏殿前往墓葬通道,然後離開。
秦朗帶着林森離開右殿,穿過主殿和左殿之間狹小的縫隙,順着通道離開。
終于看到陽光了,終于回到了人世間。
林森貪婪的呼吸着空氣,望着周圍地鐵設施,和遠處的高樓,他松了口氣。
這一次墓葬之行,也沒有之前那麼吓人。
主要是之前他們那批人也不敢往裡面進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們隻是在通道附近和左側偏殿,繞了一圈。
但即便如此,也吓壞了諸多考古學家,尤其是那位考古院的老院長,都被吓出病來。
另外跟着秦王一起下墓葬地,也感覺不到恐懼感。
秦朗,就是一個讓人有安全的男人。
無論男女,都對他有同感。
“胡睿軒,你在哪?”
秦朗來到地面之後,手機也恢複了信号。
他也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撥通了胡睿軒的私人手機。
胡睿軒是如今兌省政事堂的成員,更是将部駐兌省的統領,是一省之地的軍方将領。
秦朗做什麼事情,當然要找他了。
而且胡睿軒在兌省,自己做什麼事情,也都十分的方便。
況且藩王和封王,本身就有調動當地軍隊的權利,這是國王賦予。
“怎麼了?老秦?”
胡睿軒穿着一身軍裝,正在通往将部大樓的會議室,他要給全體官兵代表,高級将領,中級士官,召開一個會議。
接到了秦朗的電話,他有些詫異。
甚至秦朗再晚一分鐘打過來,他手機都要靜音了。
“電話不好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咱們面談!”
雖然兩個人的手機,都是絕對的保密。
可這種事情,幹系太大了。
還是見面聊比較穩妥。
“好,那你來将部大樓,我辦公室在六樓中間。”
胡睿軒點了點頭,答應了秦朗。
放下手機之後,胡睿軒轉身指了指旁邊的軍事秘書。
“小劉,通知全體,會議延後一個小時!”
“是,首長!”
小劉立即敬禮,然後轉身快步的跑遠。
胡睿軒臉色凝重的回到六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把軍帽脫下來放在桌子上。
他不太明白,秦朗為什麼忽然要談論大事,以至于連電話裡面都不說。
這得多大的事情,才嚴謹到這種…
忽然他愣住了,臉色陡然巨變。
該不會是這小子,他,他要…
叛變吧?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
毫無預兆的事情,也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說秦朗和王室之間有什麼矛盾。
趙麒對他也非常的好,怎麼可能突然就要起兵謀反?
而且這個時候起兵謀反的話,自己剛到兌省将部,基本上剛認識手底下的高級将領和中級士官,連底層戰士都沒有認清楚幾個。
他根本就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指揮動這些人,跟着他謀反啊…
哎呀呀,這可咋辦啊。
頭疼得很啊。
萬一秦朗真的要起兵謀反,自己肯定是要追随的。
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鐵杆秦朗派系。
無論何時何地,都是。
光是自己和秦朗的生死交情,他就不會退縮。
秦朗此刻正坐着車,由林森駕駛,往将部大樓趕過來。
秦朗還不知道胡睿軒已經想歪了,把問題想的過于複雜。
半個小時之後,從9号地鐵線終點,來到了将部大樓。
秦朗的車牌,标的是秦王府。
所以将部大樓的門衛哨兵,隻是查閱了一下身份信息,就直接放行了。
秦朗的車子來到将部大樓底下,停靠下來。
秦朗随即下車,邁步朝着大樓裡面走去。
将部大樓嘛,軍方的駐地,肯定要更有肅殺之氣一些,沒有政事堂大樓那麼圓潤和平和。
耳旁時不時還會傳來士兵們的拉練聲音,吼聲震耳欲聾。
似乎空氣之中都透着炮彈的火藥味道。
但這也讓秦朗很是滿意,這才是一個軍隊該有的樣子。
而不是大腹便便的将領,在喝着酒唱着歌,胡吃海塞。
六樓,秦朗立馬就找到了胡睿軒的辦公室。
他讓林森敲了敲門,然後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胡睿軒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沙發上,已經泡好了茶,等待秦朗進來。
隻是他的臉色極其嚴肅凝重,垮着臉。
秦朗看他的反應,不禁一愣。
胡睿軒這是怎麼了?在軍中發脾氣了?還是誰惹他了?
“你先出去!”
胡睿軒看到秦朗進來之後,随即朝着林森示意。
林森看了眼秦朗,詢問着。
他是秦朗的私人秘書,隻聽秦朗的命令。
“你先下去吧,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入内。”
秦朗歪着頭,朝着林森吩咐着。
林森立即轉身離開。
胡睿軒聽到秦朗對林森的吩咐,臉色卻更加的凝重起來,心裡也是更沉。
等到林森關門之後。
胡睿軒徹底坐不住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朝着秦朗開口:“我說老秦,你太着急了吧?”
“什麼太着急了?”
秦朗剛坐在沙發上,手還沒放在茶杯上,就見胡睿軒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讓他發懵。
“還能是什麼?造反啊,起兵啊。”
“可這不是好時機啊,兌省距離京城足有一千多公裡啊,想要一路打到京城,活捉趙麒,更是難上加難。”
“隻怕沒等咱們出發,衛星就已經拍攝到了。”
“人家會有反應的。”
“你為啥就這麼着急啊?”
胡睿軒在地上踱來踱去,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嘗試着陳情厲害,讓秦朗暫時忍一忍。
秦朗卻是被胡睿軒的話弄的目瞪口呆,望着胡睿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你以為我?我…要謀反?”
“這他媽哪跟哪啊…”
“你腦子想什麼那?”
秦朗爆了粗口,忍不住開口罵了胡睿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