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龍國嗎?”
李玄狂聽到秦朗的口氣,似乎是不打算回去,就讓他有些意外。
難道秦朗在維納塞爾還有什麼事情要做不成嗎?畢竟世界軍事法庭的案子已經解決完了,龍國大獲全勝,不僅恢複了龍國的名譽,也保住了冠軍之位,還讓他恢複自由。
那麼秦朗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咳咳,你們哥倆聊!”
“我出去透透氣。”
地守天故意咳嗽一聲,從椅子上坐起來,将李玄狂身上的針全都拔下來,放回針袋裡面,轉身走出房間。
秦朗沒有在意大伯父話裡面的促狹調侃,親自起身将地守天送出了門外。
陳守則看到師父出來之後,立馬上前迎接,地守天卻揮了揮手,一副坦然之色。
韓狄總覺得地守天有些眼熟,一直思索着這個問題,現在老爺子這麼走出來之後,韓狄腦中靈光一現,面色登時大驚失色。
他終于想起眼前的老頭兒是誰了,地守天啊!
我的天啊,竟然會是他?
國王趙懿心心念念都想接回龍國的頂級權貴啊,雖然地守天是龍國和東R國的皿統,父親是秦鳳山,而母親是東R國的女子。
可是地守天在龍國的影響力非常大,不光是因為秦鳳山長子的原因,更因為這位可是古武界的頂級強者。
如果龍國能夠把他邀請回去的話,勢必會讓龍國的底氣大漲,更會打擊到東R國的面子。
因為地守天不僅是龍國的頂級權貴,同時也是東R國的頂級權貴,當年他母親在東R國就是頂級家族的長女,更是前天偟的義女,就是現在東R國的首府中村太本也和地守天有千絲萬縷的皿緣關系,是地守天的小舅。
所以說地守天的地位非常的重要,關乎兩個國家的面子問題,誰能把地守天搶回去,誰就占據了外交優勢。
韓狄不動聲色的注視着地守天被陳守則扶着離開駐地大樓宿舍,他不會傻到前去求地守天回國,如果真這麼容易簡單的話,早就被接回來了。
他必須要和國王趙懿彙報情況了,隻有國王大人才能夠決定,如何對待地守天。
韓狄身為外交大臣,他要做的就是為國王打前站,做先鋒,但真正的決定還是由國王來做。
韓狄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崔世明,後者也不傻,也看出來韓狄的不對勁,沒說什麼話,默默的跟在韓狄身後離開。
秦朗自然把這所有小細節看在了眼裡,不過也沒說什麼,呵呵一笑就轉身走回房間。
房間内隻剩下秦朗和李玄狂兩個人,氣氛還是有些古怪。
如果說是一男一女的話,倒也正常。
偏偏是兩個大男人,還是兩個有過仇怨的王爺。
不過因為地守天揭露的真相,讓兩個人的心态多少都發生了變化。
氣氛沉悶了足足五分鐘之後,李玄狂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歎氣的說道:“沒想到,我竟然會是你大哥。”
“是啊,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令人難以置信。”秦朗也不禁感慨連連,快打的頭破皿流了,這才告訴當事人,你們是親兄弟。
好在地守天醫術高明,沒有讓李玄狂死掉,否則的話再知道這個真相,秦朗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了。
“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是北狂王,我是李家長子長孫,這個不能變。”李玄狂語氣鄭重的開口,算是提醒秦朗,也算是給秦朗一個定心丸。
他不會去搶什麼秦家的長子長孫位置,也不會對秦朗産生什麼威脅。
而且他的根基在關外省,是北狂王的繼承權,他也不會放棄。
于情于理都在關外省布置了幾十年,讓他放棄大好河山去接受秦家長子長孫的定位,他也不幹。
活了三十歲的他,已經不是幼稚的小孩子。
“我知道,隻是你有時間回去看看爺爺,他老人家被蒙在鼓裡,還不知道有你這個大孫子。”秦朗也難得大方了一次,一點都不怕秦鳳橋知道了李玄狂這個大孫子之後,對他有什麼影響。
皿緣是一方面,但是情感又是另一方面。
秦鳳橋和李玄狂沒有過任何交道的時候,很難真的産生什麼爺孫感情,隻能是感慨造化弄人罷了。
李玄狂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了,難免會引起争執。
“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裡?是要做什麼事嗎?”
李玄狂很感興趣的問秦朗,也算他現在暫時不死所擁有的好奇心。
秦朗本不想把這事告訴李玄狂,但是爆炸案那麼大的事情,李玄狂應該也知道了。
況且這次爆炸案,秦朗知道對方是奔着自己而來的,或者說的大格局一些,是奔着龍國而來。
龍國駐辦這邊的工作人員被炸死了好幾個,那都是龍國的同胞。
這個仇不管如何,都要報。
秦朗是睚眦必報的性子,不可能放過小邁爾斯和FUI不管。
以前又不是沒針對過小邁爾斯和FUI,所以秦朗這次不僅要報複回來,更要打疼對方,讓他們明白龍國不是好惹的,自己同樣不是好惹的。
“事情是這樣…”
秦朗詳細的把事情告訴了李玄狂,包括自己要去找小邁爾斯的麻煩,也沒有隐瞞李玄狂。
李玄狂聽了秦朗的話之後,臉上也明顯的露出了怒容,不禁一拍茶幾,憤怒的怒吼:“竟然如此挑釁我們,找死!”
“我跟你一起去,我倒想看看,這個小邁爾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敢暗算我們!”
李玄狂怒聲招招,面色的猙獰怒容更是清晰可見。
他也是一個愛抱打不平的人,也是一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碰到這種事情,甚至是親身經曆這樣的事,自然不會裝孫子。
雖然他這兩天病情加重,還不知道爆炸的事情,也沒有人敢把這樣的事情透露給他這個快死的人。
但是他既然知道了這事,就不能不管。
秦朗見李玄狂要插手,不禁面色泛苦,他就知道李玄狂肯定會插手此事的。
早知道,不說為好。
“你還是養傷吧,我可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給你一片紫枸杞草。”秦朗勸着李玄狂不要插手此事。
而且他現在重傷在床,跟着自己去,反而是個累贅。
當然這話不能直白的說,李玄狂也是一個要臉的人。
但李玄狂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秦朗話裡的真實含義,不禁面色漲紅,如果按照以前的兩者關系,他肯定要出聲反駁。
但現在秦朗成了他的兄弟,所以難聽的話,他也沒說出口,反而是自嘲一笑:“我現在倒成了廢物了。”
“也罷,我就不礙眼了,但你要處理好此事,打了我們的臉,我們必須打回去。”
“我讓幾個副手去幫你,也算我一份心意。”
“我那幾個副手實力都不錯!”
李玄狂擔心自己的副手不被秦朗放在心上,連忙補充了一句。
他身為北狂王,怎麼可能沒有幾個好用的屬下,那幾個副手就是他的班底部分之一。
秦朗點了點頭,也不好再拒絕李玄狂為國出力的心了,而且那幾個副手都是古武者,實力雖然達不到煉骨境,但也是練氣境七重左右,是助力不是累贅。
“行,算你一份。”
“我不打擾你休息,我去籌備這件事。”
秦朗起身和李玄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李玄狂坐在床上,目視着秦朗離開房間,久久都無法把目光收回來。
他心裡還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甚至覺得這是個夢。
他狠下心來,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嘶…真疼,這不是夢啊。
他真的和秦朗是親兄弟了?這也太…哎。
幾個副手一直暗中關注着房間,見到秦朗走出來之後,連忙上前打招呼,随後就飛快的跑進李玄狂房間,仿佛秦朗會對李玄狂做什麼不利一樣。
進了李玄狂房間的幾個副手,被李玄狂知會了幾句,最後留下兩個副手照顧他,剩下的三個都被他派出去幫秦朗。
秦朗離開之後,也沒有二話,直接召喚李立钊和陳群。
李立钊和陳群來到秦朗身旁,見秦朗臉色如暮,他們也沒敢開口,默默的跟在秦朗身後。
夜色深谙,鳥靜絕飛,蟬鳴止聲。
誰也不會想到深夜的情況之下,秦朗會籌備人手,去砸場子。
“FUI的落腳地查到了嗎?”秦朗幹脆直白的問李立钊。
而且他也沒有想過,李立钊不能完成任務。
這種事情都做不了的話,那麼李立钊也就不值得看重。
李立钊面色凝重的點頭回答:“找到了,海邊的一處古堡。”
“陳群,我們的人聚齊沒有?”
秦朗又問向陳群,臉色十分認真。
陳群連忙回答道:“全都聚齊,隻等阙主一聲令下了。”
“好,那就行動吧。”
“FUI炸死其他幾個國家的駐辦大使我不管,但是敢對我們龍國出手,我不能不問。”
“行動!”
秦朗臉色陰寒,目含殺意的揮手示意。
“是!”
“是!”
兩大副主管同時點頭,并且立即行動。
夜色暮暮下,兩輛裝甲車浩浩蕩蕩的行駛在公路上,直奔海邊某處古堡。